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您的亲生母亲,真的是前朝妖妃,珍妃娘娘吗?”
“她当时不是死了吗?为何会活下来?您真的是皇上与珍妃所生吗?”
耳边到处都是质问的声音,喋喋不休,没个消停。
赵西瑾抬头看向赵攸,“你既知道,又何必再问?”
众人哗然。
他还真是皇上和前朝珍妃所生!
赵西瑾真的是妖妃的儿子!
怎么会这样啊!
怎会如此?!
“晋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人忍不住,痛心疾首的问道。
赵攸暗自嗤笑一声。
“当年,前朝妖妃说是自刎于宫中,但其实她并没有死,而是被父皇带进了宫里。诸位可记得,曾经宫里有位被父皇封为辛月夫人的后妃,她长居秋仪宫中,而这位辛月夫人,就是赵西瑾的母妃,也就是前朝的珍妃。”
“父皇之所以将赵西瑾记在王叔名下,并非是顾忌他身子不好的缘故,真正的原因,就在于珍妃。世人都以为妖妃已死,但其实,她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还与父皇诞下了一名皇子,那名皇子,就是赵西瑾,赵大人。”
“诸位,现在能明白,为何父皇迟迟不敢认下他了吧?”
“太荒唐了!”
“实在是太荒唐了!”
“皇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对于平庆帝而言,也算是一桩丑闻了。
只不过他现在躺在床上,此时,若是他在现场,估计会当场气的吐血吧。
几十年的声誉,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人群中,终于再次有人开口,“监国人选,乃国之大事,怎能让妖妃之子来监国?依我看,监国人选,必为晋王殿下!”
“是啊!怎么能让妖妃的儿子来监国……还是晋王殿下监国为好。”
“说的是啊……”
至于那些支持赵西瑾的人,如今却说不出话来。
晋王上前,道:“本王欲监国,诸位大人,可有异议?”
在场之人,没人说话。
晋王道:“既无人有异议,本王也就只好勉为其难,担此监国重任了。”
说完,晋王还笑了一声。
……
晋王开始监国,已有数日。
他最近整日里仿佛忙的“脚不沾地”,连一次都未曾去探望过卧病在床的平庆帝,但今日却终于能腾得出时间,去探望他病重的父皇。
平庆帝躺在龙床上,大睁着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承尘,嘴巴却是斜着的,另一边的手也没办法动弹。
听到有人进来,平庆帝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啊啊”声。
片刻后,安淑长公主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晋王总算是有时间来了?”
安淑长公主这话说的带着几分讥诮之意。
晋王行礼,“见过姑母。”
而后,他看向床上的皇帝,丝毫没在意安淑长公主语气中的不满,“父皇怎么样了?”
安淑长公主扫了一眼床上的平庆帝,淡声道:“你也看见了,便是如今这般模样。”
“哎……”晋王长叹口气,他道:“我今日特意请了王府的刘大夫过来,让他为父皇诊治一下。”
说着,晋王就使了个眼色,示意刘大夫上前。
安淑长公主并未阻拦,只是在一旁冷眼瞧着。
刘大夫坐到龙床边的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将平庆帝的手从被子底下拿出来,放到脉枕上,替他把了下脉,然后又站起来,认真细致的检查了一下平庆帝的眼睛和四肢。
“如何?”晋王道。
刘大夫摇摇头,“启禀王爷,皇上龙体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
晋王看似发愁道:“那该如何?”
刘大夫道:“不若,草民先替皇上扎几针吧,或许能有一些效果呢?”
“那你便试试吧。”
刘大夫拿上东西,正要上前为皇帝施针,却被安淑长公主拦住了,安淑长公主看向晋王,道:“先前李太医过来,已经为皇上扎过针了,不必再扎针了。”
晋王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刘大夫,你还是照着父皇的病情,写个方子吧。”
“也不用再写方子。”安淑长公主淡声道:“李太医那边,也已经写了方子。”
“姑母有所不知。”晋王微笑着道:“这位刘大夫,原先一直是为本王看病的,本王深知其医术精湛,不若让他为父皇开个方子,说不准喝了那药,父皇就好了呢。”
安淑长公主见他执意如此,于是坐了下来,她手上拿了块温热的湿帕子,并将平庆帝的两条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耐心的替他擦拭着手指,她边擦边淡声道:“你若非要他开方子,那开便是了。”
“去吧。”晋王示意刘大夫过去开方子。
过了一会儿,晋王找了个椅子坐下,“姑母最近一直陪在父皇身边,夙兴夜寐,夜以继日,姑母真是辛苦了。”
安淑长公主没说话。
“不若本王多派些手脚利落的人来,也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