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来了后,几人正式开始研究。
喻清歌先是给装置做了一系列筛查,又现场用电脑编写了一套代码程序来捕捉屏蔽器的电波信号,她要确保她在做拆卸作业时装置没有即刻销毁程序的隐患。
差不多一小时后,她才正式开始进行拆卸,过程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吸声过重会影响到正在低头认真的人。
装置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小小的屏蔽器拆开来后里面却暗藏玄机,各种眼花缭乱的线路和芯板,花花绿绿的细线看得人眼睛胀痛。
木清河呼吸不由一窒,这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有机会要是能与对方切磋一番他也就不留遗憾了。
白晔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轻颤地瞳孔也表明了他心里此刻的震惊之意。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喻怀礼惊呼,“这么小的外壳竟能装下这么多线路!”
喻清歌勾唇,用一个小镊子轻轻把里面的一个小指指甲盖大的金色芯片挑出来,芯片上还连着一根极细的红线,“那外壳其实也另有玄机。”上次她也是在无意间才发现的,因为按照正常思维,外壳不过是一个承载的躯壳,真正的核心是它里面的芯板,不过鸦门这些屏蔽器的外壳和内芯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少了哪一个这个装置都发挥不出最大的作用。
木清河一看,还真是。
外壳内里也有一个芯板,而且似乎和内芯这个有着细微的差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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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老宅。
与往日不同,今天的老宅热闹了许多,平日的别墅根本不见几个佣人,而今天都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别墅内外却进进出出着许多着统一装扮的佣人,他们或拿着一串串彩灯在装扮别墅,或两两一起搬着一盆一人高的盆栽,或拿着扫帚剪刀修剪花园里的树木枝桠。
别墅这一大片区域灯火通明,屋内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好似过节一般热闹。
主位坐着一个穿着藏蓝色中式唐装的老者,他虽一头花白银发,但是模样却看着精神矍铄的,他脸上戴着一副老花镜,摸着下巴爽朗地大笑。
坐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五官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浓密的剑眉,鹰隼一般的双眸,鼻梁又高又挺,唇角下拉,虽然他的眼角有着明显的皱纹,但仍旧帅气,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个十分受女孩子追捧的男人。
此人正是谢疏辞的大伯谢闻安,而他旁边那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唇红齿白,气质优雅的美妇人就是谢疏辞的大伯母宋暖了。
谢疏辞坐在自家爷爷的左手边,他旁边这位抱着一个小女孩哄的年轻男子就是知知的爸爸,他堂哥谢疏言了。
男人着白衬衫、黑色休闲裤,眉眼温柔似水,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可实际上他今年已经30岁了,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温柔、温柔、还是温柔的气质,哪里会有人知道他是一个令所有罪犯闻风丧胆、让队友闻声色变的刑侦大队队长呢。
而谢疏言旁边容貌昳丽的年轻女子就是知知的妈妈陈云安了。
谢闻安看着儿子一直抱着小孙女哄,身上哪里还有身为队长的自觉,不由皱眉道:“知知都这么大了哪里还需要你一直抱着,她又不是不会自己吃饭。”
宋暖斜了丈夫一眼,对自家儿子道:“别管你爸,他就是想抱知知了又嘴硬不好意思说。”
谢闻安:“……”
宋暖一身青色旗袍,头发用一根玉骨簪盘了一个低丸子头,嘴角噙着优雅的笑容,声音也是温温吞吞的,“看什么,我又没说错,你不就是看阿言一直抱着知知所以吃醋了嘛。”
谢清鹤也就是谢老爷子冷哼一声,“这臭德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谢闻安幽幽看了他一眼,想说不敢说。
谢疏辞直接毫不客气地往他爷爷心上插了一刀,“多半是跟爷爷您学的,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追奶奶的时候,明明想要邀请人家去看电影,却死要面子地说原本要约的朋友没空,不看的话票也是浪费。”
谢疏言夹了一块奶酥喂怀里的小家伙,“是啊,还好奶奶那时也喜欢你,要是换成别人早被揍了。”
谢闻安脸色稍缓,赞同地点点头。
谢清鹤:“……”
真是几个糟心玩意儿。
知知的妈妈陈云安和自家婆婆交换了个眼神,后者轻咳一声,“好了,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都消停会儿吧。”
陈云安也道:“是啊,爸妈难得回来一趟。”说着她在桌子底下悄悄用脚碰了碰丈夫,示意他把女儿抱给老爸。
谢疏言有些不舍,他都有快一个月没见到宝贝女儿了。
陈云安咳一下,谢疏言只好忍痛站起来把知知抱给谢闻安,知知也很上道,主动伸手抱住爷爷的脖子,甜甜地叫人,“爷爷,奶奶。”
谢闻安的表情柔和下来,轻轻嗯了一声,捏了捏小家伙肥嘟嘟的小手。
宋暖心里无语自家丈夫这木头样,主动问知知,“知知想不想爷爷和奶奶呀?”
“想啦!”知知奶声奶气地回道,还毫不客气地把谢清鹤也卖了,“而且曾爷爷也想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