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城镇,大小路口,都要严加查看,务必要把太子妃抓回来!”
“所有去往大晟的关口都要重兵把守,天罗地网布下去,孤不信,抓不回来!”
“明帝与孤交好,白疏香一旦敢进入大晟境内,一定会被立马送回来的,看她这回儿往哪儿跑!”
南梧太子睁着猩红的眼,咬牙切齿,有些癫狂。
亲卫接了命令,出去了,南梧太子抓着巫医的衣领,道:“孤记得,巫医会下情蛊。”
巫医愣了愣,点点头:“中了情蛊的人会毫无条件地臣服于下蛊人,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下蛊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留在下蛊人身边。”
南梧太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道:“等白疏香抓回来,你帮孤给她下情蛊。孤要她永远留在孤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巫医面露难色:“太子殿下,只怕不成。”
“为何不行?”南梧太子的脸上满是不悦。
巫医解释道:“这情蛊是用三月开花的蛊花和下蛊人的心头血制成,下蛊人要以命饲蛊,臣不能拿太子的命开玩笑。”
南梧太子听到要以命饲蛊,便歇了这份心思,问道:“那巫医有没有别的办法,让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孤身边?”
巫医摇摇头,道:“微臣无能。”
南梧太子的脸色阴沉,道:“那孤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了。”
南梧的天罗地网已经布下去,上京城中,明帝也在催着刘皓前往南境。
而此时的靖南王府中,刘皓已经焦头烂额。
段琼云在外躲了两天,才被靖南王府的人找到。
刘皓发现段琼云的时候,发现市井中好多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刘皓一心把段琼云带回府中。
后来才发现,市井中已经有了传言,说刘皓将军与皇后有染,弃糟糠之妻于不顾,而这糟糠之妻竟然还是皇后的亲妹妹!
刘皓阴沉着脸,硬着头皮把段琼云带回了府中。
“贱妇,谁叫你在外头胡说八道?”刘皓忍不住就给了段琼云一巴掌。
段琼云也不甘示弱,反过来掌掴了他。
“胡说八道?哪一句是胡说?你和段琼瑾有染,是胡说吗?弃我于不顾,是胡说吗?我是皇后的妹妹,是胡说吗?”
“你们是同样的门第,同一对父母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就天差地别?你什么时候可以学学你姐姐的温柔善良?你在外头说的这些话,哪句话像是有教养的人家说出来的话?”刘皓咬牙切齿。
段琼云看向刘皓,眼里全然没了往日的情意绵绵,冷笑道:“嫌脏,是吧?你们做得,我说不得吗?”
这时候,靖南王妃满脸不悦,走过来,道:“段琼云,你又闹什么脾气?早知你如此跋扈,当初我绝对不同意让你进府!”
段琼云笑道:“你们真以为,我稀罕嫁到你们府上啊,烂透了,跟忠义伯府一样,烂透了!什么高门大宅,什么世家贵族,全是假象,你们通通都是只会来恶心我!”
靖南王妃怒骂道:“段琼云,身为靖南王世子妃,你当知你的身份,你自己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当知为人妻子,应该安守内宅,你在外留宿两夜,莫不是去会情郎了?”
“还能这么倒打一耙?偷人的是你的好儿子,他可真厉害啊,一偷都偷到陛下的后宫里去了,跟皇后娘娘在忠义伯府上搂着抱着亲着,都不知道多享受。你说,要是陛下知道了,你的好儿子,还能好端端地活着吗?”段琼云笑着骂道。
靖南王妃闻言,面如土色,惊慌地看向刘皓,只见刘皓脸上的慌乱之色,便知段琼云所言不假,连忙大声训斥:“住嘴!”
“来人,世子妃疯了,把她关起来,没有本王妃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靖南王妃立马发号施令。
“是!”
几个健壮的仆妇上前来,把段琼云抓住。
段琼云挣扎着,叫道:“你们不能这样抓我,刘皓与皇后有染,抛弃糟糠之妻,若是陛下知道,你还想建功立业,能活着就不错了……”
身边的仆妇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倒是靖南王妃和刘皓惊得大骂:“世子妃疯了,你们也疯了吗?还让她继续胡乱攀咬!”
仆妇连忙把布塞进段琼云的口中,然后把段琼云绑在房中的椅子上,关上房间大门。
看着段琼云被关起来了,靖南王妃心有余悸,把刘皓带进了房中,打骂了一顿,捶着心口,骂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你怎么还死心不改?还偏偏让段琼云给看见了。”
“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到陛下耳中,市井上那些风言风语,你还不赶紧去处理一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我们靖南王府就彻底完了。还不快去?”
刘皓刚处理了市井上的流言,明帝就召见了刘皓。
刘皓战战兢兢地进了御书房,后背冷汗涔涔。
“刘皓,你怎么热成这个样子?”明帝似笑非笑道。
刘皓故作镇定,道:“回陛下,已是初夏,天气热起来了,微臣怕热,所以已经开始流汗了。”
“哦?那刘将军还真是血气方刚啊——”明帝一字一顿,说得刘皓浑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