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一根木棍,很粗,很长。
就像当初在那个深山破庙中,大冰坨子随手捡的那一根。
下意识顺着木棍望去,许元的目光聚焦在了一只熟悉的玉手之上,而其背景是一件淡粉色的繁芜宫装。
完蛋。
这坏女人没骗他。
还未来得及细看,木棍已然上扬。
许元张了张嘴:
“等”
砰!
木棍撞车顶上了。
“.”许元。
抬眸看了看,面色瞬时严肃,许元张嘴正欲说话,但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那夹杂着破空声的木棍直接下挥!
许元直接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天衍应该不会舍得下死手。
砰!
一声闷响如期而至,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传来。
而且清晰五感让许元意识到他似乎也没有昏迷过去。
因为被一道柔软的娇躯给搂住了。
赤裸肌肤相接触,彼此体温格外醒目。
这触感.裹胸公主?
睁开眼眸,时间走得很慢,如瀑秀发的清香钻入鼻尖,而映入眼帘的是李清焰用手抓住那根下挥木棍的画面。
这大大的安全感真让人安心
不过现在这局面,许元觉得自己还是装死比较好。
毕竟死人不用说话。
李清焰用他身体遮挡住自己,盯着天衍声音很轻,也很冷:
“圣女殿下,
“本宫虽然允许你在一边旁观,但进行打扰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话落,
那清脆的冷淡的少女之音第一次响起在车厢之内:
“这是我与他事情。”
李清焰手指用力,木棍瞬间碎成了一片木屑:
“圣女你打扰本宫与驸马的房事,然后告诉本宫这是你与本宫驸马的事情?”
天衍言语间没有丝毫的着急,声音清脆:
“他曾与我做下约定。”
李清焰深吸一口气,胸前起伏曼妙,搂住他的腰背,语气带着一丝好笑:
“看来又是那所谓的黄粱一梦中的事情了。”
身后的少女声音很低: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虚实可换,殿下你不必急着否定我与他发生过的事情。”
“.”
死人闻言一愣,这方世界居然也有这典故。
不过旋即死人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天衍为什么能在这种时候这么冷静?
不会又变了吧?
似乎感受到对方的变化,李清焰声音也略微带上了一丝讶异:
“即便就如圣女阁下所言,那也得长天将那些事情记起,虚幻方能化为实物,如今这般,有些过于一厢情愿了。”
“诡辩谬论。”
天衍的声线清丽,带着若有若无的神性:“若公主你这么说,待到婚约被废,公主你的情愫亦可成一厢情愿?”
“哦?”
李清焰的声线略微上挑,带上了一抹饶有兴趣:
“婚约被废?圣女阁下,数个时辰不见,为何你自说自话的功夫长进如此之多?”
说着,
李清焰轻轻的下颌放在“死人”的肩头,唇含笑意:
“本宫与长天的婚约废不废不是你一介监天阁能够决定的。”
“.”
没有回话,没有脚步,但许元的余光却瞥见那淡粉色宫装倩影悄然来到了软榻之前。
清冷的目光扫来,许元连忙将眼睛闭上继续装死。
一声轻哼,身侧的软榻下陷。
天衍缓缓坐下,侧眸打量着抱在一起的二人:
“许元的生性放浪,我早已见过,不过我倒是没想过威震天下的武元殿下亦是如此放浪之女”
她说话时,许元悄悄半睁开了眼眸看向她。
无暇的侧脸依旧带着些许少女独有的清纯,
没变御姐。
疑惑间,天衍的目光忽然转了过来。
她似乎早就在等着他。
视线对接。那湛金色的神性眼瞳让许元心神一阵摇晃。
无声无息,
一股头晕目眩的恶心之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想要运转功法抵御这股不适,但凝魂境又怎可能敌得过源初境的手段。
视野逐渐开始摇晃,
发香如瑰,体柔若水,但许元却已然没了方才心情。
一些杂乱的碎片在他脑中浮现。
这些记忆似是
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又似是远在天边,好像存在,但想要回忆时却又若指间流沙消失。
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原本还能自己支撑的身体直接无力靠在了李清焰的娇躯之上。
“.”
察觉到许元身形瘫软的一瞬,李清焰赤瞳浮焰,一手拦住了他无力的身形,另一只手直接探向天衍。
她动手了。
速度很快,快若闪电,带着破空之声掐向天衍那纤细的脖颈
天衍那双金瞳瞥了李清焰一眼,吐出了一个字:
“定。”
天字真言仿若实质般的威压降下,李清焰的动作便是一滞。
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