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今絮同裴知宴一道回到了宝华居时,便是还没有踏进去,便听见了婴儿啼哭声。
林今絮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有些后悔今日出去了这么久了。
直到将赳赳抱在怀里开始哄着,林今絮的心才彻彻底底地安定了下来。
裴知宴在她身后,稍比林今絮慢一些,只是,等他进屋内,看见母子二人都是一副眼眶红红的模样。
便是裴知宴的心中也闪过一丝的心疼。
好在赳赳一被自己香香软软的娘亲抱在怀里之后,就没再闹了。
裴知宴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拿着些小物件来哄他。
可赳赳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娘亲,便是一旁探头过来同他说话的父王,赳赳都是丝毫不带理的。
林今絮低着头,掩盖住了脸上那太过于明显的笑意。
裴知宴薄唇轻抿,开口道:“不若叫孤来抱他,他是男儿,这般黏母亲,算不得太好。”
林今絮听着这话,颇为不赞成地看了裴知宴一眼。
“妾知晓,您这是觉得妾身教不好赳赳,才会说些这话呢。”
裴知宴顿时有些慌乱了:“怎么会!”
他回过神来,仔细瞧了林今絮的面色,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便是方才的话怕也只是偏偏要和他对着干的。
做不得真。
裴知宴这才哑然失笑。
“罢了,反正他还小,便叫他快活这几年吧。”
他当初三岁入学。
裴知宴将目光看向还在林今絮怀中吐泡泡的小娃。
三年之久,现在也是时候该给他先选一个师父了。
一旁的雀因没顾着主子们的交谈,她垂着肩膀一脸难受的样子。
龚年拉了拉她,有些心疼道:“小主子如今不哭闹了,你也忙活了半天了,回去早些歇息便好。”
雀因捶了捶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嘟囔着:“倒也是,小主子如今只粘着主子,便是殿下来了都不管用。”
她眼睛转了一圈,如今屋子里还有奶娘呢,若是殿下今天留宿,也用不着她来伺候两位主子。
毕竟,那些细琐的活,都是她干不来的。
守护小主子和主子的安全,才是她雀因的职责!
哦,还有一个,哄孩子。
雀因想到自己方才扮鬼脸,上蹦下跳的样子。却连小主子的一个眼神都没有收到。
哎,这可真难啊。
等到她与龚年一道出了内殿时候,雀因扭了扭头,突然卡住。
她瞧见了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
雀因眼睛一亮,推了推身旁的龚年:“你不是明早还要去侍弄你那一方药田吗?”
龚年不明所以,却点头:“怎么?你也想去?”
雀因急忙摆了摆手:“那倒没有那倒没有,只是,你若是想早些歇息,便先回去吧。”
龚年皱了皱眉:“那你呢?”
雀因胡乱指来天上:“我看看月亮。”
龚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起头来,却只能瞧见一片蔽月的乌云。
龚年:…
雀因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她摸了摸脸,讪讪一笑。
龚年倒是没有刨根究底,只交代了一句。
“那你快些回来,莫要跑远了,如今还是冬日里。你忙活了一天,别着凉了。”
雀因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眼睛亮亮的,可龚年的话她听进去了多少,便是不得而知。
等到龚年终于走了,雀因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她悄悄四处打量了一下,小跑上前去。
“喂,你同殿下,今日去了哪里?”
暗一早就注意了她们二人的动静,如今,见雀因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便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眼底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他声音说不上好听,但颇带磁性,像是被沙砾磨过一般。
“回了夫人家中。”
雀因追问:“我知道,除了这呢?”
她上回都给暗一带了白糖糕,如今暗一也得给她带些什么才是!
她今日可受累了呢。
暗一垂眸开口:“不可私下打听主子事宜。”
雀因努了努嘴,她才没有兴趣打听主子的事。
于是,雀因轻轻咳嗽了一声,开门见山道:“那你有没有给我带东西?”
暗一抬头看她,似是不解:“为何要带?”
他是真的不知晓,自己为何要给雀因带东西。
毕竟,雀因先前也并没有同自己提过。
于是,暗一又道:“你可是缺了什么东西?可以同我说。”
雀因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咬了咬牙。
“大蠢蛋!”
她气鼓鼓的模样,像极了河豚。
“先前暗二那小子,都会给我带一些珠花什么的回来。如今他不知道被殿下安排去做什么了,我平日里也只能见到你。”
雀因委委屈屈:“如今我要守着小主子和主子,便是自己出去都出去不了了。怎么,叫给你给我从外边带些东西,也为难你了?”
暗一被她说的有些哑口无言。
平日里都是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