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舒服吗?”
沈夭夭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牧星野的肩膀,直享受得他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此刻听得沈夭夭问话,他却懒懒地应道:“不舒服,力道太小,你是没吃饭吗?跟个女人似的,再用点力。”
沈夭夭咬牙,手上加重了力道,恨不得把他骨头给捏碎。
呸,老娘肯纡尊降贵地给你按肩就不错了,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你这技术,得练。”牧星野讲话向来惜字如金。
感受着肩膀上越来越重的力道,他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沈夭夭生气了,他心情就好了。
“改日把你扔进云府,让廖老头好好教教你如何辨认穴位,这杂乱无章的手法,你也好意思说它是按摩?”牧星野的声音里颇有几分嫌弃的意味。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可沈夭夭却听得勃然大怒。
谁给他的自信来对她指手画脚的?
笑话,她的按摩技术可是得了她师傅真传的好吗?
她爹因为思念她娘,整日酗酒,思虑成疾,多年来早就亏空了身体,一到下雨天身上就各种疼。沈夭夭担心她爹的身体,特意跟她师傅学了按摩手法。
连师傅都夸她学得又快又好,现在这男人居然说她不行?
沈夭夭气急,可也不敢真的惹恼了牧星野,只能发狠泄愤似的揉搓着牧星野的肩膀。
按,我让你按,看小爷我今天不捏烂你的肩膀!
“阿大,鸡丝卷。”牧星野大爷似的坐在座位上,微微一抬下巴。
阿大马上拿了个小碟子夹了一筷子鸡丝卷递到牧星野嘴边,服侍着他吃下。
见此,沈夭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倒是会享受,一边使唤我一边让下人喂东西吃。
怎么就不噎死你呢。
沈夭夭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牧星野的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停。”就在沈夭夭精疲力尽的时候,牧星野忽然懒懒地叫了停。
被沈夭夭这么一按,他的肩膀仿佛完全打开了,带着揉搓过后的舒爽,整个人舒服极了。
他看着沈夭夭无精打采的样子,心情甚好,难得地夸了句:“按得不错。”
萎靡不振的沈夭夭瞬间来了精神,顾不得瘫软的双手,一脸希冀地问道:“这么说,陶老板是已经原谅了我今日的无意冒犯?”
“并未,如此冲撞爷,这么轻易地原谅你,爷的脸面往哪儿搁?”牧星野的话如兜头一桶冷水浇灭了沈夭夭心中的希望。
还没原谅,也就是说,牧星野一个不高兴,还是会让人偷偷噶了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沈夭夭在牧星野身前站定,笑吟吟地看着他:“陶老板,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这是什么情况?
牧星野被沈夭夭的操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烛光下,沈夭夭笑语盈盈,一双眸子看上去璀璨灵动,满含热切地看着他。
不知怎地,牧星野张口就答了出来:“长得还不错,花里胡哨的,就是性格忒不讨喜。”
嗯,这狗男人眼光还不错。也就是说,牧星野好男风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好办,她性格不讨喜,有的人是性格讨喜。
沈夭夭顶着牧星野疑惑的目光淡定开口:“陶老板,我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一定会让您开心。若是您满意那份惊喜,我俩的小过节可否就此揭过?”
态度还算诚恳,脸上的表情看着也顺眼多了。
“可。”牧星野心情很好地点头。
“好嘞爷,您等着,我去去就来,保证让您满意。”沈夭夭说完这句话就匆匆忙忙走出了雅间,还神秘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牧星野以为她是去厨房端菜了,就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没动,夹着桌上的饭菜细嚼慢咽,暗暗想着沈夭夭会给他准备什么惊喜。
鱼翅燕窝?鲍鱼海参?乌鸡人参?
若是真的花费了心思,告诉她自己根本就没生气也不是不可以。
那小子是个聪明人,只要不把自己会武这件事给讲出去,他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在牧星野思忖间,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门口探出了头。
“谁在那边?”阿大一声厉喝。
门口那人被阿大的气势吓了一跳,哆嗦着腿踉踉跄跄从门口摔了进来。
牧星野的思绪被打断,没了先前的好心情,眉头不悦地蹙了起来。
“你是谁?来干什么?”阿大拿剑指着那人。
那人一看到阿大手里的剑,顿时面色如土,话也不会说了,哆哆嗦嗦就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才来的!”
“你受何人所托?又有什么目的?”阿大的声音更冷了。
此刻他浑身散发着杀气,脸上面无表情,看上去跟个修面阎罗似的,那人吓得一股脑把什么都交代了。
“我,我是清风馆的公子,一位小爷给了我十两银子,说只要我跟他走,把一位贵客给伺候好了,他不但酬金照付,还会给额外的赏钱,我就应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