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遮住他的眼睛,而后将一个用草编的草环戴在了江寒之脑袋上。
江寒之伸手一摸,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幼稚?”
“幼稚吗?还有更幼稚的呢。”祁燃蹲下身,盯着江寒之的脸看了一会儿,继而伸手在少年眉心点了一下。
“什么东西?”江寒之捉住他的手一看,这才发现上头沾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红色花汁,“你抹我脸上了?”祁燃抽回手便跑,江寒之一个纵跃,直接把人扑倒在地。
“别动,把手给我!”
他捉着祁燃那只抹了花汁的手指,朝祁燃脸颊上抹。祁燃这回却不依他,反手扣住他手腕,两个少年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让我抹回来!”
“我没你白,抹了不好看。”
“不好看我也要看,快!”
“别挠我……洄儿弟弟,痒……”
祁燃被他挠得扭来扭曲,却还是不愿放手。最后江寒
() 之灵机一动(),把自己额头贴上去蹭了蹭(),想把额头的花汁蹭得祁燃脸上。可惜这会儿功夫那花汁已经干了,蹭了半天也没蹭到。
两人闹了半天,最后以祁燃主动告饶结束。江寒之亲自去弄了花汁,把祁燃脸上抹得乱七八糟,这才作罢。
两人回到营中还了马,便直接去吃了晚饭。
回到营房时,成圆正瘫在床上哼唧,说是练拉弓练得胳膊快断了。
三皇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正自己给自己手上的伤口上药。
“殿下射了一下午的箭,靶子一次没中,倒是让箭羽把手拉了好几道口子。”祁燃挖苦道。
“我已经很努力了好吧?”三皇子瞥了他一眼,“别说让人伤心的话了。”
成圆翻了个身,看向祁燃,“你说,我和我表哥这么练,等到了秋猎的时候,能行吗?”
“不大行。”祁燃如实说。
“那你还让我们练?”三皇子急了。
“练出个花架子也行啊,总比箭都拿不稳强吧?”江寒之道:“虽说到时候可以朝陛下请求,让咱们组队狩猎,但三殿下若是一只猎物都没有,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们要是能替我作弊就好了……算了,万一被捅出来,那可是欺君之罪。”
“还有些时日呢,殿下现在放弃为时过早。”江寒之鼓励道。
三皇子闻言点了点头,面上却没什么信心的样子。他这人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也不对自己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一转眼便到了九月中旬。
常校尉在营中挑选了十个骑射还不错的少年,派他们去了猎场。
祁燃和江寒之不出意料都在其中,至于三皇子和成圆,则是凭着自己的身份去的,并未能代表武训营。
皇家每逢深秋都会组织狩猎,不过皇帝本人并不喜欢下场,所以京中的武将也都不必陪着。为了热闹,皇帝会亲自点几个年轻的勋贵子弟,以及像江寒之这样的半大少年,让他们下场比试。
如此便算是考校他们的武艺和骑射了。
“前两年只有太子殿下会下场比试,今年二殿下和我表哥都要跟着一起,这下可算是热闹了。”成圆一边整理自己的武服,一边朝江寒之道:“我听说今年陛下准备了好几份彩头,你和祁燃努努力,争取都给包圆了。”
江寒之一撇嘴,“那不把人都得罪光了?”
“你还怕得罪人呢?”成圆失笑。
在成圆眼里,江寒之就是那种无畏的人,谁也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他能有这种认知,是因为之前亲眼见过几次江寒之与人动手。在成圆这种不会打架的少年眼中,能用拳头教训人的,都不是一般人。
反正他被人欺负了只会骂人或者告状,从来不敢动手打回去。
众人到了营地后安顿好,便去拜见了皇帝。
皇帝看着眼前的少年,照例勉励了他们几句,而后道:“前些日子
() 启儿夸下海口,说要和太子比试。太子念着他年幼,便说不如两人各自找几个帮手,这样比起来更公平一些。”他口中的启儿便是三皇子赵启。
在场的人闻言都不约而同看向了三皇子,那目光令三皇子瞬间黑了脸。这些人摆明了都想看他笑话,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那眼神明摆着就是觉得他不行。
“太子已经挑好了人,启儿你找到人帮你了吗?”皇帝问。
“回父皇的话,儿臣找到了。”三皇子赵启说着看向江寒之和祁燃,“儿臣找的是武训营里的同袍。”
皇帝目光在江寒之和祁燃身上一扫,眼底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今日正好刚扎营,闲着无事,你们这便去比吧。朕正好想一想,要给你们准备什么彩头。”
众人当即领了命,前去准备。
太子与三皇子分别找了三人组队,等于每队各有四人。比试的规则非常简单,一个时辰内,猎到猎物最多的队算赢。
江寒之背着箭筒纵马入林,当即直奔猎场深处而去。他上一世参与过很多次狩猎,知道这种皇家圈起来的猎场,猎物大都集中在深处,所以没打算在外围浪费时间。
直到行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