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子衿母凭子贵,朕对他的身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吗?”土皇帝眼底有血丝晕开。
“皇上,事到如今,您便认命吧,您岁数都这么大了,别再折腾了,闹的天下皆知,不过是让皇室蒙羞罢了。”
“宣王快回来了。”
皇后一怔,宣王……
“子衿也在路上了。”土皇帝凄惨一笑。
昨晚,他立刻下令召回子衿和宣王,两人在路上,需要耗费数天。
是他亲自去求了白云道长,庆幸的是,白云道长同意帮他的忙,将子衿和宣王一同带回。
土皇帝心里对白云道长无比感激。
“皇上,人来了。”白云仙风道骨,轻飘飘的走进来。
宣王和子衿就在后面,一大一小,正愣神呢。
他们本来在天圣皇朝京城的驿馆里哭的好好的,突然之间,就见到了白云道长。
这人,他们熟啊。
白云道长可是天圣帝的挚友,曾数次出入皇宫。
宣王见到土皇帝时,只觉殿内气氛怪异,再看地上跪着的皇后,宣王就更害怕了,“皇兄,怎的突然将我和子衿召回。”
好像昨天还说,不准他们回土国。
“你还知道朕是你皇兄?你睡了朕的皇后,你们两人苟且生下孩子,你不配当朕的弟弟!”土皇帝忍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在看到宣王的刹那,爆发了。
宣王吓白了脸,怎么一夜之间,土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有句话,朕倒是说错了。”土皇帝不怒反笑,“子衿,是你的种,但不是皇后所出!”
宣王全身一颤。
跪在地上的皇后登时抬头,“不,子衿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土皇帝仔细盯着宣王的神色,不过片刻,便知道此事是真。
真没想到,帝骄阳说的竟然是真的!
“去,把当年皇后的产婆,还有醉花楼的花魁一并带过来!”土皇帝咬牙切齿。
宣王吓麻了,没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后‘噌’的看向宣王,“王爷,皇上刚才说子衿不是本宫的孩子,这是何意?子衿明明是本宫所生,是我的亲生孩儿,你说话啊,反驳啊。”
很快当年稳婆和花魁被带了进来。
帝容景拉着荣一蒙站在殿外,偷偷吃瓜。
白云道长也没离去,兴趣盎然。
土皇帝冷哼,“你个老婆子给朕说清楚,当年皇后生下的孩子,在哪?如若敢说一个字的假话,朕扒了你的皮!”
产婆瑟瑟发抖,“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当年皇后娘娘生下的,乃是一名死胎。”
她本已经告老还乡,隐居在京城的一个村子里,甚至改名换姓。
按理来说,如此机密之事,断然不会发现,可没想到今天接到圣旨……
“你胡说!”皇后立马拽住产婆的衣角,“我的孩子是子衿,他是如今的太子,正好好的站在那呢,你个贱奴才,竟敢咒骂本宫的孩儿!”
“来人,滴血验亲。”土皇帝一脸沉怒。
太医取了皇后的血和子衿太子的血,结果,并不相融。
“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可能!”皇后疯狂怒吼。
可殿内众人,无一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继续。”土皇帝一声令下,太医又用子衿的血,与宣王滴血验亲,发现,相融了。
接着,太医直接命侍卫按住花魁娘子的手。
花魁睁大眼,极力反抗,“我不验,我没有生过孩子,我不——”
她的哭喊对上威严在上的皇帝,终究是将她吓摊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子衿的血和花魁的血在一个碗里融合。
“王爷,你竟然骗我!”皇后双眸沁血,一把抓住宣王的手,“为什么?她和你……”
这个时候,皇后已经无法去争辩。
毕竟从眼前的事实来看,宣王和花魁定然是有一腿的。
宣王在外,出了名的清高,洁身自好,名声可谓是极好。
她原以为,她是宣王唯一在外找的女人,毕竟,宣王是她找的唯一一个男人。
她觉得,宣王对她用情至深,只是碍于身份,无法在一起罢了。
眼下看来,一切都是笑话。
“你和这个贱人的孩子,怎么变成了子衿?我们的孩子呢?”
宣王不发一言。
“我们的孩子死了,你就抱着别的贱女人的孩子,充当我的孩子?你找我,不过是利用我皇后的身份,想给你的孩子一个名分!”
原来,子凭母贵的,竟是出自宣王手笔。
她堂堂一国皇后,竟然看不出来,宣王原来心机这么深。
她被骗的彻彻底底。
“皇上,救救臣妾,臣妾知道错了……”皇后冲着土皇帝跪了下来。
土皇帝正在气头上,“好一对奸夫淫妇,试图混淆皇室血脉,想子凭母贵,夺得大统!如今,你还有脸求朕救你?真是无耻!来人啊,将皇后打入冷宫。将宣王削去爵位,贬为庶人。将这个花魁杖毙!至于子衿……”
土皇帝看着那个养了七年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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