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娃娃脸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连一起来的小跟班都顾不上。
从沈挽音来了之后,那个始终沉默的男人就不见踪影。
池晏一直记得那群少爷说,这人以前跟沈挽音关系不错,似乎是沈挽音出事之后才疏远的。
池晏推着沈挽音离开,路上还跟他说起这件事。
沈挽音听完猛地抬起头,“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池晏回忆了一下:“二十出头,长相嘛,我记得他下巴这里有一道疤,大概这么长。”
池晏抬手比划,试图描述的更清楚一点。
从池晏说对方下巴有疤的时候,沈挽音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他沉默良久,池晏也不催他。
沈挽音的过去太沉重,想说池晏就听着,他不想说池晏也不愿意追问。
又过了一会,沈挽音才开口:“他叫陈文,是陈叔的儿子,也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池晏有些惊讶,陈叔跟沈嵩是老战友,退伍后一直给沈嵩当司机,说是司机,可沈嵩一直把他当亲兄弟。
池晏见过两人相处,十分熟稔,这么多年过去看不出半点隔阂。
“后来呢?”
沈挽音看向远处,目光幽暗:“原本我们是同校、同班,无话不谈,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渐渐开始疏远。
后来他突然提出要转学,还说想住校,我问过他原因,可他什么都不肯说,陈叔叔拗不过他,只能答应下来。
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关系一直不冷不热,想不到竟然出现在这。”
还跟周家那伙人凑到一起。
当年沈挽音出事之后,身边的人被他调查个遍,自然包括这个最亲近的朋友,调查后将陈文排除了。
那时候他已经转学一年了,他们之间接触不多,从行踪上看也没有异常 ,怎么看都不是他。
池晏低声问:“他几岁转学?”
“十岁,我出事的前一年。”
沈挽音那时也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愿意跟谁走的近是他的自由。
可池晏却看的明白,姓周那帮人没把陈叔的儿子当回事,说的难听点连条狗都不如。
池晏想不通,陈文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卑微的,只要把事情告诉陈叔或者沈家,这事就能解决。
沈家不会任由自己人被外人欺负。
可是他为什么选择沉默呢。
池晏越来越觉得他可疑,赶紧让温召去查。
温召是大哥亲手送到他身边的,说是以后就归他了,算是给他的订婚礼物。
池晏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把大活人当成礼物送人的。
但温召人都来了,大包小包带了一堆,看样子是不打算走,池晏只能暂时把人安排在沈家附近的公寓里。
池晏对温召还算满意,两人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温召的为人他还算了解。
温召跟了池晏之后第一次得到指令。
表现的极为兴奋,大声道:“小少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池晏:......
这人激动个什么劲。
沈挽音每天被池晏的信息素包围,身体越来越好,连医生都感叹信息素契合度的神奇。
但是两人至今还没有终身标记。
沈挽音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那是人生中很最重要的时刻,他不想那么草率。
最起码要等到他身体彻底恢复,给池晏最完美的体验。
沈挽音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一天天变好,说不定很快就能跟正常人一样。
那边池晏依旧很忙,‘西江月’在别的城区又开了一家分店,说是分店,但里面的内容却不太一样。
相比‘西江月’,那里更偏向年轻化。
菜单和酒水也是年轻人偏爱的口味,有知名乐队驻唱,偶尔还会弄点新花样,丰富一下节目内容。
池晏看着手里的财务报表,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娃娃脸自从被池晏整治一顿,就开始对池晏念念不忘。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除了不甘心,还有点抓心挠肝烦躁。
总之他就是都每天想池晏,白天想、晚上更想,白天恨不得把人抓起来打一顿,一解心头只恨。
但晚上那些关于池晏的梦,却无一不是充满欲望的。
他在梦里甚至强行标记了池晏,池晏的哭泣和挣扎让他兴奋到浑身颤抖。
惊醒后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下都湿透了,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竟然对那个一点都不温柔乖顺的Omega有这种想法。
周少爷坐在‘西江月’二楼,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心情堪比烂柿子,鲜红糟烂。
一起来的朋友看他喝的太猛,好心劝说:“你悠着点,这是干嘛呢,有心事跟哥几个说说,怎么还一个人喝闷酒!”
“周少爷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吧,哪个Omega这么烈,把你愁成这样?”
这几个是周少爷的死党,也听说了靶场里发生的事,今天出来就是想哥们出口气,商量商量对策。
本以为周少爷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