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宣芋身子放松了些:“唔,知道了。”
“那还不抱我。”郁闻晏用手捏了她脸一下,冷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冷死了!”宣芋又狠狠剐他一眼。
郁闻晏把她环紧。
宣芋早放下那点儿别扭,拉起他的围巾挡住帅脸,警防被人看见,双手搂住他的腰,靠进怀里,脸颊窝到宽大又柔软的羽绒服里,身子暖和起来。
拉扯的几分钟,雪地里是他们凌乱的脚印。
宣芋就在想,其实下雪天去图书馆也不是难事,当然,前提是得有个人挡风遮雪。
…
“上车。”郁闻晏目视着前方,又说了一次。
他和以前交往时吵架一样,最先说出缓和氛围的话,好像那天在酒店会议室外长廊,他们只是拌了几句,并有闹出什么难堪的事。
宣芋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办法顺着去说好话。
郁闻晏淡然说:“你不是去派出所?”
“你也是?”宣芋惊讶。
郁闻晏一脸极其不愿意地说:“进去的是我外甥,我去保人。”
想到外甥因为刷单诈骗进了派出所,他就觉得头疼。这么低端的诈骗手段,也会被诓骗,真不想承认是他们文家教出来的。
宣芋意外:“你知道……”
简单想一下就能明白,学生出事肯定会打电话给辅导员,他也知道她是外语学院的兼职辅导员,这个点儿出现在偏远的城区,肯定是去派出所的。
犹豫几秒,宣芋上了车,不敢耽误时间。
车子开往前,正好跳转完180秒遇上绿灯,直行通过十字路口。
去到派出所,听到几个年轻人的哀嚎声,宣芋担心出事,跑到前台和值班警察说:“我是文和昶的辅导员,想问问他现在在哪?”
“麻烦您稍等会儿,里面正在问话了解情况。”警察翻看材料。
宣芋:“人没事吧?”
首先要确认没有人身危险,范老师还等着她汇报情况,听说已经惊动了团委书记。
警察:“有点儿棘手,有人指控他是主犯,所以我们也联系了他家长。”
宣芋还想继续问,郁闻晏接过话:“我是文和昶的舅舅,我们在大厅等着,有情况麻烦通知一声。”
宣芋没见到人,也没问到情况,被郁闻晏带到大厅的休息处,她急得有些上火:“得问清楚啊,如果他是主犯这可不是小事,会记录到档案里,学校那边还会给处分,以后找工作也困难。”
“警察说了在问话。”郁闻晏语气随意,仿佛置身事外,“你着急也问不到情况。”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到宣芋,压低声音说:“如果被处分,政审有问题会错失很多工作机会!”
郁闻晏神情严肃了些,感觉宣芋的反应有些应激。
“我会处理的,责任不需要你承担。”郁闻晏只以为她是担心没办法给学校领导交代。
“责任?现在我是在想责任吗?郁闻晏你总是这样。”她是担心学校那边不好交代,但进门到现在她担心的是处分影响到学生的前途。
宣芋忍无可忍驳断他的话:“所有的事情对你来说全是不痛不痒的,总是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固执地坚持你所想,所作所为从不在乎身边人的感受。”
郁闻晏嗤了声:“原来你一直这样看我。也是,当年你也没少指着鼻子骂我轴。”
宣芋这几年少动肝火,嚷完这一长句话脑子有些眩晕:“是啊,你也没少骂我虚伪,我俩就没看顺眼过对方。”
“刚交往就可以甩了我,你是找虐,和我谈三年?”郁闻晏冷眼盯着她,向前一步,把她逼得后退一步。
宣芋瞪圆眼睛,他的话绞得咽喉和肺部作疼,偏开脸躲开他的直视,为了使自己平静下来中断了不理智的对话。
郁闻晏心生烦躁。
又是这样!宣芋处理所有问题干净利落,唯独面对感情,她总选择逃避,有时候会觉得她是真的不在意,才能摆出漠然的表情。
“不说了。”宣芋声音细小到快要听不到。
她的漠然给火浇了把油,郁闻晏下巴微抬,下颔线紧绷,清冷道:“这些话忍了四年,真是委屈你了。”
“够了。”宣芋看着他,强迫自己无动于衷,“如果我让你感到厌恶,以后我会避开你。”
她从逼仄的角落逃开,手腕被他攥住,扯到面前,踉跄几下,差点扑倒,又硬生生被扯回。
生疼的感觉直冲脑门,宣芋脸色变白。
“宣芋,你的心捂不热吗?”郁闻晏差点儿脱口而出问一句说句真心话很难吗,回想到她刚才的指责,说不出了。
可能他也很自以为是,在上一段感情的表现令她失望,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宣芋自觉理亏,认了:“嗯。”
难以挣脱的无力感扑来,郁闻晏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警局,结束不理智的对话。
宣芋木讷地站了十多分钟,又去前台问了一次情况,不安地坐在大堂的休息区等候。
附近有几家酒吧,晚上酒醉闹事的人不少,大堂里吵吵闹闹,前排一个醉汉和朋友扭在一起,声泪俱下说着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