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香闻言,登时站起身,惊喜道:“当真是沈国公和沈世子吗?”
“属下的消息确认无疑。”
白疏香喜得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了,日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一半。
紫菀也喜得不知是哭是笑,紧紧握住白疏香的手,微微颤抖着。
“姑娘,太好了,太好了,国公爷和世子爷也没事,都好好的……”
白疏香泪眼汪汪地看向叶淼,又哭又笑道:“叶淼姐姐,我想去找我爹爹和大哥。”
叶淼伸手抹去白疏香眼角的泪水,笑道:“傻妹妹,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了?好好好,不哭不哭,姐姐陪你去。”
“只是……得让人把宁王叫回来,他昨夜连夜就赶往南蛮了。”
“什么?”白疏香不可思议地看向叶淼。
叶淼点点头:“他怕你难过,想先行一步,能早一点找到沈国公。”
南梧泰和城外,沈国公与沈世子驻军城外,休整军队,随时准备攻入泰和城。
沈家军在泰和城下日日叫道:“把沈将军爱女交出来,不然三日之内,必定破城。”
南梧国主这些年已经沉溺女色玩乐,不理国事,太子全权把控朝政。
如今太子吐血晕倒,卧病在床,朝中群龙无首,人心惶惶。
南梧国主被请出来主事,他却胆小怕事,还义愤填膺:“太子真是不像话,把国事交给他,非但没做好,竟然还跑到大晟,把那个沈青云的女儿都抢来当太子妃了,听说还是那个杀神的未婚妻子,这不是害人吗?把女儿还给沈青云,把太子交出去,让他们饶了我们南梧吧!”
三皇子南宫煊就在这时候,站出来,主动请缨,前去与沈将军谈判。
南梧国主巴不得别摊上这事,就连连点头,便下旨让他去谈判。
南宫煊站在城楼之上,对着城下呐喊的沈家军道:“告诉你家将军,南梧三皇子南宫煊想要和他谈一谈。”
过了一会儿,对面沈家军在城下喊道:“我们将军请三皇子过来一谈。”
城门打开,南宫煊走出泰和城,从容地从沈家军中走过,走进沈家军的营帐中。
南宫煊双手抱拳,道:“小王自小仰慕沈将军的治军风采,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三皇子此来,所为何事?如果是为了退兵一事,沈某也说了,只要将爱女平平安安、完好无缺地送回来,不然一切免谈。”
沈将军头也不抬,自顾自地擦着一柄长枪。
“沈将军,太子大婚之日,令嫒白姑娘已经逃出城去了,我皇兄近日来也在四处寻找。”
沈国公嗤笑一声:“你们南梧与明王沆瀣一气,害我父子,夺我爱女,如今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把南梧的罪过都摘出去吗?只说一句我的女儿逃出去了,本将军就该信你吗?”
南宫煊面不改色道:“沈将军,小王所言,无半句虚言。当日放走白姑娘的卫将军,是小王指使的。不瞒将军说,令嫒不止一次尝试过逃跑,她曾求助过小王,所以小王便让手下的人抬抬手,让她逃了。”
沈国公听到这里,略有所思地抬头打量了南宫煊两眼。
“三皇子莫慌,待本将军寻回爱女,若三皇子所言不虚,本将军自然撤兵。”沈国公道。
沈凌风在一旁开口:“父亲,怎么能撤兵呢?南梧与明王勾结,害我父子,这笔账可还没算呢?”
南宫煊拧眉道:“这件事是南梧的不对,若将军非要拿下泰和城,小王也只能认了,只求将军不屠城。错在皇室,百姓无辜,请将军高抬贵手!”
沈凌风道:“三皇子出去打听一下,我们沈家军战时不伤百姓,闲时不扰百姓,何时屠过城?我们最爱的是兵不血刃。”
南宫煊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小王便放心了。”
“三皇子请回吧,待我们找到妹妹,再来决定撤不撤兵,攻不攻城。”沈凌风毫不客气地把三皇子请出去。
南宫煊离开后,傍晚时分,有士兵来报:“禀将军,营帐外有一个姑娘求见,说是您的女儿。”
“什么?”沈国公立马站起身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凌风笑道:“是妹妹,是妹妹来了,我出去接妹妹。”说着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出帅帐去。
不多会儿,沈国公便听着营帐外异口同声的一句“大小姐”,就见帐帘被掀开,沈凌风拉着白疏香,说说笑笑着走进来。
“爹爹!”白疏香含着泪叫道。
沈国公看着白疏香似乎消瘦了不少,应道:“哎!”
然后拉着白疏香,看了又看,叹了口气,道:“疏儿,孩子,你受苦了!若你娘亲看到你这样,定要心疼了。是爹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和你娘,你把护卫都给了我们,你和你娘怎么办?”说到后面,沈国公的眼角都泛红了。
白疏香摇摇头,道:“爹爹,别这样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放心,在出事之前,我已经让凌霜把我娘藏起来了,她现在很安全。”
“爹爹,哥哥,我听说,你们被逼进了百毒迷障里,我都吓坏了,你们是怎么脱险的?快跟我说说——”白疏香拉着沈凌风的手,摇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