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梧太子的话音刚落,白芷萝的殿中众人都大吃一惊,齐刷刷地看向白疏香。
“那可不行。”睿帝面露不快,大手一挥,毫不犹豫道。
南梧太子正诧异,却听见一声冷笑。
只听慕廷钰一字一句道:“你们南梧先是要本王的命,现在要本王的王妃,南梧太子真的是来和谈的吗?”
南梧太子猛地转头看向慕廷钰,惊愕道:“她是宸王妃?”
慕廷钰慢条斯理道:“太子来使之前,都不好好查清楚吗?白疏香是本王的未来王妃这件事早在两个月前已经定下,太子竟然不知。就不怕来了之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吗?”
他修长的指节捻着酒杯,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南梧太子。
南梧太子不动声色地瞪了明王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忍气吞声道:“宸王殿下勿恼,孤原先并不知道沈家嫡女是您的王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望宸王殿下体谅一下孤的心情,海涵海涵!孤自罚一杯,向宸王殿下致歉。”
说着,就仰头饮下一杯。
“太子若要致歉,一杯怎么够?”慕廷钰冷笑道。
南梧太子一连饮下三杯,睿帝和诸皇子也纷纷讲和,慕廷钰也不再追究,也仰头饮下一杯酒。
一场风波表面上才算是平息了。
徐紫筠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白疏香看,拉过她的手,惊叹道:“没想到你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还弹得一手好琴。我祖父可是从来不乱夸人的,可见你的琴艺是连我祖父都认可的,那可就不得了了。”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好在已经定了亲,不然就被那个南梧太子盯上了。”徐紫筠悄悄附耳说。
白疏香但笑不语,抬头看了一眼江惜月,刚才还得意洋洋,现在整个人跟一只战败的公鸡一样,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江惜月本可以好好地出个风头,却偏偏要来招惹她。
觉得她不会弹琴,想让她在满朝重臣、皇亲国戚面前丢脸,是吧?
那她就偏偏来点高难度的,让江惜月知道,她白疏香不是吃素的!
风波平息后的宫宴继续歌舞升平,而此时的城外庄子里,一个黑影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入明王妃的院子。
“贺旌参见大小姐!”黑影抱拳跪在地上。
明王妃被小蝶扶着,从里屋缓缓走出来,在椅子上坐下,道:“起来吧。贺旌,今夜唤你前来,是有事要交给你去查!”
“请主子吩咐!”
“这几日我的汤药里,被人动了手脚,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明王妃攥着拳头,吩咐下去。
“是!”
贺旌领命后就出去了。
贺旌是军中之人,擅长隐匿、侦察敌情,接到任务,立马行动。
当天夜里,厨房的张嫂在起夜的时候,被人用麻袋套了头,掐得她有些窒息。
她在慌乱中听到那人冷冷道:“你不要怪我,主子有令,让我杀你灭口,人死了才不会泄密。冤有头债有主,等你死了,要寻仇,去寻主子吧,不关我的事。”
张嫂惊恐地乱抓乱踢,口不择言道:“不,不不,不可能……段侧妃说了,只要我按她说的做,不管成不成功,她都保证我的安全……你帮我和侧妃求求情,我没有说出去,我不会说出去的……”
张嫂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颈上一疼,就晕死过去了。
宫宴散了,南梧太子走时,狠狠瞪了明王一眼,拂袖而去。
明王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就让他对白疏香感兴趣,却不告诉他白疏香已经名花有主。
他今夜开口争夺白疏香,引起了宸王强烈的敌意,进入了宸王的视野。
明王在逼他!
逼他下不了船!
明王看着南梧太子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狡诈的笑容。
已是三更,一个黑影悄悄进入明王府中。
琼玉院却还亮着灯。
段琼瑾睡不着。
第一次,这样盛大的宴会,明王不带她出席,却带了尹侧妃去了。
这段日子,他们段家的确是惹了明王不快了。
她突然间很担心,若是明王妃这个时候死去,明王会不会将尹侧妃扶为正室。
段琼瑾翻来覆去,睡不着,唤来采莲。
“庄子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采莲低头答道:“张嫂说了,这几日都加足了药量,王妃那边好像卧床时间更长了。”
“还没死?”
命真硬啊!
明明听太医说,明王妃如今的身体就像风中的烛火,稍稍加大风力,就会人死灯灭。
都撑了这么久了,还不死?
段琼瑾慵懒地挑着灯花,道:“没有暴露吧?”
“姑娘放心,张嫂她做事很小心,每次煎完汤药,都会把药渣处理掉。况且,就算药渣被发现,加的麻黄本来就是方中的一味药,不会引人注意的。”采莲安抚道。
“王爷的人有没有觉察?”
“庄子上王妃病着,一个个都懈怠,哪里会察觉到?”
段琼瑾点点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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