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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会总部坐落在东京远郊,得益于这里的亚热带季风气候,一年四季分明,算得上不冷不热,除了时常下雨导致十分潮湿、偶尔天降台风制裁人类、离福岛比较近……以外,并没有什么极端环境(笑)。①
总部分为三部分,地面上仿照日航大酒店的样式修筑占地规模极广的宴会厅与会议室,而地下则是淌水一般使用金钱筑起密闭的“祖屋”。
地下祖屋才是高层们真正的老巢,摆满了老东西们积攒数年的财富,也是咒术界真正值得重视的东西。
作为咒术界的土皇帝,总监会实行严格的唯咒术师论与年龄制度,他们信奉“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俚语,再好的家世同样需要熬资历。
因此等人坐到最上层的位置,也多半已经成为头发花白,皮肉垂落奄奄一息的老人家。
人老了,脑子转不动,这时的本能教人学会的课程一般都是“恐惧死亡”。
面对死亡,平庸之辈对此无能为力,智慧之人平和等待,而有执念的人,不管年轻时是有为还是啃老,都恨不能送死亡离开千里之外永不再见,尽量杜绝一切危险因素成为首要目标。
因此,一群老头把老巢藏得要多深有多深。
总部不仅布上多重结界术式,设置“账”的精妙程度也堪称历史之最,可谓怕死怕到一定程度。
当年夏油杰决定叛逃后,不知道从哪里(深藏功与名的告密者∶诶嘿.jpg)知道总部地址后摸到地下,上演了一出极其精彩的动作戏“狂扁老朋友”——将老东西们从地下打到地上。
根据本人转述,除了天元以外(这个主要是没找到),所有老骨头都被他施以正义铁拳(老父亲夜蛾校长欣慰地似了),连骨折的声音很富有极强的节奏感与打击感。
“就像在玩音游,”夏油杰盯着自己的手掌出神,仿佛在回味那场酣畅淋漓的音游——不是——正义执行,“伏黑……小惠父亲当时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不要逼我在这么快乐的地方还要和你打一场。”五条悟与他一同坐在总监会总部大楼最顶端的标志上吹风,闻言也回想起被揍的往事,不满地嚷嚷起来。
他嗤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好友还带着个正颤颤巍巍稳住身体的海胆头幼崽,连忙对吓到炸毛的小孩说∶“哦诶——小惠还在这里啊,没关系没关系,五条老师跟你开玩笑呢。”
五条悟也同样意识到这点,把伏黑惠抱牢,嬉皮笑脸地哄小崽子:“五条老师就算放手也不会让小惠掉下去,别害怕别害怕。”
突然被拎出来还被遗忘的伏黑惠:?
所以你们两个刚刚是完全把我忘了吗?
请·好·好的看着我啊两个混蛋!②
碍于这里有被迫熬夜的小萝卜头,夏油杰硬生生等到因为暴力燃起的热度从血液和头脑中消散,他才继续说话∶“硝子呢?”
五条悟∶“她接了一个国外任务,昨天刚上飞机。”
夏油杰∶“硝子回来后说不定会很生气哦。”
五条悟∶“生气也不管用吧,那时候估计你都跑远了。”
“那等我回来再跟她道歉吧,”夏油杰站起,他闭目向后一躺,坠落的下一秒,虹龙现身。
黑发男人伸出手,揉了揉伏黑惠快要睡着的脑袋,突然感觉养个小孩也不错——只要不是自己教就行,五条悟放养孩子不也同样得到了快乐。
“接下来就是悟的事情了,没问题吧。”
“少看不起人。”五条悟摆摆手,看向一片狼藉满是昏倒老头的地表,远处则是收到救援信号兵荒马乱向这边赶的咒术师们。
“我——我们可是最强的。”
——就此去掀起新时代的号角吧,将腐朽的血肉从身躯中剔除,即使疼痛,即使会有血与泪。
很多年后,伏黑惠认为那是幼年时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家人之外也能有羁绊,存在于当时,存在于这两个人身上。
——他们亲密无间,他们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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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五条老师,好骚包。”
“是啊,很骚包呢。”
“穿的也人模狗样的。”
“我说,最后一句话已经形成人身攻击了吧。”
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怨念完全形成如同黑水一样的东西到处流淌,张牙舞爪。
“你们——就——不能小声一点说吗!”伏黑惠不动如山,只有嘴边泄露一点声音,听上去有种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火冒三丈的感觉,“说话就算了,不能站出来说吗!太丢人了!”
此时他们身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屋顶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彩,与光洁照人的地面交相辉映,迸发出令人目盲的亮光——虎杖悠仁说刚刚进来时差点被晃瞎眼。
用昂贵至极的食材烹饪出一盘盘最不明觉厉的菜肴,与大厅一同传达出的那种“我们很高贵”的气质,与日本崇尚简洁内涵的风气格格不入。
几个刚成年的小孩只在社交媒体上见过这种市面,但屏幕上的东西再怎么像模像样,真正出现在眼前该陌生还是陌生。
就像在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