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边的侧室赶紧亲热地挽住了侯夫人的手臂,“还是姐姐疼我们。”
侯夫人伸手拍了拍她俩的手背,“也就你们两个安静乖巧些。”
底下的妾室们直接炸开了锅,一个个跪在侯夫人的跟前,求她留下她们。
看着这一幕,定远侯怒不可遏,“带你们进府之前,一个个不是都说心仪我,要与我厮守一生的吗。你们现在都不愿意跟我走是什么意思!”
妾室们才不理他,她们一个劲地哭,吵着闹着不肯去西北。
可是侯夫人不为所动。
她早就看这群妖艳贱货不爽了,趁这个机会直接一锅端掉,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心软。
一想到自己去了西北,没有正妻管着后院里的这群女人,定远侯就觉得难受。
自己之所以能纳那么多的妾室,而且后院还没有乱套,全都是因为他的正夫人治理有方。
要是自己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小妾远赴西北,估计在路上这群女人就要开始相互厮杀了。
定远侯可怜兮兮地问道,“你真不跟我去西北啊?”
侯夫人完全不拿正眼看他,“去不了,妾身得留下来主持大局,免得不等侯爷回来,这侯府就更了名改了姓。”
定远侯早就看透了一切,他根本不信她的话,“你就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侯夫人:哦,你知道就好。
最后,侯夫人命人给定远侯和十七房小妾收拾行李,收拾完了,连人带东西一起踹出侯府。
侯府门口,小妾们哭丧着脸上了马车,这场面活像是给定远侯送丧。
侯夫人迫不及待地吩咐马车夫赶紧启程。
这帮人一走,侯府瞬间就清净了。
侯夫人的心情都舒畅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侯夫人的心情大好,“来人,把我娘家送来的千年人参和补品拿去送给摄政王府的白小姐。就说这是给她的谢礼。”
这白窈窈误打误撞的,帮她解决了一大件糟心事,她还真得谢谢她。
这下好了,侯爷和那帮叽叽喳喳的麻雀们一走,整个侯府都安静了。
她终于可以过上修身养性的惬意日子了。
反正府上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侧室,料她俩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现在整个侯府,就属她的地位最高。
这小日子,想想都惬意。
另一边,白窈窈放了学后,就一边回想今天新学的动作,一边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沈如酌正沉着脸看奏折。
白窈窈站在门口,悄悄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察觉到沈如酌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她转头小声地问婢女,“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婢女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殿下今天的心情可差了。”
“有人惹他生气了?”
婢女认真地点了点头。
“行吧,我进去看看。”
说完,白窈窈就踏进了书房。
白窈窈刚进去,沈如酌就发现她了,他的语调平静的有些不正常,“回来了?”
“嗯。”
说完,白窈窈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一切正常,除了桌子上的这个黑箱子。
白窈窈指了指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沈如酌抬头看向了她,他的表情格外耐人寻味,“这是什么?这是你的聘礼。”
他说话的语调甚至有些阴阳怪气。
“聘礼?”
白窈窈疑惑地看向了他。
她打开了这个箱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她不解地歪了歪头。
她伸手拿出一根发簪,这根发簪看起来特别普通,黑色的树枝加上一朵粉色的桃花,特别地平平无奇。
白窈窈伸手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放在一起做了个对比。
箱子里的这根做工粗糙,一看就是便宜货。
但是她头上的这根,通体镶金,首端还有一大颗蓝宝石,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见白窈窈拿着两根发簪看来看去,沈如酌用手撑着脸,故意问道,“定远侯给你的聘礼,还满意吗?”
“你说谁?定远侯?那个小侯爷?”
听到这番话,沈如酌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认真,“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能算是见过面。昨晚我跳完舞,他一直拦着我要问我的名字,不过我没告诉他。”
“难怪呢。”
“难怪什么?”
“难怪他突然就上门提亲,说要纳你为妾。”
原来是见过。
也是,窈窈长得这么好看,舞又跳得好,男人见了她根本就忘不掉。
所以他才不想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
这不,出去跳个舞,直接跳回来一箱子的聘礼。
想想都觉得生气。
白窈窈低头翻着箱子里的东西。
箱子里的东西确实有值钱的,但是这跟沈如酌给自己的东西完全没法比。
饶是白窈窈再不识货,也能感受出两者的差距。
更何况,她都快烦死那个小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