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贱啊。”
裴奕铭开着车将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随后办理了住院手续,申请了个特等病房后将位置发给周锦溪。
做完这些后,裴奕铭嘲讽道:“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牵肠挂肚,甚至为了他一句话你要去死?”
“你不懂的。”
的确他是不懂爱情的痛苦,可也不代表他要为了爱情成个傻子。
裴奕铭摸了摸额头,一脑门的汗,都是被墨泽川这个不争气的男人给气的。
“你老实跟我说,你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是喜欢强出头的,总要听明白了原委才能分析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啊。
“还有,你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为什么非他不可?”
墨泽川纠结了许久,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的喝。
喝了一半后,他忍着痛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他长得好,对我也好,还很优秀。而且在我每次想放弃他的时候,总有个声音让我不放弃。我放弃了他,我会注孤生。”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裴奕铭只怪自己心理学学的不到位,没办法给他消除感情障碍。
别人的恋爱尚且还有迹可循,他就完全是一团糟,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追着人屁股跑,太丢人了。
“我梦到很多东西,我梦到跟小周差不多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拯救我。在我被朋友背叛、被亲人背刺、被人暗害的时候都是因为有他,我才能安稳度日。”
墨泽川目光深深,继续说道:“你知道一个掉进深渊里面的人多么想抬头看到光明吗?他就是我的光啊。”
“如果不是他救我,我的下场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他不仅可以安抚我的情绪,还能替我排忧解难,替我遮风挡雨。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站的肯定是他啊。”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还是会口不择言的一次又一次的伤他的心,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排在他前面。
他不止一次的忽略他眼底含着的伤,不止一次的看到他为了护自己遍体鳞伤,伤重的快要死掉。
他对着爱着他的人挥刀相向啊,亲手将匕首扎进他的心脏,看着那一双温柔的眼眸沾上了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成为他阴暗道路上的牺牲品,成为他的踏脚石。
他怎么能原谅自己,怎么能啊。
是他,亲手葬送了爱人的一生。
他还有什么资格奢求他的原谅,有什么资格在喊他回来。
没有了啊。
正如小周说的再也不见。
就如同手中的流沙一样,留不住,再也留不住了。
“你是不是魔怔了。”裴奕铭再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后,道:“他会原谅你的,你们好好谈谈。”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亲口让我去死的。”
墨泽川双手遮住了脸,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的脸颊。
他的小周从来没跟他说过如此绝情的话。
没说这句话以前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他还能跪求回来。
现在他翻遍整个记忆发现,他好像再也抓不住他了。
“我,我错了。”
错的离谱,错在自私跟侥幸。
他以为他可以一直任性下去,从没想过任性也是要有资本的。
而他赖以为生的资本早就透支,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一个小时后,许靖出现了病房。
墨泽川看到他后,想也不想的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语无伦次的说道:“小周,周周,我”
“裴医生,我没力气,你帮我按住他。”许靖费尽力气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没过几秒又给贴上了,反复几次后他直接找了裴奕铭帮忙。
裴奕铭表示我爱莫能助。“你看看能不能治?”
许靖皱着眉,道:“墨泽川,放手。”
或许是感受到他目光的冷冽,纵使心中有多么不舍,他还是松开了。
许靖抓住了他的左手查了查脉象后道:“没事,年纪轻轻的还有救。我待会写个药方,麻烦裴医生去中药房给他配齐。”
“你会中医?”这回轮到裴奕铭惊讶了。
许靖点头。“没有行医资格的中医。”
听到行医资格后,墨泽川的身子抖了抖,面色颓然的像是打败的公鸡一样。
“那请等会,我要去药房一趟。要是药没效果或者出问题,你”
许靖道:“没事,我在这不走。出事了我承担责任。”
墨泽川听到他不走后,心底划过一丝暖流。看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裴奕铭点了点头,道:“就算你乐意负责,可是吃出人命我也得担责。”
他看了周锦溪拿手机开出的药方,平平无奇,没有半分可信之处。墨泽川好歹也是他哥们要是真吃出事情,那…
墨泽川毫不犹豫的说道:“没事,吃出了事情,我负责。”
“你一个病人负什么责。”裴奕铭看向周锦溪道:“写个声明”
“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许靖冷漠开口道:“还不如报警把我直接以诈骗罪抓进去坐牢比较稳妥。”
“我不是这意思,我也是关心则乱。”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