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疏香醒来,程杰不由得大吃一惊道:“这么厉害的迷药,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再睡一个时辰,你竟然这么快醒过来了!”
紧接着嘿嘿笑了几声:“小美人,你既然醒过来了,就好好看看爷。爷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配你绰绰有余。”
“自从那日见你,我的一颗心便不再属于自己,我时时刻刻想你,爱你。我登时求了我嫡母,让她去提亲。只可惜,你已经不是侯府庶女了,可我不嫌弃你的身份,你就跟了爷,如何?”
白疏香扶着桌沿,无力的手还警惕地攥着那支银簪,冷冰冰地看着程杰丑恶的嘴脸,听着他嘴里说着令人作呕的话。
无力啐道:“呸!就你,也配?我白疏香纵然不是侯府之女,也不屑与你这等腌臜龌龊之徒站在一起,你这个无耻小人!”
程杰面色微变,却还是觉得有刺的美人比柔顺的美人更有意思,便自以为宽宏大量道:“美人纵是谩骂,也是美的,可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剑拔弩张?我们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情说爱,才子佳人,终成眷侣,不失为一件美事。”
白疏香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可她知道她不能再激怒程杰,为今之计,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让自己的身子有时间恢复正常,不然连逃走都没力气。
便冷笑道:“平心静气?可以啊,你不妨跟我说说,你府中有多少姬妾,多少通房丫头,我总得了解清楚。”
程杰以为美人吃醋,便要过来安慰,白疏香厉声喝道:“不许过来,就在那里说!”
程杰这才停下脚步,道:“好好好,我就在这里说。我府中姬妾不多,也就两个妾室,通房丫头也就两三个。”
“这还不多?”
“寻常勋贵子弟,姬妾可都不止这个数。可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嫁我,我可以把所有的妾室通房全部遣散,只宠你一人,可好?”程杰发誓道。
“我饿了,要吃东西。”白疏香答非所问道。
程杰马上点头,道:“我让人给你准备。”
“不,你去准备。”
程杰知道白疏香现在在耍脾气,定是在怨恨他用这种方式将她掳来。
他今日心情好,倒也不妨顺着她,便妥协道:“好好好,我去给你拿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便出去了。
门口有人在把守,白疏香不敢大张旗鼓地从房门出去,她看来看去,看到一扇窗户,便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用力推开。
窗外是一片花园,花园的那边似乎有一个小门,白疏香使劲想爬上窗户,可怎么也用不上劲。
白疏香在屋里扫视一圈,在墙角找到一个小箱柜推到窗边,踩上箱柜,才爬上窗户,跳了出去。
落地后,白疏香看看四周,没人,便咬紧牙根,向那个木门奋力跑去。
奈何药性厉害,身子还乏力得很,只能靠意志竭力支撑着,向那个小门走去。
眼见得小门在望,突然间出现两个凶神恶煞、力壮如牛的嬷嬷。
冷笑一声,一人捉住白疏香的一条胳膊,推推搡搡,又把她推回原来那个房间。
白疏香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房门突然间洞开,竟是程杰去而复返。
只见他双手抱臂,像看着笼中鸟一般盯着白疏香,奸笑道:“别忙活了,这庄子里到处都是我的人,你出得了这个房间,你也出不了庄子的大门。”
“就算你出得了庄子的大门,也逃不开庄外佃户的眼,这方圆几里,都是我的地盘。你插翅难飞了,认命吧。”
白疏香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道:“若我不认呢?”
“爷想好好对待你,你却不识抬举,竟然还想逃跑,看来快些把生米煮成熟饭,你才能乖顺。”
“本来还想,你若乖乖听话,爷便独宠你一人又如何。可如今你这般冥顽不灵,爷倒觉得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白疏香头晕得厉害,咬牙道:“你敢!你知道我是医者,你今日若敢动我,我便让你断子绝孙!”
程杰却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道:“可惜啊,我知道你会医术,便让手下的婆子把你的银针、药粉全都给拿走了,你还能怎么样?今日你落到爷的手心里,就别再想逃出去。”
“你若把爷伺候好了,爷什么都能给你。可若再这般折腾,爷便多找几个人伺候你。”
“快,让爷好好亲亲!”
说完,便像饿虎扑食一般,扑向白疏香,擒住白疏香的一只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你已无计可施,便从了爷吧。”程杰一脸淫笑,说着话,伸手就往白疏香的脸上摸。
却见说时迟,那时快,白疏香拿出藏在袖中的银簪,狠狠地扎在他的右臂上。
“谁说我没有银针就无计可施的!”
程杰的右手像是被卸掉了所有的气力,软绵绵地垂下来,抬不起来了。
他又气又惊,左手连忙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见白疏香趁机抓起他的左臂,又是狠狠的一簪子扎下去。
他的两条手臂都如同面条一般,软绵无力,他方才临时抽出来的匕首,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疏香用力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