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脸呆滞的望着顾南书,
似乎都不敢相信........
杜文远和肖叶坤简直安静如鸡.......就连瑞王也愣住了,虽然他也没有读过多少书,夫子上课时老打瞌睡,但是他的外祖可是太傅啊,自小耳濡目染还是能分辨得出良莠。
沈家四兄弟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兴奋的带头鼓掌叫好,
“好!好!好!”
“姷姷就是厉害!”
“我家姷姷就是聪明!”
不少才子佳人们还在津津有味的品着这首诗歌,连连赞叹。
“顾小姐,真是大才,绝对的旷世奇才!”
“是啊......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诗词潇洒不羁,正所谓诗如其人,想必顾小姐亦如诗作一样品行高洁、浪漫洒脱!”
“我自幼学习诗词至今也有二十载,却不及顾小姐分毫!”
..........
尤其是老四沈季知,听着众人赞赏声,更是骄傲的不行,他高高的昂起头颅,一副不用你们作诗,完全是做自家表妹陪衬的模样。
他洋洋得意的站了起来,指着杜文远道,
“杜公子,我家表妹已经抛砖引玉,现在来品鉴下杜公子的诗作,想必尚书府公子的才华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说完,还挤眉弄眼的调笑了几声,
杜文远本就不擅长诗文,听完顾南书的诗作,此刻更是不自信到了极点,
本来他就是一肚子水货,哪有什么真材实料啊,只是因为欺负着顾南书是个草包,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结果没想到这顾南书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和顾暮雪说的胸无点墨完全无关啊.......
他一脸不满的看向了顾暮雪,
后者也是直愣愣的发怔,
她也不清楚,这顾南书的确干啥啥不会,怎么突然就像脑袋开光了一样,成了旷世绝才啊!
肖叶坤更是不敢相信这一幕,他躲躲闪闪的指着顾南书道,
“你.......这诗.......我不信......”
杜文远仿佛也反应过来了,
“顾南书,你这诗不会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吧!”
顾南书冷笑道,
“两位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我刚刚作的诗可是现场作的,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作证,主题是瑞王出的,难不成你怀疑我和瑞王串通作弊?”
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咚——
这句话一出,
瑞王便不高兴了,他一个激动,气得把茶水都打泼了,犹如一头被惹怒的小狗,举着打湿的袖子冲着杜文远和肖叶坤道,
“杜文远,你、竟敢质疑本王!”
然后看两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么看都让人厌烦。
“本王今日才第一次见顾南书,哪有什么和她串通起来,你读书少没什么,偏偏还心胸狭隘以己度人,本王可没有你们这么龌龊!”
随即,
周围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他叉着腰骂了一通,骂完后越来越觉得这贤王的眼光有问题了,
这杜文远都垃圾成什么样了,拉这种人进队伍里可不是作死吗?
罢了罢了,
这户部尚书也没什么,有这么一个儿子,估计老子也不咋滴!
回去就跟外祖说,不打算收这个跟班了!
杜文远一下子被两个人骂,感觉自己憋屈的要死,
偏偏一个骂不过,一个不敢骂,
沈伯冠也愤怒的甩了甩袖子,
“技不如人还恬不知耻,比不过别人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真的是枉为大丈夫!”
说完,
席间众人也都一脸鄙夷的看着杜文远。
杜文远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的不行,一脸求助的望着贤王,
贤王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杜文远,
良久,眯了眯眼道,
“顾小姐果真是才华横溢,这首诗作的极好,是我大乾朝少有的才女,既是如此,只作一首诗未必太可惜,不如再作一首,让在座的各位长长见识。”
话毕,
墨色瞳孔紧锁在顾南书身上,
虽然顾南书这首诗做的极好,
但是贤王也不太相信,关于顾南书.....他可是也暗地调查过.....
众人也不傻,立刻揣摩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我相信真金不怕火炼,我们换一个主题,这也是为了顾小姐的声誉着想。”
贤王看了一眼站起来的沈伯冠,
轻飘飘一句打发了过去,
他知道这沈家十分护犊子,
果然,
沈伯冠被堵住了.......
“作就作,是金子总会发光,是傻子总会反光,顾南书,你再来一首,震掉他们的狗眼!”
瑞王一脸兴奋的望着顾南书,
此话一出,
贤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瑞王说的“他们的狗眼”不知道有没有包含他在内........
偏巧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问也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