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钰点点头道:“之前你说的事,本王去查了,不查不知道,这程杰竟然真的虐杀了许多无辜女子,本王派人寻访,找到了好几个被害女子的家人。”
抬头望望天,道:“天太热了,该下场暴雨了!你这些天且好好看,本王为镇远侯府安排了一场大暴雨!”
白疏香也望着炽烈的阳光,道:“不单我该好好看,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子更该好好看看!”
程杰被抓进大理寺监牢了!
这消息传到镇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镇远侯心急如焚,急忙备马去大理寺,却被冷冷地拒之门外,惊慌失措之下,马不停蹄地跑到明王府求见。
而此时的明王,却在府中与宁王密谈,避之不见。
镇远侯是明王手下的棋子,算是使得比较得心应手的。镇远侯任吏部侍郎以来,为他提拔了不少得用的官员。如今镇远侯府出事,他自然第一时间想要捞一捞。
明王只知道程杰被抓进大理寺监牢,却不知为何被抓,遣人去探查了一番,才知原来是程杰掳走白疏香,惹怒了慕廷钰。
于是,明王有意想将此事粉饰成程杰和白疏香两厢情悦,慕廷钰争风吃醋,对程杰进行打击报复。
他还想顺手成全程杰和白疏香的姻缘,也好收买人心,让镇远侯更加忠心于他。
可宁王却持不同意见。
宁王的生母尹贵人,原是皇后的陪嫁侍女,生产时血崩,产下五皇子慕廷灏后,就撒手人寰。于是宁王自幼养在皇后膝下,自然是站在明王这一边。
宁王自幼寡言,却博闻强记,俨然是明王的智囊,先前明王的许多明智举措,都是出自他的金玉良言。
“明面上是程杰掳走白疏香,得罪了慕廷钰,臣弟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慕廷钰不是冲动的性子,他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举必有后招。程杰强掳白疏香,只是导火索,慕廷钰是借机处置程杰的,他也许是想趁机扳倒镇远侯府,同时断皇兄一条臂膀。”宁王如是说。
明王气得咬牙切齿,顺手将一个墨砚砸向地上。
“慕廷钰,慕廷钰!本以为可以将慕廷钰踩死,没想到他翻身起来,反击如此凶猛,真是该死!若镇远侯来求本王,本王该如何应答?”
宁王道:“皇兄最好先袖手旁观,待看看程杰到底犯的是何等罪,再决定救不救,免得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
“此时最好离镇远侯远一点,皇兄还要想想,镇远侯手里有没有可以威胁到皇兄的东西,如果有,尽早做切割,把证据都毁了。”
宁王与明王谈完事后,出府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门口求见的镇远侯。
镇远侯见宁王出来,不顾他冷若冰霜,便凑上去,求道:“宁王殿下,明王在府上,对吧,求殿下救救犬子!”
镇远侯比忠义侯大几岁,长得略潦草了点,此时一急,一张苦瓜脸皱巴巴的,显得更潦草了。
宁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可知他为何被抓进大理寺监牢?”
镇远侯什么都不知道,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答案。
“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动了不该动的人!”
丢下这句话,明王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骑马离开了。
镇远侯愣住了,茫然无措。
程杰到底动了什么心思?动了什么人?
这一夜,镇远侯在明王府苦苦求见,明王却迟迟不见,只派了下人传话,说他在想办法。
风暴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翌日,天刚微微亮,五六个平头百姓跪在大理寺门口痛哭哀嚎,齐齐喊冤,求大理寺为他们的女儿做主。
这些百姓都是丢了女儿的人家,他们进入大理寺公堂后,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说,女儿长什么模样,在哪里走丢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颤巍巍地下跪,悲痛道:“我的孙女丢的那年才十四岁,跟着他爹去集市,半道上被镇远侯二公子看上了,在没人处,把我孙女迷晕了,强带进府里。
我儿发现后去追,去镇远侯府上讨人,结果被当做乱民打成了重伤,回家后没多久就死了。我儿媳悲痛过度,不到一年也没了。
我老太婆憋着一口气不敢死,就是为了替孙女讨回公道,求大人为我孙女讨回公道!”
字字泣血。
说完,老妪用力地以头抢地。
大理寺卿闻言,惊觉这是个大案,马不停蹄地办案,最后结果都指向镇远侯府。
大理寺就派出人到镇远侯府搜查。
因此事是宸王告发的,大理寺尤为重视,大理寺卿亲自出马搜查。
大理寺卿发现后院花园的花树长得异常肥壮,想起宸王说的话,顿觉毛骨悚然,让人开挖。
不到半个时辰,竟在镇远侯府后院花园里的泥土中挖出八具森森白骨。
他望了一眼荷塘,心里想到慕廷钰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清掉荷花,排水,清淤。”
镇远侯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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