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咽了口口水,她不知道是什么,直觉告诉她,此时此刻看上去格外纯良的少年很不好惹,要是说错什么话,一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侧颈处少年的指腹变得温暖了些,也许是被她的温度传染了,不再那么冰冷,可少年或是轻轻摩擦,或是稍微用力按下去的感觉清晰可见。
衣衣脑袋有点晕,在想,我脖子上是什么?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忧,忧太。”
黑发的少年表情很平静,仅仅挂着一抹笑。
他穿着白色的高专校服,眉眼精致,可越是平静的外表,越是让衣衣觉得害怕和奇怪。
明明忧太在她眼里只是个纯良礼貌乖巧的小孩而已。
衣衣抬手想摸摸乙骨按着摩擦的地方,但他没有松开,导致衣衣摸到了他的手。
少年的眼底闪过什么。
“我,我这里有什么吗?”
乙骨微微蹙眉。
看衣衣的模样,她真的不知道。
所以,怎么可以怪什么都不知道的衣衣姐姐呢,明明是有该死的家伙,在衣衣姐姐不知道的时候做的。
啊,真是该死啊。
“衣衣不知道吗?”
“……我,我应该知道吗?”
衣衣觉得好不对劲,她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刚刚吓得动都不敢动,浑身紧绷,现在一起来,脚都僵硬了,往旁边一倒,像是投怀送抱一样倒在乙骨的怀里。
“衣衣……”
恰好这时,睡了一觉醒过来的狗卷过来找衣衣,在门口看到两个人的亲密。
衣衣听到狗卷的声音,头皮都炸开了。
SO?
我这该死的反派女配命,这也能被看到?
衣衣当然知道,这么巧的被狗卷看到,狗卷一定会误会她和忧太。
天哪,一想到一起长大的小可爱棘会因为自己吃醋,她就不知道怎么办。
有一说一,狗卷确实吃了不少醋,也确实因为他们这个亲昵的动作吃醋,不过不是她想的那样。
小狗醋的快成酸狗了,比柠檬还酸很多倍。
衣衣想赶紧从乙骨怀里出来,但乙骨却稍微勾了下,衣衣想出来,反而被抱的更紧了。
“……”
衣衣慌里慌张的,就听系统说:【衣衣你快在狗卷面前显摆啊。】
“?”
这个衣衣暂时还做不到QAQ。
她只能慌张的看向狗卷,放在狗卷眼里就是求救的眼神,狗卷咬着唇,走过去试图将衣衣解救出来,哪知道乙骨禁锢的太紧了,狗卷没有用力,没拉动。
衣衣脑袋都快空白了,怎么回事啊。
“忧,忧太,放开。”
乙骨轻轻啧了声,才将衣衣松开,衣衣被狗卷拉到身后,眼神危险的看了看乙骨。
乙骨心情似乎好了些。
衣衣姐姐,香香软软的,好可爱。
衣衣往后退了两步,拉过蒲团坐下。
转过身在枕头下掏出自己的小镜子照了照,顿时睁大眼睛。
我的妈呀!
居然是草莓!这玩意怎么在她脖子上的?
稍等,好像是小狗干的。
狗卷棘!
你害得我好苦啊!
想到妈妈的目光,衣衣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脸瞬间红了点,乙骨听到狗卷掩唇轻咳了下,眼里流露出欣喜。
明白了,这家伙干的。
乙骨抿住唇,眸色暗暗。
衣衣搓了两下,侧颈处更红了,慌忙放下,将领子往上拉,可惜衣服几乎没有领子,拉了个寂寞,只能红着脸,扯过外套拉上去。
“那个……这个……我也……啊,小狗咬的。”
本来格外不开心的狗卷被衣衣这句话逗开心了。
乙骨就能看到狗卷微微弯起的眼睛。
呵,趁人之危的家伙,有什么好开心的。
衣衣垂下头,害羞的不想看他们,所以不知道他们对视之间的火花。
不扯上衣衣,他们是友好的同学,有爱的前后辈,一起出任务会互相帮助的伙伴。
扯上衣衣,那只能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了。
“哦,对了,棘,你生病好点吗?”
说起来,忧太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去照顾棘吗?
我不是对照组吗?
衣衣摸摸鼻子,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还是练歌香一点。
“嗯。”
狗卷给个肯定的回应。
见狗卷应该真的好点,她也不敢当着乙骨的面去摸摸狗卷的额头看他的烧退了吗,毕竟在衣衣心里这个动作应该由乙骨去做而不是她。她将本子翻好,重新拿起吉他,拨动一下,“我要练歌了哦,你们要去棘家里吗?”
两个几乎同时摇头。
衣衣就想,他们可真好啊,现在还在照顾她的情绪呢。
他们要这样,衣衣也不管他们了,开始练习。
两个人放弃暗中的对峙,乖乖的听衣衣唱歌。
之前狗卷没有上高专时,经常会来听衣衣练习,上了高专后996,每天都很忙,只能抽空去听她的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