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为了江沉璧的事情啊。
沈如酌似笑非笑地说道,“贵妃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贵妃娘娘说能够顶着公主的封号出嫁是无上的尊荣吗。现在本王把这份尊荣给了你的亲妹妹,你不高兴吗?”
江沉月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眼神闪躲,“臣妾并非这个意思。实在是沉璧过于年幼,不宜出嫁。”
沈如酌冷笑道,“你妹妹年幼,本王的窈窈就不年幼了吗?她俩年纪相仿,你舍得让窈窈出嫁却舍不得让你妹妹出嫁?说到底,她俩都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你拿这个当借口,未免太过拙劣!”
听见这番话,江沉月的眼眶瞬间湿润,“臣妾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实在是不舍得让她去北夏国那种苦寒之地。还请殿下三思!”
这话直接激怒了沈如酌,“你舍不得,难道本王就能舍得窈窈吗?!你心痛你妹妹出嫁,难道本王送窈窈出嫁就不心痛了!?你有你想保护的人,本王也有本王想保护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你回去告诉江沉璧,和亲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等婚服一做好,即刻启程前往北夏国,不得有误!”
说完,沈如酌转身就要走。
江沉月赶紧追了上来,她哭着喊道,“求殿下收回成命!臣妾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沉璧受这样的苦楚。”
沈如酌居高临下地说道,“江沉月你记住,你妹妹是被你给害死的。若不是你非要针对窈窈,本王还真想不起来你有一个亲妹妹。现在的局面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沉月,沈如酌只觉得烦躁,“贵妃殿前失仪,带回永宁宫禁足一个月,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永宁宫半步。”
“是!”
话音刚落,侍卫就走上前拉起了江沉月,“贵妃娘娘,请吧。”
看着沈如酌的背影,江沉月彻底心碎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狠心了。
他给她妹妹拟的封号是“寒月公主”,寒指的是北夏国这个苦寒之地,月则是她的名字。
说到底,他想弄死的人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
她妹妹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她知道沈如酌在意白窈窈,但没想到他竟然护她护到了这个份上。
他宁愿把相府嫡女送去和亲,也舍不得送走那个野丫头。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他萌生出了想要弄死她的念头。
他甚至还跟她说各凭本事。
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整个国家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她又有什么能力跟他抗衡。
沈如酌刚回到王府,就问婢女窈窈现在在哪。
婢女回复道,“小姐起床后就去了桃花林。”
桃花林内,白窈窈正闭着眼睛修炼。
曾经的她灵气是浅淡的粉色,但是现在,这粉色却变得越来越浓郁。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灵力精进了不少。
可她这么刻苦地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问她,她又不肯说。
沈如酌只能靠在树上静静地看着她修炼。
他多想一辈子都陪着她,只可惜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
想到这里,沈如酌转身朝着书房走去,继续写那本还没有写完的本子。
对于这个本子,白窈窈也是好奇得很。
现在的沈如酌时不时地就要咳血,可他就是不肯休息,一有空就在这个本子上写写画画。
不知道这里面写着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竟让他这么执着。
晚上,白窈窈抬头看向了天空。
看月亮的形状,明晚就是月圆之夜了。
一想到自己明晚就要渡天劫,白窈窈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她要是熬不过的话,就直接死在钟灵山了。
所以她必须得熬过去,不管怎么样,她必须靠这一次的天劫顺利长出第二条尾巴。
为了他,她是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白窈窈看着天上的明月,暗自发誓。
“窈窈,你过来一下。”
听到沈如酌的声音,白窈窈赶紧收回思绪,起身朝他走去,“怎么了?”
沈如酌放下了毛笔,把那本写了很久的本子交给了她,连同着的还有一个大箱子。
他牵过她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
看着她,沈如酌说道,“徐太医说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死掉,所以趁现在还清醒着,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
听完这话,白窈窈的眼眶里瞬间就有了雾气。
沈如酌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乖,不哭。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你我就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不是吗。能跟你在一起那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
话音刚落,豆大的眼泪就从白窈窈的眼眶里滚了下来。
沈如酌轻哄道,“不哭了乖乖。”
沈如酌抱着她,低头轻轻地吻去她的泪珠,一遍一遍地哄着她。
白窈窈强忍情绪,她带着哭腔说道,“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事情就说吧,我听着呢。”
“好。”看着她,沈如酌的眼里满是深情与不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