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音和姜无瑕方一听到这质问并没说话, 而是眼神质疑的相觑一眼。
玉素光的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蹊跷,就连渊清真人与赵离弦也认定是他们干的。
渊清真人都开始准备替他们收拾首尾了。
宋檀音三人若一开始还有一丝侥幸, 见了师父这做派, 自然加盖三分笃定。
不单是互不信任, 他们还太过信任渊清真人的韬光慧眼。
莫不是师父已经知晓了什么连他们也不得知的线索?
荣端见两人不说话, 冷笑道:“事情都做了,又何苦装腔作势。”
“你我三人都有除掉玉师姐之心, 一开始也是这么安排的, 可你们有人起了私心,竟单独虐杀不算, 还藏起了她要挟我们的把柄。”
“这是打算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攥着那些把柄日后继续要挟?”
姜无瑕赶紧道:“不是我,我与你们不同, 在宗内并无所求, 以我资质也断不会落入狼狈处境。”
“我藏着你们的把柄又有何意义?”
他这么急于撇清, 让宋檀音脸色更难看了:“二位师兄别这么看着我,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 我就是能干出虐杀师姐之事的残忍小人了?”
荣端嗤笑一声:“若论动机,师妹不正是最可疑那人吗?”
“你也看到玉师姐尸身了, 生前可是遭了不少折磨,若非恨极对方,又怎会如此泄愤。”
“若是二师兄出手,为干净利落只会一剑封喉, 断不会这般多此一举。”
“也只有跟玉师姐牵扯甚深,仇恨交织的你会对她有这般情绪。”荣端讥诮:“你们姐妹数十年,形影不离,对外做出感情甚笃的模样。”
“实际怎么回事, 大家都清楚。”
宋檀音坦荡道:“我与师姐从来都是各取所需,她纵使对我有经年累月的怨愤,我却从未对她心存芥蒂过。”
荣端点头:“对对,你自然不会,你又没拿她当人看过,谁会对条狗费心思?”
说着荣端凑近,不怀好意道:“所以被自己的狗反咬不好受吧?若小师妹真是个豁达良善的人,我倒信你不会趁机宣泄。”
“可小师妹你是吗?”
宋檀音脸色有些发红,不知是羞是怒。
她是不愿人议论自己的幽暗处,即便心知肚明,她也更愿意面上太平。
她回击荣端道:“光说我,荣师兄这般先发制人,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若论当时对师姐的激愤,荣师兄怕是不比我轻吧?”
“毕竟玉师姐可是拿从大师兄身侧之位要挟你,谁人不知事关大师兄,荣师兄便会失去方寸,没了章法?”
荣端被她撅了个脸色胀紫,姜无瑕视线也落到了他身上。
随即开口道:“事情也简单,从昨日离开饮羽峰开始,我们三人各自的出没路线,借来回溯法器一寻便知。”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现在没人肯承认,但玉素光搜集那些东西可是要命。
他们谁也不能容忍那些把柄掌握在别人手里。
宋檀音点头:“可以,但谁有回溯法器?”
荣端:“大师兄有。”
说完三人就又有些丧气,他们才被大师兄撵狗似的撵走的,都无法想象去找大师兄借法器,对方会如何羞辱他们。
姜无瑕嘴角嚅动了几下,还是无奈道:“改日再说吧。”
“这几日执法堂定会严加盘查,我等行迹可疑也会坏了师父的安排。”
他扫了另外二人一眼:“此事不论谁做的,师父本意总是要护着我们的,不能让他老人家再因亲传弟子德行有亏受人指点了。”
两人面无表情的应了,此事也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暂时搁置。
赵离弦回到饮羽峰便跟王凌波交代了近日会出山门的事,并把玉素光的死以及宗主和玉峰主之间的拉锯结果粗略说了遍。
王凌波稍作唏嘘,便要求跟他们一起出山游历,赵离弦自是无不应允的,
还让她从宗门任务中挑自己顺眼的。
宋檀音得知此事自然不乐意,上饮羽峰表示不满。
赵离弦冷笑:“你们三个害得我无事在外奔波,还想我迁就你们心意不成?”
荣端着急道:“可是,王姑娘又怎会懂任务诀窍,若选了不合适的,耗神费力不要紧,没法在五宗大比前赶回来才是大事。”
他这话倒也没说错,传到剑宗的委托来自三界五洲的都有,里面门道不浅。
有些看似轻巧简单的任务,若不知底细随便接了,被坑得耗在某个秘境三五年都算轻的。
毕竟为了压委托金,轻描任务难度,春秋笔法是常事。
这还是剑宗,各方适可而止的前提下,外面流于散修集市的委托,那才是坑死人不偿命。
王凌波笑盈盈的抽出几张委托令,推到三人跟前:“我自知对修界不慎了解,自然不会独断。”
“所以只挑了几个感兴趣的委派地,至于具体任务,便有你们商议决定吧。”
三人拿起桌上的委托,见大都是风景绝佳之地,任务也不算耗时,抵触消了些。
宋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