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怎么欺负稚奴的,当着我的面,好好说说。”
赵西瑾神情严厉,明明语气并不如何重,但就是给人很强的压迫感,简直就像是在审问犯人。
赵高济和赵高茹俩人哪见过这些,尤其是赵高茹,吓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再问你们两个一遍,你们是怎么欺负稚奴的。”
赵高济大声嚷嚷着:“谁欺负他了!我才没有欺负他!”
“北昱。”
北昱立马上前,啪啪两巴掌甩到了赵高济脸上,直打的赵高济哇的大哭起来。
“闭嘴。”
赵高济不听,还是在哭,北昱左右开弓,连续好几巴掌打在赵高济脸上,赵西瑾说:“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他一直打你,你好好掂量掂量,是要说实话,还是站在这儿挨打。”
北昱手上不停,赵高济疼的吱哇乱哭,终于,赵高济受不了了,大哭大叫的喊着,“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我娘!娘!你快来救我啊娘!”
“今日世子要打你,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否则,你这脸怕是就要被我扇烂了。”
赵高济都已经十二岁了,他能听得懂北昱在说什么。
“兄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兄长!”
赵高济见哭爹喊娘不行,他的脸实在是太疼了,火辣辣的疼,只好乖乖认错。
赵西瑾这才让北昱停了手。
赵高济哭的眼泪鼻涕齐飞,他磕磕巴巴道:“我……我故意往他身上泼水,还、还用石头砸他,踢过他、打过他,也、也掐过他,然、然后……就、就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赵西瑾冷声道:“你没有跟你妹妹,一起把他关进柴房里吗?”
“有……呜呜……有……”赵高济哭着道:“我骗他,我说,我说柴房藏着吃的,他就跑去了柴房……然、然后我就和妹妹一起,把门锁上,直、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把他放了出来。”
“说的很好。”
赵西瑾又轻又冷的笑了一声,跟他调查的结果一样。
“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北泽北昱,你们两个把他们俩关柴房里去,不许任何人靠近,直到明天晚上,再把他们两个放出来。”
“是,世子。”
北泽北昱一人腋下夹了个,不管两人如何挣扎,兄弟俩也是不为所动,直接将兄妹俩扔到了柴房,然后俩人出来,把柴房门一关,直接上了锁。
兄妹俩疯了似的在柴房里面扒门,哭声震天动地。
王府管事赶紧追了过来,见状心中不忍,赶忙向赵西瑾求情,“世子,公子和小姐年纪还小,您就手下留情,原谅他们两个吧!”
“年纪小不是犯错的理由,况且,他们这根本不是年纪小,而是单纯的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尚能如此心狠,以后他们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可是将他们关这么久,他们是承受不住的啊……!”
赵西瑾落在管事身上的目光犀利的像是开了锋的刀剑,嗓音却是不急不缓的,“说起来,稚奴比他们两个年纪都小,当时稚奴被这样对待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说过相同的话。”
“这……”
管事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赵西瑾!你把济儿和茹儿带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曹氏听说自己的两个孩子被赵西瑾带走了,着急火燎的就从外面赶了回来。
她刚赶到现场,就听到柴房里,赵高济和赵高茹大哭大叫的声音。
“娘!娘你让兄长放我们出去!柴房里好黑,好可怕!娘你快让兄长放我们出去!呜呜呜!”
曹凤兰听的心都要碎了,她愤而看向赵西瑾,“赵西瑾,你快把济儿和茹儿放了!”
赵西瑾不为所动。
曹凤兰气坏了,她大声命令周围下人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柴房门打开!把公子和小姐放出来!”
然而,无论她怎么喊,周围的下人们都一动都不敢动。
“你们是不是要反了!我让你们把门打开!你们竟敢不听我的!你去!你们都去!”
曹凤兰疯了似的推搡着周围的下人,但是那些人就像是立在地上的雕塑,垂在脑袋,任凭曹凤兰怎么推,她都推不动。
“我才是离献王妃!我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他只是世子!你们竟敢听他的,不听我的!好,很好,我使唤不动你们,那我亲自去!”
曹凤兰直接就朝柴房冲了过去,北泽和北昱两人直接把未出鞘的长剑往前一拦,曹凤兰就半步都挪动不得了。
曹凤兰牟足了劲要往前走,但是她毕竟只是女子,根本无法跟两个习武的壮汉比力气。
曹凤兰见实在是进不去,她深吸口气,道:“赵西瑾,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来为我们娘几个主持公道!”
说完,曹凤兰朝着柴房里的俩孩子喊:“济儿!茹儿!你们别急,娘现在就去找你们的爹,娘让你们的爹回来救你们!”
她咬牙切齿的狠瞪了赵西瑾一眼,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赵徽回到王府时,已经快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