在施泽兰和施小六离开后,德诚真人观察善正真人半会:“你真心让兰姐儿教小六制作符篆?”
善正真人从静思中醒过来:“你刚和我说什么?”
德诚真人重复一遍,善正真人听后笑道:“小六很早之前就教兰姐儿一些药理知识,他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你和我说什么套话,我想听你说真实的想法。”
“我说的就是真实想法。
师兄,你再仔细看一下此处的风水,是在风雨里偏了方向?”
“此处风水上佳,我的心也没有歪。
你们自在峰一向不喜欢去传授堂讲课,宗门的人都知道你们不会无故教旁人制作符篆。”
“这流言传来传去,传到最后面目全非了。
小师弟就喜欢去传授堂讲课,也教导过宗门里许多人制作符篆的基础知识。
现在传授堂讲授制作符篆的夫子,从前都听过他讲的课。”
德诚真人认真问:“那你有空时,为什么不接讲授堂讲课的任务?”
善正真人看着他:“知事堂有我们师兄弟主动接讲授堂任务记录,只是山长面试我们后,只留下了小师弟讲课。
知事堂大约是顾及我们师兄弟的面子,才没有让消息流传出去。”
“啊,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你只尝试了一次?”
善正真人朝他比划几下后,德诚真人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哈,哈,哈,你试过五次,原来你也不会教导学生啊。”
善正真人笑看他:“师兄,你在讲授堂当过夫子?”
德诚真人的笑声一下子停了:“我们药阁事务繁忙,山长见过我一次后,便不忍心我将心思用在别处。”
“啪,啪,啪,山长也是如此劝告我的,果然我们是同道人。”
德诚真人起身:“师弟,这个时辰正好打坐,我不奉陪你了。”
“师兄,我也告辞了。正好要整理一些东西,我空了再来寻师兄说话。”
德诚真人和善正真人各自散开了,两人都存了较劲的心思。
茅草屋里,施小六再一次尝试失败了,施泽兰看着他,提议:“小六,这一条路不行,你尝试另一条路。
我记得你使用净水诀的时候,还能分心炼制丹药,你尝试画符行不行?”
施小六决定尝试一下,第一次第二次符纸都湿透了,他接连试了好几次,符纸上依旧水淋淋。
他有些失望,更加不愿意就此放弃。
施泽兰认真的一张又一张翻看湿透的符纸,她非常高兴道:“小六,你行啊。
你看你越到后面,符纸湿的面积越小。”
施小六顿时有了信心了:“兰姐儿,我觉得我隐约能摸到一点边了。”
施小六一次又一次的练习画符,施泽兰原本只是在一旁观看着,只是看得久了后,她也眼热了起来,便跟着运行净水诀功法画符。
小半会的功夫,施泽兰已经满身大汗,符纸湿透了,看上去勉强的成功了。
施小六羡慕的看着施泽兰,但是很快又觉得施泽兰现在的情况不对劲。
他伸手摸了施泽兰的脉后,满脸惊讶神情:“兰姐儿,你身体消耗得太过严重,你现在要躺下来休息。”
施小六伸手一拂,一张榻位摆了出来,他安排施泽兰赶紧上榻好好的躺一会。
施泽兰看着他:“小六,我不累,你再给摸一摸脉。”
施小六又给施泽兰摸了脉,心里越发的慌乱,面上很是镇静道:“我觉得比你先前略微好一些,你还是先躺一会吧。”
他说完就脚步匆匆的出了房门,他去寻了德诚真人,等到德诚真人来的时候,施泽兰满头大汗用心画符。
德诚用眼光示意施小六去请善正真人来一趟,他则安坐在一旁观察施泽兰的情况。
善正真人进来后,看到满头大汗的施泽兰,又过去看了她画的符,最基础的符箓。
他扯着施小六到外面:“她这是又头痛了?”
施小六摇头:“她说她不头痛,是我不放心给她号了脉,发现她消耗得太过厉害了。
师叔,我学艺不精,她不信我的话。”
善正真人看着施小六说:“我信你。”
施小六看着他:“在这桩事情上面,我不想你信我。”
他们进去后,施泽兰已经画好了符。
德诚真人按着她的脉好一会后,他松了手,看着她:“兰姐儿,和我们说一说,你今天做了多少的事情?”
施泽兰很仔细的从早上起床说起,一直说到看见施小六画符,她起了心思跟着使用净水诀画符。
“师伯,师父,我觉得用净水诀画符,从心底觉得亮堂起来。”
善正真人拿起符看了一会后,他伸手摸了摸施泽兰的头:“太消耗心力了,你现在修为不够,就不要乱改章法。”
施泽兰听他的话,一下子着急起来,她扯一下德诚真人的衣袖,慌张道:“师伯,你赶紧给小六号脉,他比我练习的时间长。”
德诚真人给施小六号脉后,对施泽兰说:“他除去累了一些,别的都很好。”
施泽兰羡慕的看着施小六,转头对善正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