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灏又哭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方法,才能将人给就回来,到底是谁将小初给带走了。
他手扶在水晶棺边缘,渐渐握紧。
突然,他才想起了景忧,转头搜索着温室四周。
前几天,景忧就提过要来这个温室看看的,这会没有了阻碍,那他……
不在!哪里都没有!
祁允灏开始在温室里一声声的喊着:小初!小初!
祁诺还以为祁允灏是被刺激得一时精神失常了,随即挡在了祁允灏的身前,劝说道:“祁爵,夫人已经被人带走了,不在这里了,更何况……”
就算夫人还在,也没办法回应的啊。
祁诺不知道景忧这只阿飘的存在,一度认为祁允灏疯了。
祁允灏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疯了似的说着,“不!他一定还在这里,我这就去把他给找出来!”
祁允灏喊了好久,还是没有将景忧给喊出来,他又跑去,将城堡里的每一个角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景忧。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回到温室,静静地等待着。
伤心至极,一个统治者又开始抽泣了。
景忧想要躲起来的话,人根本就是找不到他的。
他哭了好一会,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温室发生了大变化。
原本在温室周围巡逻的那一大队人,现在都不见了。
刚刚情到深处,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个任务者,不能太感情用事了。
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洗了一把脸,才整理好情绪。
不就是个祁允灏吗?分分钟拿下!
景忧看到异样氛围的温室,迫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往温室里飘去,刚飘进去,就听到了哭声,那哭声又一下子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祁允灏这是怎么了?
他赶紧地飘过去,伸手将祁允灏抱在了怀里,怀里的人明显的身子一怔。
景忧淡淡开口问:“怎么了?你是统治者啊,怎么那么容易哭呢?”
祁允灏默然,哭得更凶了,转身将脸埋在了景忧的怀里。
“诶?诶诶诶!你怎么还哭上了呢?!”
景忧有些招架不住,祁允灏不嫌丢脸的吗?
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不见了。”
“啊?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哪里不见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景忧不解,忽然瞥见了水晶棺里空无一人,一愣。
“你的白月光呢?你的白月光怎么不见了?!”
“被人给带走了。”
所以,刚刚祁允灏其实说的是,白月光不见了,是吗。
不是他。
景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头。
祁允灏的头发软软的,根本就跟他本人的形象不符合。
景忧哄着说道:“别伤心了,我这就去帮你把他找回来,你等着。”
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堂堂祁爵哭成这样,不得被笑话死啊。
说着,景忧就松开手,想飘走去找人,不料,身子一阵钝痛。
他无声地跪在了地上,抬手猛的抓住心口。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这么难受!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将他给吸走。
“祁允灏,我好像……”
他转身,刚想跟祁允灏说话,说到一半,就已经晕了过去。
闭眼之际,他看到了祁允灏正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来。
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那一张熟悉的大床上,祁允灏正趴在床边浅眠。
祁允灏满眼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一向爱干净的祁爵,此刻却不修边幅,跟流浪汉就在一念之差了。
景忧本来就因为是一只阿飘,脸色比较白,现在更是白了许多,他虚弱地唤了一声:“祁允灏……”
轻轻的一声,祁允灏条件反射地醒了过来,然后立即握着景忧的手。
“小初,你怎么样了?”
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称呼,景忧愣了愣,“我不是小初,”
卧室里安静了下来,景忧感觉到祁允灏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疼……”
祁允灏一惊,连忙松开手,紧张地问:“小初,没事吧?对不起,我……”
“都说我不是小初了!”
景忧手一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当成白月光!他不是的啊……
“你就是小初,小初就是你,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祁允灏低着头,看起来很是颓废。
爱人就在面前,他却不承认他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什么叫我不记得了而已?你那个白月光我见过,我们长得不一样。”
说到这,景忧就再次想起看到的,那个白月光眉心那一点鲜艳的红痣。
真是扎眼!
“你们肯定长得一样啊,不是……”祁允灏都被绕进去了,“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祁允灏猛的抬头,捏紧了景忧的双肩,迫使他看着自己。
对视了好一会,祁允灏将脸埋在他的锁骨处,带着哭音说:“小初,快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