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超一听,脸上扬起了喜色,他一脸激动地问王娟:“娘,你说的师长是我姐夫吗?我姐咋这么厉害呢,给我找了个师长当姐夫。”
于超心里美滋滋的,有师长姐夫当靠山,他还愁找不到漂亮的媳妇吗?
到时候那就是一群漂亮女人等着他挑了。
于超气势一下子被点燃,他使劲儿挣扎,扯着嗓子对贺绍川说:“我姐夫可是师长,还不快放开我!弄伤了我,你们赔得起吗?!”
贺绍川一动不动,仿佛把于超的话当成耳旁风。
倒是宁禾走上前,示意贺绍川松开他。
“绍川,师长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快松开他!”宁禾小声对贺绍川说,眼里还带着一丝忌惮。
她的话以及忌惮的目光被于家三人都看在眼里。
王娟得意地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可告诉你们,再过几天我女儿跟女婿就会回来提亲,我们于家啊,可是跟首长家攀上亲家了,到时候整个县城的人,我看谁还敢怠慢我们于家!”
宁禾连忙跟着附和道:“是是是,哎呀,我们今天买了可多东西了,王婶你等等,我去拿给你带回去吃。”
见宁禾这么一副势利样,王娟扬起脖子,高傲得就像一只雌孔雀。
“哼,少拿东西贿赂我们,超儿,咱们走!等你姐夫来了,咱们就跟你姐夫告状!到时候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说着,王娟带着于超回了家,于富贵连忙紧跟其后。
直到他们都走后,谦霖忍不住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们?明明就是他不对,像个小偷一样,要翻我们家墙的。”
宁禾走上前,摸了摸谦霖的脑袋:“霖宝,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捧杀。”
“捧杀?”谦霖一脸问号:“妈妈,什么叫捧杀?”
就连贺绍川都好奇地看向宁禾。
宁禾笑着说:“捧杀就是,将一个人捧得越高,他摔得也就越惨。”
谦霖似懂非懂地问:“就是要先夸赞这个人,在他骄傲自负的时候,再对付他,是这个意思吗?”
宁禾惊讶地看向谦霖:“对!霖宝真棒!自己都能理解什么叫捧杀了。”
很快宁禾带着谦霖回了房间,给他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贺绍川靠在床头,也认真听着宁禾讲述的故事。
等谦霖睡着后,贺绍川伸手抽走宁禾手里的故事书。
“他睡了,我们也睡吧。”
宁禾摸了摸谦霖的小脸蛋,忍不住感叹道:“霖宝真的好聪明,我都舍不得他以后去上学。”
贺绍川接了句:“孩子长大总是要离开父母的,他们有他们的生活,而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活。”
宁禾抬头打趣地问他:“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于念白那师长对象是谁?”
贺绍川一本正经地说:“那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只关心你和贺谦霖。”
宁禾无趣地撇撇嘴:“你这人可真无趣,一点儿玩笑都不开。”
贺绍川愣了下,重点还是宁禾说他无趣。
他连忙解释:“我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觉得这种事不能当做玩笑。”
宁禾见他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忍不住笑了:“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逗逗你。”
听宁禾说,只是在逗他时,贺绍川松了口气,他又说:“你说的话我都信。”
宁禾:……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男主还是个恋爱脑。
两人聊着聊着,最后宁禾终于是撑不住了,最先睡着了。
夏天晚上闷热,贺绍川拿起一把蒲扇,轻轻给熟睡中的母子俩扇风。
乡下地方就是好睡,宁禾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
她还觉得惊讶,农村的夏天竟然一点儿都不闷热,这要是换在大院里睡一觉起来,浑身都是汗津津的。
可宁禾在这里一觉起来,浑身干爽爽的,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热。
她起来的时候,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贺绍川跟谦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宁禾换好衣服出了房间,看到堂屋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几碗米粥。
院子外头响起小谦霖的声音:“爸爸,我起不来了!”
宁禾走到门口往外看,就瞧见谦霖躺在院子的地上,贺绍川双手禁锢着他的膝盖,谦霖双手环抱着后脑,正在做仰卧起坐。
一大早的,谦霖就满头大汗,脸颊红扑扑的,累的平躺着喘气。
贺绍川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命令道:“贺谦霖,还有五个,做不完不准吃早饭。”
谦霖一脸苦相,宁禾都要看不下去了,刚想要开口替谦霖说些什么。
就又听见贺绍川开口说道:“你不好好锻炼身体,以后要是再发生昨晚那样事情,我不在的话,谁来保护你妈妈?”
谦霖一听,脸色立马变得认真起来,他咬牙一个用力,坐起了身子。
躺下又立刻起来,仅仅不到一分钟时间,原先说好的五下仰卧起坐已经完成了。
可就算是完成了目标,谦霖依旧没有停止,反而又继续做了三十个,直到贺绍川叫停,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抹了把额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