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岑乐放下手里的东西,躬身行礼道:“回主君,这些是女君叫我们准备给各宫的见面礼,原本女君是打算今日下午亲自去各宫拜见的,现下受了伤不方便,就命我们几个送过去。”
宫远徵眉头一皱,他跟着哥哥长大,哥哥没教过的自然不懂,更不曾去想他哥哥是否也不懂这些后宅之事。
“那就听你们女君的,她人呢?我去看看她。”
“女君在厢房挑料子,说要给主君做几身新衣裳。”
宫远徵转身去了厢房,隔着窗棂,见她正指挥着丫鬟们一件一件的挑,兴致高的很,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扰。
太阳温暖,离得近了却能灼人,他还没学会怎么跟她相处。
忽然,侍卫来报说宫子羽今早进了后山,随后宫子羽的贴身侍卫金繁,就跟准新娘云为衫在后山门口打了起来。
宫远徵一听这话立刻就往角宫跑,兄弟俩商量过后,还是决定要把证明宫子羽血脉不正之事提上日程,更要派人盯紧了擅闯后山的云为衫,一旦抓到证据立即打入地牢严刑逼供。
一出门,正好看见上官浅指挥侍女们在花坛里折腾,她那左手包的像个馒头一样,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根再刨松点。”
宫尚角因为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杜鹃花而动怒:“女孩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上官浅楚楚可怜的应下:“角公子教训的是。”却又在他们转身之后,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兄弟二人去羽宫找雾姬夫人,一番威逼利诱不必多提。
刚回宫就得到后山雪宫报信,说新娘云为衫身着夜行服闯进了密道,还以宫子羽的绿玉卫自居。
宫子羽当场替她证明此言非虚,更是要将其留在后山。
“哥,这个宫子羽可真是太蠢了!”
宫尚角冷笑道:“他自幼在父兄看护下长大,又有雾姬夫人疼爱,才养成这么副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性子。
不过也好,一个没脑子的羽宫之主,总比一个有脑子的执刃之子对我们来说有利的多。”
“哥哥说的对。”
“你也抓紧准备准备,去后山盯着点。”
“哥,宫子羽那么蠢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是让你盯着那个云为衫。”
另一边,蓝悦把宫远徵命人送来的烫伤药膏扔在一旁,用自己从系统买的灵泉水泡过,手上的烫伤也就好差不多了。
【宿主,月长老死了!】
【哦,那给我来个现场直播,我凑凑热闹。】
【宿主,你为什么不救那老头啊?虽然他只是小配角,但救了的话,任务结束后也能多几个积分呢。】
【少一个偏心宫子羽的长老,宫尚角的执刃之位就更稳,宫远徵也能少受一份委屈。】
【宿主高明啊!恭喜宿主离小目标又近了一步。】
【同喜同喜。】
“大刃无锋,弑者无名!”
宫子羽中断试炼从后山赶回,只见到了月长老蒙着白布的尸体,那个从小就疼爱他的小老头永远的离开了。
就像他的母亲、父亲和兄长一样。
三个臭皮匠,啥也顶不上,众人商议了半天一丝一毫都没能达成共识。
宫子羽不满宫尚角,想亲自调查月长老之死,宫远徵借机攻击他是因为试炼失败想找借口逃脱,但雪长老强势,一定要保下宫子羽的试炼资格。
宫尚角被气的心绪激荡,心里恨极了他们的偏心。
“既然雪长老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言。
但请各位记住,今天宫门上下为了宫子羽改变了宫门祖训,那以后发生事情也就有了参照,宫门家规不再是不可撼动的铁律。
只要有利于族人利益,那宫门的一些陈旧家规,该改的就改,该破的就破。”
雪长老还要继续为宫子羽说话,想让他暂停试炼,回到前山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宫尚角方才已经退让一步,岂有再让一步的道理。
否则这么多年的一宫之主就白做了,这个执刃也不用当了,直接放话道:“既然宫门祖训能为宫子羽而改,那就能为我宫尚角而破!”
宫远徵紧随其后:“我还未满二十,不及弱冠,但这宫门规矩能为宫子羽而改,那就能为我宫远徵而破!
诸位长老还不知道吧,今日宫子羽的未婚妻云为衫,谎称是他的绿玉侍闯进了后山密道,美其名曰是去照顾他的。
那等我进入后山试炼之时,也要有样学样带上我的未婚妻,诸位长老届时可要一碗水端平啊!”
长老们怒斥不合规矩,宫尚角却垂眉浅笑,对弟弟的表现很是满意。
宫子羽突然插嘴道:“对了,蓝姑娘的问灵!我们为何不请蓝姑娘过来再施展一次绝技,问清楚究竟是谁害死了月长老。”
宫远徵立刻反驳道:“不可!”
“有何不可?难不成蓝姑娘那所谓的绝技,只是为你脱罪的障眼法不成?”
“你懂什么!那是姑苏蓝氏的秘术,每次施术都是要以抽取寿数为代价的,上次她为了救我昏迷了整整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