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纵着他,他能这样都是你这个娘惯的。”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宋红红的脸上。保养极好的脸上瞬间就是一个红巴掌印。
“老爷~”
宋红红泫泪欲泣,给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般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是平日,李大老爷早就心软了,可今日,李大老爷依然冷着一张脸。
“爹~事情是儿子做的,你打娘做甚?”李雨望跪下替娘求情,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爹。
李雨莲则是跑上去抱着宋红红的胳膊抹眼泪。
爹爹怎么可以打娘亲?有记忆以来,爹爹就最偏宠娘亲,今日为何这般?不过是一家子贱民而已。
李大老爷扫一眼就知道一对儿女在想什么。
严厉的盯着儿子:“的确是一家子贱民,死不足惜!可你做事之前可有好好查过?为什么这一家子贱民会引来官府相护?”
李雨望不在意的道:“爹,官府那些人就那德性,谁给它骨头它就能对谁摇尾。
李家也没少给官府好处,这是吃撑了飘了,不知道是谁养的狗了。
咱得给他们点好看,这次的春播募捐咱李家退出,官府还不得求上门来?”
李大老爷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怒斥,“你以为只是官府?”
李大老爷没说的是,恐有皇子到来,偏偏还插手了这次的事,一个处理不好,他李家有可能就要倾覆于此。
可问题是,他也摸不透这消息的真假。
府上的人手都派出去打听,可都一无所获。
难道青莲巷那家穷鬼,还真有这气运?
不对不对!那家人才来县城没多久,县衙的门在哪都怕没弄清楚,又怎么可能认识皇室中人。
李大老爷几乎立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可昨日之事着实蹊跷,以儿子的手段本是万无一失。
“行了,没事多温习功课,你可是秋闱要参加科考的人。”
为了儿子能改籍科考,他可是运筹多年。
他这辈子……钱也要,权利也要。
钱嘛,李家的财富就够了,权利嘛,得等儿子考取功名,父凭子贵。
他现在所求的,便是儿子秋闱能够高中。
可不能牵扯在这些不值当的小事中。
显然,李大老爷也不认为儿子让人灭人家一家有什么不对。
李大老爷训斥了一通宠妾便走了,来去如风。
李大老爷这一走,母子三人就围在一起。
“娘,疼不疼?我用鸡蛋给你揉揉。”
“嘶~你轻点。”
李雨莲觉得委屈,她明明动作很轻,娘这是把气转到了她头上了。
“娘,都怪儿子,是儿子行事鲁莽了。”
宋红红见儿子如此,心里的气也消散了,摆摆手,“不是你的错。是你小舅妈不识抬举。请他们来做客还错了?只怪他们运气不好,竟是遇到土匪。”
李雨望垂着的眸子闪了闪,不说真话果然是对的,娘她还对那一家子乡下泥腿子有情。
可转而又恨起了宋红红。
那一帮泥腿子着实可恶,几年前宋锦推小妹下河,几年后宋锦一进城就当众暴打他这个表弟。
他们眼里没有娘亲这个亲人。
都这样了,娘还是下不了狠心弄死他们一家。
若不然,区区一帮穷鬼,娘抬抬手就能收拾掉。
母子至此生了嫌隙。
回到自己院子,李雨望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一通,还不解气。
“方宁呢?”
所有人中,就方宁最得他心。
此时他急需泄\火.
另一个小厮乔生笑答:“少爷,方宁那日伺候少爷出来,便躺在床上不曾下地过。”
意思是,选我!选我!
看看方宁那身体,根本遭不住少爷你折腾,而且方宁那一股子不愿意的样子,看着就心烦。
选他多好啊!他愿意!
得主子青睐,赏钱都多些,日子也会好过些,他可不愿干院子里那些重活,只有方宁那个傻子才会不懂选择。
李雨望一怔,当即沉下脸来。
“为何这事不告知我?走,我去看看他。”
听到动静的少年立即把书藏到枕头底下,刚还活力满满的少年,在门开的那一刹那,便成了个躺在床上,病气缠身的病秧子,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偶尔还咳咳两声,竟是吐出了血丝。
“你、你怎就如此病重?”
本以为是乔生夸大其词,如今看来是被隐瞒了。
李雨望火气上涌,一脚踹倒乔生。
“怎地不给他找大夫?乔生,你是想本少爷把你打杀了喂狗?”
乔氏连滚带爬跪到一边,“少爷,奴才也不知他病得如此之重,奴才,奴才这就去请大夫。”
床上的少年呆呆的看着房顶,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瞧着竟是有种下一刻就闭眼再不醒来的心慌感。
“方宁,那晚是本少爷错了。本少爷给你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不管花费多少,本少爷都一定把你治好,你别这样。”
这样了无生气让人瘆得慌。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