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点懵圈。
刚从这间牢房离开的时候,宫子羽还在试图跟姓月的感同身受,怎么出去一趟的的功夫,两极反转了呢?
宫远徵试图用眼神询问金繁,可金繁蹲在墙角装致郁系愁男,根本不搭理人。
“乌鸦会反哺,羊羔会跪乳,你是怎么做到连畜生都不如的呢?是月长老言传身教的吗?”
“休要抹黑我父亲!”
“月长老根本用不着我抹黑,因为他本来就是黑的。
我父兄刚刚去世,月长老就勾搭了我姨娘,连我父亲的身后事都被这他们俩搅和的极其不体面,这笔账,我会跟你们月宫好好清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把你那副令人作呕的伪善面孔收起来吧,吃里扒外的东西,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背叛了宫门。
还有,无锋的魑魅魍魉,每一次晋升都是要踩着无数人命升上去的,你心爱的云雀虽然和云为衫一样只是魑阶,但死在她们姐妹手上的人,肯定不会低于两位数。
不信的话,你问问她啊~”
月公子这个脑残,竟然真的傻乎乎去问。
云为衫已经知道妹妹并非死于宫门之手,反而是眼前这个白头发帮了妹妹,又因为来帮自己而身陷囹圄,自然不想破坏妹妹在白头发心里的美好形象。
可她低估了宫门祖传恋爱脑的威力,就足够月公子脑补出一系列云雀杀人如麻,谎话连篇的画面。
蓝锦补刀:“云雀绝对不无辜,她会被派到宫门来执行任务,是因为她在无锋的那些年足够努力。
努力训练,努力杀人,努力完成任务,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选择了以一个杀手的生活方式活下去。”
“姓月的,你只是她为了完成任务的一环!
否则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为什么会看上你一个幺迷幺眼儿的老男人?
当然是为了骗你!所以你将她吊在城楼上的时候,她选择把偷来的百草萃藏在身上。
这是她早就算计好了的,无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的寒鸦一定会拼尽全力接她回家的。”
月公子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云为衫,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滚落掉下,哭声犹如撕裂的纱布,凄厉且刺耳。
“不知道月公子可相信因果报应这四个字啊?
就是说云雀姑娘偷百草萃是因,百草萃到了无锋手里,救了一个无锋之人,从而产生了更多杀孽。
所以云雀姑娘这个害死无辜之人的凶手,就要承受相应的果,才会惨死无锋之手,这就叫因果报应!”
噗~
月公子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蓝锦眼疾手快,右手抡起大氅,同时小腿发力,原地向后转准备躲过口水和血液混合物的正面袭击,不料一回头正好对上远徵弟弟惊恐的双眼。
手,比脑子快。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快脸贴脸了,大氅又重,压在头上脖子酸的要死。
宫远徵一把推在肩上,恼羞成怒的喊:“你~别离我这么近!”
“抱歉抱歉,失误了。”
宫远徵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爽两个字,明明没被血喷到,可此刻的心情,比衣服弄脏了还糟糕。
蓝锦讪讪的将大氅整理好,狠狠往后退了两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别伤心,远徵弟弟讨厌的是宫子羽,跟我没有关系。
是我不敢告诉弟弟自己不是宫子羽在先,那就不能怪弟弟还把我当成那个从小就讨厌的宫子羽。
日久见人心,慢慢来会好的,就算好不了,我也希望弟弟过的幸福。
反正我觉得只要走完剧情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既然这样,那就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对弟弟好一点,再好一点!’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眼见着月公子就要走火入魔,金繁实在看不过眼,便出声跟宫子羽求情:
“公子,月公子毕竟身份尊贵,若真是出了事,咱们不好跟长老院交代。”
“那就不交代,直接问罪,说不定还能把他爹拉下水呢。”
金繁挠挠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许是地牢里太冷,冻坏了脑子,所以听错了。
蓝锦困劲又上来了,三天了!满打满算才睡了五个时辰,这对身娇体弱宫子羽来说,简直是谋杀。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折腾。
“远徵弟弟,麻烦你找个手艺活精湛的侍卫过来,挑断云为衫的手筋脚筋,割掉她的舌头,再将她浑身上下能碰到的所有地方和衣服,都涂上见血封喉的毒药。
明早辰时整,把她挂在咱们宫门的城楼之上,就像当初的云雀那样,看看她的寒鸦,会不会也来救她。”
宫远徵一听这话也顾不上闹别扭了,兴奋的像一只掉进米缸的老鼠,嚷着要先回一趟医馆,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
蓝锦趁这功夫去上官浅那屋溜达了一圈,这位跟宫唤羽一样为了复仇付出所有的奇女子,美不美,普不普的先放在一边,这都成血葫芦了,能看出来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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