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梧太子领着众位幕僚和护卫在城门口等待,看着和亲马车的眼睛灼灼发亮。
使臣下马见过南梧太子。
寒暄过后,使臣过来,在马车外喊道:“请姑娘下马车,太子在城门口等候!”
紫菀跳下马车,掀开马车帘子,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
围观的人群里阵阵惊呼,百姓们有的伸长了脖子,有的踮起了脚尖,有的张大了嘴巴。
无一例外的是,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马车上这张脸,一眨也不眨,仿佛一眨眼,伊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紫菀伸手去扶白疏香。
“让孤来!”身后传来南梧太子的声音。
紫菀正不知该不该收回手的时候,就已经被南梧太子拉到一旁。
白疏香的手还未收回,整个人就被南梧太子抱下马车去。
“想不到吧,兜兜转转,到最后,你还是孤的。”
耳畔的气息温热,南梧太子嘴角微扬,声音低低的,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白疏香厌恶地用力去推他,可南梧太子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抱得更紧了。
外人只看见太子对太子妃爱重有加,亲自抱太子妃下马,让人甜掉了牙,人群里发出阵阵啧啧声。
“如今你可是孤的太子妃,要在子民面前让孤下不了台吗?”南梧太子低笑道。
“那又怎么样?”白疏香在南梧太子的脚上狠狠跺了一脚。
南梧太子猝不及防挨了一脚,手不由得松开,咬牙瞪了白疏香。
白疏香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离他更远了些,警惕地拉着紫菀的手。
“白疏香,你逃不掉的,你现在是孤的。”南梧太子走过来低声警告道。
然后高声命令侍女道:“把白姑娘请上孤的轿辇。”
几个侍女围上来,其中一个拉住紫菀,其他几个连推带拉把白疏香推上轿辇,白疏香转头气愤道:“我的丫鬟得跟我一起!”
却见南梧太子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踏上轿辇,嬉笑道:“哪有丫鬟坐轿辇的?自然是在外头跑啊!”
轿辇的门窗关上,只余二人,南梧太子对上了白疏香警惕的双眼。
“怎么?怕了?方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吗?你可是第一个敢踩孤的人!”南梧太子往白疏香那边靠了靠。
白疏香往边上挪了挪位置。
南梧太子笑呵呵地又往她那边挪了挪,道:“当初孤怎么跟你说的,你可记得?孤说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说后悔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如今,你在孤的地盘上,还会觉得后悔是没用的东西吗?”
白疏香冷冷地盯着他,道:“会。”
南梧太子的笑意僵了一下,道:“如果你现在后悔和慕廷钰在一起过,孤便让你风风光光地成为太子妃。”
“后悔?慕廷钰那么好,我们真心相爱,我为什么要后悔?他光风霁月,哪像你和明王都只会在背地里算计人,像阴沟里的老鼠?他在前头打战,你们在背后给他下毒,企图占据他的战果,真是没用!”
“你——”南梧太子想不到猝不及防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在孤的地盘上,孤给你脸了,你才是太子妃,若不给,你就是个卑贱的侍妾。美人香腮嫩滑,孤本也不想为难你,可若你不知好歹,那就莫怪孤了。”南梧太子伸手捏紧白疏香的下巴,威胁道。
白疏香挣脱开来,冷冰冰道:“这就是你和明王的交易?”
“是啊,明王求孤做事,孤的条件,便是让你来和亲。那你可知为了让你来南梧和亲,孤付出了什么吗?”南梧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白疏香一眼。
让宸王妃来和亲,这样离谱的圣旨,自然不会是睿帝的意思。
能够让睿帝下这样的旨意,除非睿帝已经被控制,或者圣旨根本就不是出自睿帝的手,无论哪一种情况,都说明他们对睿帝下了手。
“你对睿帝做了什么?”白疏香冷冷问道。
南梧太子笑道:“你倒也不笨,竟然猜出来了。是,孤要做的事,便是让你们大晟的睿帝变得分不清虚实,一味沉溺往事,无心朝政。”
“你远道而来,难道在路上没有听到朝廷的什么消息吗?”
白疏香皱着眉头,看向南梧太子,道:“变天了?”
“正是呢,你口中的明王,如今已经是明帝,你的父兄必死无疑,而你的慕廷钰,哈哈哈——”
“他如今已经做了北燕驸马爷,留在北燕,不回大晟了!”
白疏香瞬间瞳孔放大,摇头否认:“不可能,慕廷钰不是这样的人!”
南梧太子见白疏香稳不住了,就笑着说:“你当真了解慕廷钰吗?一个是北燕公主,一个是罪臣之女,你猜猜,他一个皇家勾心斗角中活下来的人,他会选谁?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考虑,白疏香,你已经,被,抛,弃,了。”
“他都已经另觅新欢,你又何必还为他守着,对孤冷着一张脸呢?”
南梧太子预想着,白疏香会哭哭啼啼控诉慕廷钰的罪行,然后窝在他的怀里求安慰。
没想到,白疏香面色淡淡的,临下车前,冷笑一声:“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