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不用担心,小伤,没什么感觉。”
等到出来的时候,卫冬灵已经洗完碗,继续在小几边写作业了。
卫竹兮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同学们很照顾我。”卫冬灵看了他好几眼,看见贴好的创可贴才放心。
那些人之前为了要债,在学校门口蹲守过卫冬灵 ,卫竹兮怕出什么问题,免不得多叮嘱:“我平常不在,有什么问题随时找你们老师。”
卫冬灵闷闷“嗯”了一声,她以前还会哭,现在已经不会在卫竹兮面前掉眼泪了。
但卫竹兮还是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她的难过,顿了顿,再次摸了摸她脑袋。
卫竹兮下午有两个小时的家教兼职,时间紧,他回房间换回了衬衫,摸到口袋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一张卡。
他坐在床边,看着手里那张卡许久,指节摩挲着卡硬质的边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和白枳羽的关系,始于一次混乱的酒后乱性。
卫竹兮在酒吧兼职,经过昏暗的楼梯间时,白织羽跌进了他怀里,似乎喝了什么助兴的东西,浑身上下都是烫的。
他还记得对方当时脆弱的模样,仰头看着他,声音很哑地说:“帮帮我……”
本该不会帮到床上去的,但他把男生扔在酒店,想起身退离时,却被抓住了衣襟,白枳羽泛着白檀香的鼻息落在他脸上,眼睛直直看着他:“你不准走。”
他衣领早就散乱,露出了颈骨和一片冷白的前胸,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像是艺术品。
卫竹兮喉结动了动,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这位先生,我只是服务员,您认错人了。”
白枳羽定定看了他好几眼,似乎在想,是不是认错了人。
在卫竹兮以为他就要放开自己的时候,对方突然吻在了他的唇角。
卫竹兮猝然一僵,猛地推开了对方:“你——”
白枳羽早就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确认什么后,揪着卫竹兮的衣领:“我给你钱,买你一夜。”
他身体颤抖得厉害,把脸埋在了卫竹兮肩窝上,似乎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抚慰。
卫竹兮顿了顿,伸手捏住了他白皙的后颈,只说:“先生,你需要去医院。”
白枳羽的后颈本就敏。感,被他温热的指腹擦过,喉间溢出闷哼:“我不要去医院,我、我要你……”是无意识的回答,但由那样一张清冷漂亮、泛着情。欲的脸说出来,本身就被附上了魔力。
卫竹兮脑海中的一根弦蹦断了……两人一夜荒唐,第二天,白织羽坐在床边,指节夹着烟,漫不经心地对他提出了包。养。
卫竹兮当时并没有预料到两人竟然还会在学校遇到,对方不是学生,而是他的老。师。
所有人都不知道,每次课后,他们眼里品行兼优的温柔会长和不近人情的美貌教授还有这样不可告人的关系。
想到今天在学校东门看到的几个闲逛的学生,卫竹兮皱了皱眉。
下次还是得小心点,如果被其他学生看到……没再多想,他收好卡,拿了家教辅导的资料,转身出了门。
*
白枳羽刚结束了艺校绘画系的课,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回家宅的时候,客厅正坐着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在麻将桌边。
崔兰明显心情很好,时不时笑几声,每出一牌,皓腕上的金圈玉镯就撞在一起,清淩淩地响。她旁边坐着的男人身形清隽,二十几岁的样子,跟白枳羽有三分像,长相相当英俊。
白枳羽走近喊人:“妈,大哥。”
白承最近一个月在国外出差,今天刚回国,他陪着崔兰打了几局麻将,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看见白枳羽回来,当即起身:“小弟回来了,那就一起去吃饭吧。”
崔兰看见白织羽眼睛一亮,连忙放开了麻将,拉住他的手:“小羽快来,妈都有半个月没有见你了……怎么又瘦了?”
旁边坐着的其他两位也起了身,白织羽先抱了一下崔兰,跟人打招呼:“高阿姨。”
另一位年轻的小姐很面生,崔兰给他介绍:“这是你小玥姐,高夫人的女儿,最近也刚从国外回来——就是你哥前两天出差的地方,很有缘呢,今天来家里玩,热闹热闹。”
说这儿她又看了一眼白承,白承装作没看到。
高夫人见白枳羽回来,体贴道:“今天小承刚回来,舟车劳顿的,我们不便多打扰,午饭就不用留了。”
“那怎么能行?午饭一起吃。”崔兰免不了要和她拉扯一番,最后定下下一次相约的时间才罢休,把人送走。
吃饭的时候,崔兰期待地问大儿子:“小玥学识谈吐好,长得又漂亮,你觉得怎么样?”
白承叹一口气:“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崔兰继续催:“那之前给你介绍的呢?有相中的女生没有?”
白承受不了,捏了捏眉心:“妈,我还不急着结婚。”
“怎么就不急着了?你都二十八了,一眨眼要三十出头,不说别的,要是你跟小玥结了婚,高家对你的助力能让你在公司再高一个台阶。”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