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老哑口无言。
说什么?说老执刃想不起来这事,他们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死者为大,怎可妄言往生之人!
宫尚角拍棺定论:“吾以为强必治,不强必乱,强必宁,不强必危,故不敢怠倦,方为执刃之本。
当家做主,最忌处事不公!
仁爱,亦兼爱!三位长老,需将今日之事牢记于心,做不到三省吾身,便将家规抄上百遍清醒清醒脑子。”
三位长老心里同时想到了一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
宫尚角对长老院的不满之心,在这次内功突破后已经达到了顶峰。
试问,一个有威望,有手段,有谋略,又掌宫门财政大权的执刃,长老院那些陈规旧约还能约束的了吗?
更别提眼下的宫门,徵宫死忠,商宫依附,羽宫势微。
或许大势早已去,只是他们一直都在掩耳盗铃罢了。
“此时就这么定了,传执刃令!”
执刃令一出,众人皆躬身行礼聆听新令。
宫门家规,执刃令大过一切,哪怕是长老院也越不过那令牌一块。
“宫门血亲理当一视同仁,现调后山红玉侍卫两名,分别负责保护商宫之主宫紫商,和徵宫之主宫远徵,另调雪宫黄玉侍卫一名,负责保护并教导商宫庶次子。
长老偏颇失职,罚禁闭于万象阁内,抄家规百遍,抄完解禁,此后月例减半。
此执刃之令,即时生效,若有不从或阳奉阴违者,各宫之主可就地斩杀,不必上报!”
众人齐声应答:“谨遵执刃之令~”
宫尚角一甩袖袍,坚定不移的脚步声振聋发聩,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之上。
宫紫商和宫远徵各自得了个红玉侍卫,虽然一头雾水,却架不住对红玉侍卫的好奇。
要知道宫门侍卫分为三阶,由低到高分别是绿玉侍卫、黄玉侍卫、红玉侍卫。
绿玉侍卫负责宫门防护,随处可见,武功平平,只能打得过宫子羽。
黄玉侍卫由长老院单独统领,平日不涉各宫事宜,不听各宫主命令,武功高强,能打两个宫子羽。
红玉侍卫则是只存在于老一辈们口口相传的人物,前山没人见过,或者说,即便见了若手上未配红玉,也是认不出的。
想来,应该能轻松加愉快的打倒一窝宫子羽。
“咳~”宫紫商挤眉弄眼的问:“远徵弟弟,要不?”
宫远徵欲言又止,犹豫着说:“不好吧。”
“哎呀,没什么不好的,走走走,姐姐带你去后山门口接咱们的红玉侍!”
宫紫商拽着宫远徵就往外跑,手劲之大,让宫远徵有些怀疑人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姑娘好像都有天生神力一般,明明羽宫的和角宫的就不是。
两人在山门口没等多久,就有两个身高八尺,背着铺盖卷的青年走了出来,左手上绑着的也确实是红色圆玉。
宫紫商咽了咽口水问:“你们...真的是传说中的红玉侍卫?”
两人躬身行礼,齐声应答:“红玉侍卫金泽,金霖,拜见大小姐,徵公子。”
那红玉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宫远徵有些意动,于是上前一步:“是不是红玉侍卫可不是靠说的,得试试才知道!”
话音刚落,宫远徵眼眸微缩,一掌劈向两人中间,长腿横扫将两人彻底分开,同时抽出子母刀攻了上去。
宫紫商见状嗷嗷着躲到了树后,拽了根树枝挡在身前,边看热闹边呐喊助威。
离宫远徵以下犯上,暴揍堂姐就差一把瓜子。
突破了苦寒三川经第八重,又掌握了拂雪三式的宫远徵,可以在三十招之内完胜黄玉侍卫,但对上红玉侍卫还是有些吃力,尤其是以一敌二。
双方明知是场切磋,自然没有下死手,所以没了暗器和毒药辅助的宫远徵,落败是必然的,不过这一架可不白打。
“紫商姐姐!”
宫紫商正在兴头上,突然被点名还有些不情愿,希望三人再打一会儿。
“啧~叫我做什么?”
宫远徵指着左边皮肤更白的红玉侍说:“他轻功更高,适合带着你逃命,归你了。”
“什么啊,凭什么你就决定了?”
宫远徵不耐烦道:“那你自己挑!”
宫紫商翻了个白眼,想着他是为自己好的份上,撇了撇嘴说:“反正我也不懂武功,还是听你的吧。”
宫远徵气结,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拽着另一个往徵宫走。
宫紫商带着她那肤白貌美大长腿,轻功又好的红玉侍卫金泽回了商宫。
一路上,腰板挺的倍儿直,就差举一杆大旗广而告之,她也是有红玉侍卫的人了。
而且这红玉侍卫不仅武功高强,心态也是稳如老狗,行立坐卧进退有度,偶尔还能接住宫紫商抛出来的梗。
最有趣的是,当晚小黑爬窗户,被金泽一脚踹飞。
等认出对方是后山花公子后,居然捂眼装瞎,玩起了掩耳盗铃那一套,给小黑吓的差点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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