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并没有走过去,论身份,也应当是雪让过来迎的。
加上雪让的现任妻子在这里,那就说明这里是女眷住的地方,他们也不方便再进去。
雪让也确实过来迎接他们了,“祭司大人,怎么突然来我宅院这边了?”
“不是让阿旺先带你们去大厅吗?肯定又是那奴才偷懒了。”
景忧闻言,猜想雪让口中的阿旺,估计就是给他们带路的小厮。
“无碍,雪老爷这是?”景忧说着,手指向那位妇人所在的地方。
那妇人见景忧注意到她那边了,本来还看这边的,立马扭头背向他们。
一提及那妇人,雪让一脸的不耐烦,瞬间又掩饰了过去,“最近内人害喜害得厉害,我对她又太过娇宠了,导致她耍脾气了。”
景忧扯了扯嘴角,这肚子,看月份,可不不像是还会害喜的时候,否则就是不对劲了。
景忧也不戳穿,反正他已经认定雪让不是好人了。
“我们来找雪老爷,是为了雪家祠堂被锁的事情。”
说完,景忧就一直观察着雪让的神色,果然如他所料,祠堂的事跟他有关。
雪让听完他说的话,脸色登时一变,额边都开始冒冷汗了,但还是强装镇定。
“祠堂什么事啊?大人我不懂您说的什么意思。”雪让眼神躲闪,都不敢直视景忧他们。
“哦?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景忧说着,从手中释放出一条触手,朝着雪让的脖子袭去,那是他自然之力的显现状态之一。
雪让一脸惊恐,因为那触手渐渐收紧,将他的脖子套上窒息感。
景忧控制那触手,就跟玩一样,期间还用另一条触手,去碰了碰楚云灏的手。
他第一次用这种形态的自然之力,觉得有些新奇。
看见了雪让那惊恐痛苦的表情,景忧勾唇一笑,收回了自然之力。
“雪老爷,现在懂了吗?”
雪让被放开脖子后,大口地喘着粗气。
听到景忧的话,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愿意开口说:“大人,以前祠堂确实是开放的,但是后来有小偷想进去偷东西,被发现了,所以就把祠堂锁了,有事的时候才会打开。”
雪让说的话,景忧当然是不信的,毕竟刚刚还不肯说的,现在却说得如此自然,毫无漏洞。
更让人觉得可疑了。
景忧还没说话,楚云灏倒先问出口了,“就只是这样?”
楚云灏的身份没有公开,他之前来的时候都没有表明身份,只有雪家家主知道他的身份,雪让也被瞒着。
此时雪让听到楚云灏说话,只当他是跟在景忧身边的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苗疆少主。
雪让不敢对景忧发脾气,这会逮到一个,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你什么身份?乱插什么嘴?”
楚云灏除了被苗王苗后斥责过外,就没被人这样大声吼过,一时发愣。
景忧察觉到了,没忍住,“噗嗤”一笑。
这会,不止楚云灏愣住了,连雪让也愣住了,他不明白景忧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雪老爷,他的身份,恐怕你也不配知道,我怕你知道后,都要对他三拜九叩了。”
景忧也不理会此时雪让该是什么表情了,起身,“既然事情了解了,那我们就先走了,雪老爷请自便。”
然后就准备走了,留下雪让一人在大厅里呆愣。
雪让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思索着刚刚景忧说的话,他要是知道了,要对他三叩九拜?
三叩九拜……
雪让瞬时浑身冷汗直冒,在苗疆,能被三叩九拜的,除了苗王,还有谁,看着那个青年的模样,恐怕就只有那一位了。
雪让霎时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进来问他怎么了的小厮都没有理会,眼神呆愣的看着前方。
从雪让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半真半假的信息后,景忧带着楚云灏离开了他的宅院,打算回去想办法弄清楚。
就在快走到他的屋子所属院子的时候。
突然,一个人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景忧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又觉得泰然自若的楚云灏不是正常人。
来的人是雪让的现任妻子,林芳。
林芳扒拉着景忧的裤脚,又害怕肚子有事,此时正维持着一个很是奇怪的姿势。
她有气无力地对着景忧祈求道:“求大人救救我!”
景忧看着裤脚上的手,眉头微皱,“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让我救你?”
“雪让那个恶人坑骗了我夫君,抢了我以后,还将我夫君全家都杀了,现如今他还要抢走我夫君家的唯一血脉,求大人救救我们母女两吧!”
也许是哭狠了,林芳一口气昏厥了过去,景忧都被吓到了,连忙将人给扶进了屋子里。
大概半个时辰后,林芳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看到周围的陌生环境,她整个身子一下子就缩到了床里头,一脸警惕的表情看着四周。
直到景忧进到了屋里,她看到了大祭司,才颤抖着声音唤道:“大、大祭司。”
“嗯,你别怕,这是我的屋子,你晕倒了,我擅自将你扶到床上休息,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