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忆起了什么?,又看向她,“姐,你在想什么?呢?”
连煋疲惫地将头往后靠,模棱两可道:“没什么?,我还以为?你的腿是我撞的呢。”
连烬和商曜浑身绷紧,眼神露出异样?,不敢轻易开口,静默地等着连煋的下一句。
但连煋没了下文,只?是闭上了眼睛,转移了话题,“连烬,你上来这车了,你的车就放那里了?”
“车上还有个?助理,让助理开回去就行。”
进?城后,途中商曜把车停在路边,让连烬下车帮连煋买鞋袜。等连烬走了之后,他扭过头恶作剧地对连煋道:“宝贝儿,我们现在直接开车走,把你弟弟扔在这里怎么?样??”
连煋当然不同意,“干嘛要这样?,不要干这种败坏道德的事?情。”
“哪有,我开玩笑的,咱俩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干这么?下作的事?,这不是坏你的名声吗。”
商曜嘴皮子利索,心底却慌得没边儿。
他们这一圈人?中,最会败坏连煋名声的就是他,如今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初怎么?那么?想不开,天天在朋友圈骂连煋呢。
他当年那些?话肯定?被人?截图了,要是有人?拿给连煋看,他还怎么?面对连煋?
胡思乱想着,连烬带着新鞋和新袜子回来了,他坐在连煋身侧穿弄鞋带,又卷开袜子,自然而然抬起连煋的脚放自己腿上,就要帮她穿袜子。
连煋莫名起了鸡皮疙瘩,猛地收回脚,抢过连烬手里的袜子,自己穿了起来。连烬窘迫地回正身子,弯下身继续整理新鞋的鞋带,当做无事?发生。
商曜一直开车送姐弟俩回到高峪公馆,连煋下了车,又趴在车窗和他嘀嘀咕咕说了会儿话,才和连烬一起上楼。
都十二点多了,姥姥还没睡,一直在等连煋,看到连煋平安回来,拉着她左看右看,确认她没事?方放下心来。
姜杳的话盘旋于?心,连煋对姜杳有种直觉性?的信任,觉得姜杳的话比起邵淮等人?的可信度要高得多。
连煋这几日心里堵着一块巨石,郁闷突然间砸门破窗而来,不想见到邵淮等人?。
她砍了邵淮的手,还绿了他,卷走了他的钱;连烬的腿并不是乔纪年撞的,而是她撞的;此?外,还坑了裴敬节不少钱,裴敬节口中的那八千万,估计就是她以前坑的钱。
又联想到那艘载着六十多吨黄金的远鹰号,连煋思虑重重,越深思越难受——
她以前真是那么?坏的人?吗,是不是真的劣迹斑斑,到底谁的话是真的?
如果她真的干过那些?事?,邵淮几人?是不是恨透了她。
这几个?男人?到现在还瞒着她,是不是暗地里组成了复仇者联盟,偷偷在筹谋着什么?针对她的惊天复仇计划?
连煋思维如脱缰的野马,撒野似的胡奔,一会儿考虑和竹响去淘金,一会儿思量和姜杳去北冰洋找远鹰号,一会儿又在揣摩邵淮等人?的“复仇者联盟”。
果然,人?知道得越多,反而心事?就重了。
乔纪年给她发消息,她也拖拖拉拉不回复,还记得在邮轮上时,乔纪年说过,以前有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人?骗了他五百万。
现在细思,乔纪年那五百万,应该就是她骗的。
这些?事?情盘踞脑中,愁思闷绪挥之不去,连煋整个?人?精气神下降了不少。也没再去找邵淮了,甚至在家里,她也刻意避开连烬。
连煋盘算了一圈,真正的朋友就只?有商曜了。
商曜总是事?事?为?她着想,她把他藏在灯山号的宿舍里时,他一整天都闷在小小一隅天地,肯定?是辛苦的,可他从来不抱怨。
这么?看来,她以前应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商曜的事?,不然商曜也不会这么?温顺地和她同甘共苦。
连煋这些?日子忙着补办各种证件,她作为?甲板部的高级船员三副,等海员证补办下来后,还要再去补办船员服务簿、专业四?小证、雷达两小证、GMDSS适任证书(无线电操作证书)等。
除了这些?专业性?证书外,健康证、国际疫苗接种证书、车辆驾驶证、护照等证件,也得一一去补办。
在等待各种证书补办期间,她还要去帮尤舒一家人?搬家,尤舒出海工作了,算起来她家里现在就只?有尤舒妈妈一个?正经的劳动力。
连煋忙里忙外地帮她们搬家,制备新家具。因为?她的驾驶证还没补办好,没法开车,出门每次都带上商曜,让商曜当司机。
商曜家里还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家里的企业都是姐姐和哥哥在管理,他如今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除了四?处找名医治疗不举之症,剩下的时间都和连煋到处跑。
商曜要跑医院,连煋也得跑医院,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商曜去的是男科,而连煋去的是神经科。
那晚上吓唬了连煋一通后,姜杳就出海了,她公司接了打捞任务,她得跟着一起出海指挥。姜杳走后,让手下阿瞒留在江州市看着连煋。
阿瞒也不是跟在连煋身后盯梢,而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