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闻言面露难色,摆在他面前地有两种回答,一种是继续追随小主,而另一种则是跟着柳儿回陈家,调查是何人下的黑手。
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会让他亏欠另一方太多,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呃,陈老,你别想太多,我的意思是你急不急着和令阃重新回到夫妻生活,你现在这样子和令阃的模样有些不搭,我有些法子能让你的身体回到年轻的时候。”
正如春草所说,此刻陈老正在斟酌着选择,白菜见此继而出声解释道。
听了白菜的解释,陈老这才在面色缓解了几分,揉了揉脸,回答道。
“那就有劳小主了。 ”
“嗯……之前师兄给我找的货源是不是采购了些五六阶的灵植?”
“是的,小主。”
“很好,待会把令阃带回来之后,再将那些灵植整理出来,然后根据阶级和品质分类,这些就是你恢复容颜的基底了。”
“好。”
……
两人在确定了待会的安排之后,便出发了。
往返红灯区的路途上,出乎意料的顺利。
没花多少功夫便将滕水柳带了回来。
“没想到严且民会答应地这么痛快啊,我还以为会费一些口舌……”
白菜嘴里嘀咕着,小脑袋里回想起了他与严且民交谈的画面。
面对他带走滕水柳的要求,对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倒是那寒南琴向他提了一个要求。
【每周送一些糖给我哦~】
这也算是测试对方身体恢复状况的一种方式,白菜也就没有拒绝。
回到医坊,白菜让陈老将滕水柳抱到了自己的小隔间。
陈歌儿感受到了滕水柳的气息,瞬间变得和个像个树脂胶一样,黏在后者附近,泛着蓝光的眸子里映着后者昏睡的脸颊。
他几欲抬起的小手,悬在半空,可呆愣的小脸,塌陷下的小嘴,不知其考虑到了些什么,最终还是将小手又垂到了身侧。
不多时,陈歌儿的眸子上便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何会一直沉睡,但是他清楚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正常的。
他不想让母亲一直这个样子,他想让母亲能变得正常,他也想和母亲说上几句话。
“放心,哥哥我是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令堂的病。”
白菜注意到了身旁低迷的小家伙,没有多做思考,抬手摸了摸陈歌儿的头,再次体验了一把小毛球般的顺滑柔绵的触感,而后做出了保证。
在他的准则里是不会给病人给出“一定”之类的绝对的话语,可如果是自己人那就不一样了,就算没把握,他也会给出保证,以此来让自己提高重视度,从而提高治病的成功的率。
“嗯!”
得到了白菜的担保,陈歌儿眯了眯眼,挤出了几滴碍眼的泪水,而后随意地抬手擦了擦,脸上重新挂起了微笑,重重地应了一声。
“陈老,这儿。”
白菜在床铺上又铺上了一层棉絮,而后再垫了一张崭新的床单,其上的刺绣工艺表明,这将薄薄的布匹价格不菲。
这是离开狼族的时候,欧阳河送的一些生活物资里的其中一个,现在铺开看来,确实是好东西,起码方才在铺床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面料触及肌肤的舒怡。
待陈老将滕水柳抱到了床上之后,白菜小手一挥,一股灵力发散而出,带上了敞开的窗户。
而后伸出手指,指尖燃起了一团青色的火焰,只见他手指微动,火焰四散而去,点在了摆放在床头的灵灯上。
通常他只是注入灵力予以照明,这些日子天寒,所以才点起了狐火,让室内的温度维持在一个正常水平。
“陈老,你以后和歌儿在这房间内就好……我现在先出去一趟,待会回来就着手为她炼制丹药。”
“好。”
得到了陈老的应答之后,白菜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便出了门。
穿过了几条街,拐了几个巷子,白菜又放出灵力朝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从纳戒里摸出了那块万象令。
他将灵力注入其中,随即在他面前的死胡同便逐渐虚幻,像是烈日里的海市蜃楼,如水波般虚幻,不过,这一状态并未持续多久,便有一扇大门出现在了这乌黑的砖墙之上。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会将整个万象阁传送到这儿呢。”
白菜打量起了这一扇门,脸上是并未达到心里预期的失落,不过他也不是为了看这万象阁而来的,所以也没在门口多做逗留。
推开门便进了茶馆。
“欢迎尊贵的甲级茶客。”
没有听到门铃声,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晰的女声,白菜很确定着声音并非是馆长世白萱的声音。
但他也没多纠结,当是普通迎宾员的欢迎声罢了。
众所周知,万象阁是一座茶馆,所以来这里点份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是很正常的吧?
而且据巳蛇所言,这里面有一种掩盖茶客自身灵气的结界,让茶客们不能互相窥探出对方的灵气,所以也不必担心暴露的问题。
论格调,这城内还没有哪一家茶馆比这万象阁的装潢要好,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