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妹妹?”
林今絮下意识回了一句,可脸上已经通红。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推了推面前的男人。
只是裴知宴身形虽看起来瘦弱如书生,力道却大极了,如古树一般叫他撼动不了分毫。
林今絮将螓首扭在了一边,只给裴知宴留下了一个白如莹玉的侧脸。
裴知宴微微低头,准确无误地对着那一节细白的脖颈吻了下去。
他的力道有些大,便是林今絮都不自觉地哼出声来。
宝华居的内殿之中如今只有他们二人,白日之中,微弱的日光透过窗柩,洒在了两个人身上。
如鸳鸯缠颈,渗入进骨髓之中的爱意,便是如何都割舍不下。
林今絮一双眸里衔着泪,不动声色地任由他欺负。
倒不是被欺负得忍不住哭,着实是被裴知宴给刺激的。
好在,知礼的太子殿下终于放开了怀中的美人。
他抬手,指腹轻轻揉过林今絮那红得似鸢尾花的眼角。
裴知宴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好了,絮儿,不哭了。”
林今絮抬头,隔着眼中浮起的水雾,与他对视。
裴知宴微微颔首,话语之中却是万般的不正经:“夜里再欺负你。”
林今絮耳尖酥麻,听见裴知宴的这一句话,她眼睛瞪得溜圆,似是不可置信平日里矜贵无双的太子殿下,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林今絮忙将人推开:“赳赳若是再不进来,他定是会闹了,快些叫人将他抱进来才是。”
裴知宴知晓林今絮面皮薄,就算是在自己的寝宫之内,便是白日里她也害怕底下人猜到他们在做什么,私下里笑话她。
他微微松手,看着林今絮慌乱地低下头来,收拾自己的衣裳。
只是她便是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裳,没有凌乱痕迹。
可她如桃花一般的脸,和含水情眸,却彰显了她方才的无比慌乱。
裴知宴唇角扯开一抹笑,伸出手来,在林今絮颇为忌惮的目光之中,轻轻将她面前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他弯下身来,在林今絮的耳畔边开口。
“等会夜里,孤再过来。”
他侧过头,盯着林今絮的双眼,说出来的话却是引人遐想。
“记得,待会儿一定要等孤。”
林今絮忍无可忍,咬着唇瓣将人推出去。
“殿下再不去上值,便会有人说我,狐媚惑主了!”
裴知宴听着林今絮的话,他微微挑起眉头来,并没有当这句话是句坏话。
只端详着林今絮的脸。
然后呲笑:“瞧着着实像个蠢狐狸。”
林今絮话语憋在喉咙里,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憋红了一张脸。
松萝走上前来都吓了一跳。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林今絮甩袖哼了声。
“臭男人!今日夜里,记得将宝华居早早落了锁。”
她转过头来,看向宝华居的门口,那里已经没有了裴知宴的背影了。
林今絮咬着牙:“别把他给我放进来了。”
松萝听着林今絮这话吓一跳,她如何不知晓,自家主子口中要拦住的男人,是太子。
她哭丧着一张脸。
“把太子殿下揽下,奴婢哪里来的胆子啊?”
林今絮看了松萝一眼,指尖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就向着他!”
见自家主子并不是真心与殿下生气的,便是连松萝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松萝瞧了一眼四周。
她眉目之间都染上了丝丝的愁绪。
林今絮倒是少见多怪了:“怎么了这是?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松萝急忙摆了摆手,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只是这几日看着白芷留下的东西。总是在想她才是。”
见着林今絮面色未变,松萝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主子,白芷,什么时候回来呀?”
林今絮抿了抿唇。
先前白芷家中的事,如今应当是裴知宴着人去管了。
白芷那妹妹一定是有问题的,只是,她们二人毕竟是姐妹。虽不是一母同胞,终究是一块长大的。
林今絮不能同松萝保证,毕竟,她也是期待白芷能够平安无恙回到宝华居的。
她伸出手来,面上的笑意有些勉强,却还是拍了拍松萝的手。
她话音温柔:“放心,快了。”
松萝一贯是相信林今絮的,自然她说快了,那松萝也不担心了。
面上神色轻松,蹦蹦跳跳跑着,去小厨房问午膳了。
殿内再度恢复了寂静。
林今絮低下头来,却看见放在桌上的宫宴请帖。
这一次的赏花宴,是为了替四公主选亲的。
可出了一个许慈晖…
林今絮只觉得心神不宁。
林今絮看了看,便转移了视线。
她招来接下这张请帖的侍女,开口问道:“东宫之中,除去给我送了,还有其他人吗?”
侍女思忖了片刻,道:“奴婢看见,宫中来送请帖的公公,似乎是从主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