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留在了酒店。他位高权重,想攀上来的男女不知凡几,那晚就恰好有个人胆大,跟进他房间,主动献身。但奚微实在太醉,什么都没发生,对方也没敢肆意妄为,只装模作样地照顾了他一夜,第二天早上陪他一起离开酒店,说了许多讨好的话,想给他留下好印象。
但奚微实在是没印象,他只记得,早上回家时发现钟慎在门口等他,管家说等了一夜。他竟然忘记,昨晚是他们原定的约会日。而钟慎已经从秘书口中得知,他晚上有人陪,“钟先生不用再等了”。
钟慎不听人劝,依旧等到天亮。奚微下车走过去,熟悉的目光不动声色扫过他的脸和脖子,仿佛在探寻昨夜在这具身体上是否发生过什么。
奚微主动问:“你介意我跟别人睡?”
“……”钟慎沉默好几秒,很合规矩地答,“不介意。”
奚微觉得,他还是有点介意的。但不是恋爱意味上的吃醋,是担心稳固的地位被其他人动摇。
——早该动摇了。
有危机感才懂得珍惜,才不至于在背后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隐约记得,那天钟慎的眼神和今天有点像,正如他向奚微表达诚意的手段也多年如一日:只会等待。
好像奚微不理他,他就能一直等到地老天荒,世界末日。
“考虑一下吧。”奚微不认为钟慎有拒绝的理由,只剩一半的地位,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但钟慎没在第一时间珍惜他给的机会,用一双深沉的眼睛盯住他,不感激也不感谢,在寒风里沉默半天,莫名叫了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