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扩给我看。”
浓郁的雪莲清香溢满了整间卧室。
微生商在小臂上打上一针,这针剂得许久才能见效。
他看见唐凤梧愣怔的眼神渐渐染上了屈辱。
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是alpha……”
微生商点了点头:“对,你是alpha,我是omega。”
接着他轻笑一声:“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就是想要我的信息素吗?”
纤细的脖颈,好像轻轻一捏就能掐断。
微生商拇指按在唐凤梧靠上的喉结上,中指则温柔地按压着他的腺体,强迫着他看向自己。
“我没有力气了。全都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微生商勾了勾唇,隐藏在笑意之下的,是波涛暗涌的恶意。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信息素吗?”
……
“滴答滴答……”
时间一秒也不停歇地向前走着。
叶宁焦急地站在门外等唐检察长出来。
唐凤梧的易感期从来没有延续过这么长时间,从那天晚宴结束之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
唐凤梧虽然不是一个惜时如命的人,但向来都会严格地遵守时间。
他的易感期从来没有超过三天解决,就算抑制剂对他的功能下降,他也只是增加剂量而不是延长休假时间。
但这一次怎么超时了两天,依旧没能等到唐检察长的消息。
他打过电话进去,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微生商。
这让他吓了一跳,心说唐检察长终于放下了自己的节操,对一小孩下手了吗?
但为什么是微生商接的电话,而不是唐凤梧这个alpha接电话?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满地散落着注射器。
微生商退出身,用手指在唐凤梧的侧脸擦了擦,盯着他崩溃的脸看了许久,最后在他眼瞎亲了亲。
床上的人哑声拒绝:“不要……”
微生商听他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抬手碰了一下自己后颈一片血红的地方,面无表情道:“我的脖子都要被你咬断了。”
这叫不要?
他用被子将唐凤梧裹成蝉蛹,最后隔着被子,从身后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长腿箍住他的身体,微生商也感觉疲惫涌上心头,可是却没有一点睡意。
信息素,没有信息素,唐凤梧就不需要他了?
信息素真是个恶心的东西。
“都是一群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半年不见面,难道一见到我,就只想着我的信息素吗?”
“不过你的确闻不到。”
他感觉鼻子有点酸,脑袋抵在唐凤梧的后颈,悄悄道:“其实我把腺体割掉了,只能打针才能释放出信息素。”
他用手指戳了戳唐凤梧细白的脖颈上,一颗不太起眼的小痣:“你不就是为了我的信息素么?……”
晶莹的泪珠静静地从眼角掉落,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山根,最后路过太阳穴,浸湿了枕头。
“谁叫你气我,谁让你一不小心,被人算计录了录音。”
“我很生气,所以把腺体割了……但也不怪你,本来就是烦人的东西……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一点都不怪你。”
“但如果你喜欢我的信息素……那我就打针,不要带别人回来。”
悄悄话传不到那人的耳朵里,因为他睡着了。
额头抵在男人的肩胛,微生商闭上眼,多余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却还是止不住更多的想要冲破牢笼往外涌。
他吸了吸鼻子,最后竟然不知怎么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微生商再一次睁开了眼,身边竟然已经没有了唐凤梧的身影,被子却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床另一边的余温已经消散。
他坐起身来,窗外的光线好像变得昏暗不清。
大脑中好像有黑白的雪花片交织,他心想——这是要下雨了吗?
走出房门下到一楼,他便看见了唐凤梧穿着高领毛衣,身长鹤立,站在假山边和人打着电话。
“曲家的人先以贪污公款的名头扣下来留在检察院,包括名下财产……南溪和曲哲的孩子在叶宁照看着……曲哲的遗嘱里那片油田……如果卡托尔借着军需的名头接触,就以来路不正的理由回绝……好,辛苦你了……”
男人从善如流地安排着工作。
微生商听了几句便感觉声音似远似近,不太清晰,但总得还是能听出个大概。
曲哲死了。
那天来的omega……不是唐凤梧另找的情人。
还有就是,唐凤梧和卡托尔的确有龃龉。
或许没有明争,但暗斗一定有。
那他在两人之间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呢?……难道是……卡托尔用来构陷唐凤梧的一颗棋子吗?
难道那段录音,也是卡托尔给他送来的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也正好打完了电话,他回过身看向微生商,神色似乎有片刻的尴尬,但随后便恢复了从容,大步跨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