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个消息刚传到永宁宫,江沉月就气炸了。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之前西域送来的贡品,他给那个贱蹄子留了足足一箱!那件事,本宫尚且还能忍一忍。可是这一次,他居然把蜀锦全都留给了那个贱人!本宫等蜀锦等了足足一年,就巴望着拿新料子做身衣裳。结果倒好,本宫一年才能等来一匹的料子,那个贱蹄子一下子就有了十匹!”
说完,江沉月气的抄起旁边的花瓶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见江沉月大发雷霆,宫女们赶紧跪成一排,“娘娘息怒。”
“息怒息怒!怎么息怒!”江沉月伸手指着她们,她的手指因为极度生气而不住地发抖,“本宫忍的还不够吗!自从那个贱蹄子一来,本宫就什么好东西都分不着了。西域的贡品没分到,现在连蜀锦也拿不到。本宫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个贱蹄子现在笑的有多得意!”
莲香往前跪了跪,她开口道,“娘娘,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白窈窈。这个白窈窈把我们家娘娘害得太惨了。”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沈如酌次次护着她,她能活到现在?!”
莲香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饶是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但只要沈如酌还喜欢这个白窈窈,她们就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突然,莲香有了个好主意,她开口道,“娘娘,殿下之所以惯着这个白小姐,应该是因为喜欢她。”
莲香刚说完话,江沉月的脸就沉了下来,她低头狠狠地瞪着莲香,咬牙切齿道,“这事你当本宫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你来强调!?”
莲香赶紧磕头认错,“奴婢失言,还请娘娘责罚。但依奴婢之见,若是能把这个白窈窈嫁出去,做了他人妇。依殿下的性子,肯定就不会再宠着她了。殿下身份尊贵,是肯定不会对别人的妾室念念不忘的。殿下饶是再喜欢这个白窈窈,只要她一出嫁,他肯定会把自己对她的念想断的干干净净。”
说完,莲香又小声地嘀咕道,“不过她现在住在殿下的府上,谁知道她的身子还干不干净。指不定殿下早就已经把她玩过了,故意让她这样没名没分地住着。这样的人,别说正妻了,就是当妾室,正经些的人家也是要好好考虑的。”
这番话直接把白窈窈说成了被别人玩过的破鞋。
这一通贬损,让江沉月很是受用。
她的心情也因此冷静了不少。
仔细想想,莲香的这番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多半早就已经行了房事。
一想到沈如酌曾经跟白窈窈这个贱蹄子翻云覆雨过,江沉月就气得牙痒痒。
但转念一想,清白于女子而言是何等重要。
这个白窈窈要是真的爬过沈如酌的床,那她就不配当任何人的正妻。
毕竟,没有哪个正妻在出嫁前是身子不干净的。
可是想要把白窈窈嫁出去,并不容易。
之前定远侯就提出要纳白窈窈为妾,结果被沈如酌发配去了西北。
后来林将军家的二公子林初阳又提出要娶白窈窈为妻,结果直接被沈如酌拒绝。
很显然,沈如酌现在对白窈窈还有新鲜感,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舍得把白窈窈嫁出去的。
但要是继续让白窈窈住在摄政王府,以后的好东西可就真的一点都轮不到她了。
江沉月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莲香关切道,“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需要找太医来给娘娘瞧瞧吗?”
“不必。本宫的身体不舒服还不都是这个白窈窈害的!”说完,江沉月闭上双眼,烦躁道,“想办法让本宫的父亲进宫吧。”
这件事情,她必须得跟自己的父亲好好商议。
这个白窈窈实在是太碍事了,必须要尽早把她铲除。
莲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请丞相大人进宫。”
没一会,江云鹤就踏进了永宁宫的大门。
看到江云鹤的那一刻,江沉月瞬间就委屈了,“爹!”
“诶,我的乖女儿。”说着,江云鹤赶紧朝江沉月走来,看着泪眼朦胧的江沉月,江云鹤的眼里满是心疼,“又是谁欺负你了?”
“还能是谁!除了那个贱蹄子之外,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
“别哭了别哭了,爹想办法给你报仇。”
听见这话,江沉月止住了眼泪,“你有办法?”
“有。她现在住在殿下的府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稍微吹一吹枕边风,就能把殿下哄得团团转。自然什么好东西都进了她的腰包。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她从王府里弄出去。”
听到这番话,江沉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女儿竟然跟爹爹想到一块去了。”
江云鹤哈哈大笑,“咱们父女俩自然是心有灵犀。”
江沉月赶紧问道,“那该把她嫁给谁呢?”
“嫁给普通的人家肯定不行。殿下宠她宠的要命,就算舍得把她嫁出去,也肯定是嫁给权势滔天、家境殷实的人家。而且还只能让她当正妻。思来想去,许均的二儿子倒是最为合适。”
江沉月不满道,“她一个贱蹄子,凭什么能嫁进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