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我起码还要再熬六年。” 说着她看向阮溪阮洁,“羡慕你们,熬个两年初中毕业,年龄刚好也差不多,就可以走了。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到新的地方好好干出点样子来。” 阮洁还有些忐忑,“不知道到时候对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阮秋月道:“堂姐你放心好啦,你们从小在乡下长大,反正怎么都不可能让你们再去乡下插队的,老汉儿脑子正常。大概率就是让你们去当兵,进了部队就看自己混了。有本事就提干留在部队,没本事当完两年义务兵复员回来,叫老汉再帮忙安排个工作。或者自己有点小本事,转业回来,直接从部队转政府机关。” 听阮秋月这么一说,阮洁瞬间觉得未来就明朗起来了。 她心里高兴,脸上笑容也亮,“那还挺好的。” 结果她刚高兴着说完,额头上就挨了一记脑瓜崩。 阮溪弹完她吹一下手指说:“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放松了,看书。” 阮洁抬手摸一下额头,只好又继续看书去了。 阮秋月看着她笑笑,也写作业去了。 *** 她们学习到十点钟洗漱睡觉,次日起来,阮溪和阮洁仍是闷在房间里不出去,只管埋头看书,而阮秋月则也和平时一样按时去上学。 上半天学回来,发现冯秀英找了人来家里给他们量尺寸准备扯布做衣裳。 在给叶帆和阮红军量尺的时候,冯秀英站在旁边看着说:“你们两个凑这热闹干什么?两三天的火车加两三天的山路,你们以为这滋味是好受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要我说你们赶紧去跟你们爸爸说一声,就别跟着去了。” 阮红军神情严肃道:“大姐和堂姐是女孩子都受得了,阮秋月都不怕,我和叶帆两个大男人,还受不了这点苦?我早就想去老家看看了,是你们一直没时间没时间,上次又说要上学不能去。现在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我反正肯定是要去的。” 冯秀英苦口婆心,“她们是在山里长大的,早就习惯了,你们能跟她们比?她们从小到大走了多少山路,你们走过多少山路?没有大人带着,我能放心吗?” 阮红军看着她,“妈你要是不放心,你带我们去。” 冯秀英立马便说:“我可没那本事带你们去,上次去一趟回来身上疼了一两个月,散架一般。我也找不着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阮红军又说:“大姐能找着啊,昨晚你不是听到了吗,跟着大姐走就行。” 冯秀英不想再跟他废话,“我不去。” 阮红军道:“反正我去。” 说着他又看向叶帆问:“你呢?” 叶帆道:“跟你一起去,帮小溪姐看着你。” 阮红军直接翻个白眼,“我才不要人看,你路上别哭着喊妈妈就行。” 冯秀英轻轻吸口气,“怎么就跟你俩说不通呢,不能像秋雯和秋阳那样给我省点心呀?过年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地过,非折腾这一遭干什么?” 阮秋月实在不想听下去了,清清嗓子出声:“还要给我量尺寸吗?” 冯秀英这才转头看到她,便让人过来给她量尺寸。 那边阮红军没再站着,直接蹿上楼去,叫阮溪阮洁下来一起量尺寸。 在阮秋月量尺寸的时候,冯秀英就一句话都没再说了。 等阮溪阮洁下来,她直接去厨房盛饭去了。 在她眼里,阮溪阮洁是两个大麻烦,阮秋月是被她们带坏了的小麻烦。有事没事给家里添点事情让她烦,自己折腾也就算了,现在又带上阮红军和叶帆。 要不是带上了阮红军和叶帆,这事她根本都不会管。 她们爱去哪去哪,别说回凤鸣山过年,就是去天上过年她都不管。 她不管阮溪阮洁阮秋月,阮溪阮洁阮秋月当然也不管她。三个人量完尺寸到餐厅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吃完就立马回楼上去了。 今天阮长富中午没回来吃饭,阮红军和叶帆中午不休息,吃完饭也就出去了,而阮红兵则跟在他们两个屁股后面跑,或者出去找自己的小伙伴。 餐厅里只剩下冯秀英叶秋雯和阮秋阳,三个人还没吃完碗里的饭。 冯秀英先吃完放下筷子,坐着吸口气说:“你们看像不像讨债来的,每天吃完饭放下筷子抹了嘴就上楼去了,不到饭点不下来。大半年了,也不知道每天躲在楼上干什么。以前秋月还能使动做点事,现在秋月也使不动了。” 阮秋阳现在在叶秋雯面前不敢说话,都是默声不语的。 叶秋雯给冯秀英宽心道:“妈,你别管她们了。现在这样不比阮溪时不时说点难听话叫我们下不来台好吗?你也知道她那脾气,嘴里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 冯秀英想想也是,免了听那些难听话了。 算了,就再忍她们两年吧。 这事不说了,但她还是不希望阮红军和叶帆跟着去凤鸣山受苦,怕他们吃不消,便又对叶秋雯说:“秋雯你去劝劝小帆,让他带着红军留下来过年,别跟着去乡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路有多难走,一时脑子发热跟过去,路上八成要哭。” 想到叶帆和阮红军这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