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婆娘。” 听完这话,阮溪出声道:“挺有原则的啊,找不到自己喜欢的满意的,凑合的那有什么意思,不如不要。我要是找不到自己喜欢且满意的男人,我也不结婚。” 刘杏花瞪她一眼,“鬼扯火。” 二叔阮长贵放下碗,开口说:“我们这做裁缝的吃香,去找老裁缝学手艺的可不少,但一个都没学下来。小溪你生下来就不是吃这行饭的人,就别想一出是一出了。” 阮溪看向阮长贵,“越说他厉害我不行,那我还非要去会会他了。” 阮志高哼一声,“不撞南墙不回头。” 阮长生没个正形,忽拍一下桌子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志高抬手就在他头上打一下,“瓜娃子!” 阮跃进阮跃华和阮洁看阮长生日常挨打,在旁边哈哈笑出来。 *** 吃完饭阮溪主动刷锅洗碗,刷完后她蹭去刘杏花旁边,笑嘻嘻和她说:“奶奶,家里那半篮子鸡蛋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等学好手艺挣了钱,我就还您。” 她要去找老裁缝拜师,肯定要带拜师礼。凤鸣山两三个村子有一个供销社,但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卖,买点白糖都困难,也只有家里老母鸡下的鸡蛋可以送了。 刘杏花看她一眼,“你真要学?” 她仍然觉得阮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毕竟阮溪是连针线活都做不好的人,也是最不爱做针线活的。这突然说要学做衣裳,不是闹着玩是什么? 而且那老裁缝性格确实十分古怪不好相处,其他人跟他学不成手艺,阮溪就更不行了。学不成手艺不说,还得受他的刁难往里再搭不少东西,实在不划算。 阮溪主意早定了,点头:“嗯!” 刘杏花看着阮溪的眼睛,片刻道:“你要是认真的,奶奶就不拦你。” 阮溪举手发誓,“我肯定学出点东西来!” 刘杏花又犹豫了一会,还是松了这口气,“那你就拿去吧。” 阮溪重重在刘杏花脸上亲一下,“谢谢奶奶。” 刘杏花被她亲得呵呵笑,很是受用地说一句“淘气”。 她答应倒不是觉得阮溪能学成,而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她向来宠着阮溪,娇惯她。 *** 阮溪是开心了,却惹了别人不高兴。 听了墙角的孙小慧回到房里,拧着眉跟阮长贵说:“小溪随口一句想学做衣裳,我们都当闹着玩呢,谁知道你妈就真把家里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鸡蛋都给她了,让她去找那个老裁缝拜师父,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嘛?有她这么娇惯孩子的吗?那还是个不值钱的女娃子!” 阮长贵坐在床沿,不太爱管家里这些事,只说:“给就给了呗。” 孙小慧心里不痛快,结婚十几年被这个婆婆压着,最近她越发是不想被压了,她也想当家做主。凭啥这家里的一切事务都由她刘杏花说了算,什么事都由她来做主? 昨晚她堵在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散呢,现在又添了一层堵,简直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分家的念头又开始在她脑子里疯狂叫嚣,强烈到简直要破脑而出。 她稳了稳情绪,到阮长贵旁边坐下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看着他说:“你就没发现,家里最近的伙食越来越差了,就快喝西北风了。以前饭桌上还有两盘热菜,现在连点油星都看不到。好容易攒点鸡蛋,一口都没吃上,说送人就送人了。” 听到这话,阮长贵摸摸肚子,“这倒是,最近有点寡得慌。” 孙小慧故意叹口长气,“我看这日子是快过不下去了。” 阮长贵转头看向她,“怎么呢?” 孙小慧道:“你没看出来,你妈最近把钱都收起来了,准备全都花在小五子和小溪身上。你爸妈都是偏心眼,当年把当兵的机会给你大哥,让你在家种地养一家老小。现在呢,又偏疼小五子和小溪,偏偏这两个都是不成器的,一个游手好闲成天惹是生非,另一个娇惯得不成样子,想一出是一出。针线都做不好,说要去学做衣裳,你妈还真把鸡蛋都给了。” 说到偏心眼这事,阮长贵心里憋上一口气,但是没说话。 孙小慧继续说:“她能学成什么东西,白送东西给人家罢了。那个老裁缝最会刁难人,以前去学手艺的人没少在他身上砸东西,什么也没学成。” 说着动动身子,“你妈现在是打算把家里的钱都花在两个败家子身上,她不为我们打算,你不觉得我们该为自己打算了吗?跃进也十五了,过几年讨婆娘不要钱吗?” 阮长贵耳根子软,听完孙小慧的话立马就动摇了。 孙小慧心里算盘打得精,之前老大阮长福寄回来的钱都花在家里,他们一家算是占了便宜,吃的穿的都不错,日子过得滋润,所以她什么都不提,任由婆婆刘杏花压着她。 现在刘杏花要把钱攒起来给阮长生结婚用,平时省吃俭用,他们不但占不到便宜了,还要倒贴给家里。她这人生下来就不能吃半点亏,不然就浑身难受。 她心里想,阮长生那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就不该娶媳妇,阮溪要去学做衣裳更是天大的笑话。这俩都是败家的玩意,刘杏花愿意给他们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