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沛几经考虑,还是选择将这件事告诉汪新。
贾哥,汪新,都是他的哥们儿,他不应该有偏颇,但是最初,姚玉玲是和汪新在一起的。
他无从知道这两个人还是什么想法,有没有再复合的可能。
所以,还是给汪新说一下,让汪新自己选择。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汪新那边很快被接了起来。
“喂,是谁?”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要说这女人的声音也算好听,但是,吴沛听过了姚玉玲的声音,就觉得这声音不过尔尔了。
只用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形容。
他道:“我找汪新。”
对面那个女声说:“汪新正在睡觉,你是谁?是他的朋友吗?有没有事情需要我替你转告的吗?”
对面的女人客气而有礼。
吴沛却无端生出一股怒气。
汪新对姚玉玲表现得情深似海,让他都为之动容,在这个时候还念着给他报信。
可是,他一边对姚玉玲一往情深,一边又有了新欢。
汪新睡着了,这样的话,若不是关系亲密的女人,若不是已经登堂入室,谁会有资格这样说,
原来,他已经有了新女人。
那他此时此刻的作为,不是多此一举显得尤为可笑吗?
他道:“没事,既然他在睡觉,那就算了。”
“那再见。”马燕道。
她隐隐猜测,对方应该跟姚玉玲有关系。
可是,她不想告诉汪新。
汪新太痛苦了,一场感冒,缠绵病榻好几日,还是不见起色。
连汪叔都着急的嘴巴里上火了。
这个时候告诉他姚玉玲的消息,只会让他更痛苦。
让遗忘这个过程耗时更长。
再说,姚玉玲和汪新已经结束了。
她凭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
可是,她放下电话转身时,就看到汪新拄着拐棍气喘吁吁的站在卧室门口。
他生气道:“你挂了我的电话?
谁允许你挂我电话的?”汗珠密密麻麻从他额头上沁了出来,可见他这时候的身体应该是虚弱至极。
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坚持着爬起身出来接电话了。
他就这么没出息吗?
就这么放不下吗?
就非的要这么折磨他自己吗?
马燕道:“是,我挂了你的电话。
但是我挂了有错吗?
你病得这么重就非得接这个电话吗?
你自己的身体不要了吗?
你看不见我跟汪叔的担忧吗?
你就自私的只顾自己吗?”
汪新不说话,他也想快点恢复过来,让所有人的生活回归正常。
可是,他忘不掉。
他的姚儿在被他抛弃之后,还孤身一人被发配到了海河那个小地方。
这让他如何释怀,如何能忘记。
他每日里不是躺在床上想她,就是怀念跟她那些甜蜜的过往,再就是担忧她的处境,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他还有责任要承担,有义务要承当,不然他真想就此一日一日的腐烂下去。
他太想她了,失去她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拄着拐杖好像踏在软绵绵的云层上。
他的头晕乎乎的,随时都在栽倒的边缘。
但还是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挪动着。
马燕看得心酸,她不由得喊道:“汪新,你究竟要怎样?”跟姚玉玲分手的是他,现在迟迟不肯放手的还是他。
他究竟要怎样折磨她。
汪新道:“我要问问,她是不是出事了?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马燕,我不放心她。
只有她好了,我才能安心。”
“随便你。”马燕眼里闪烁着泪光道,但终究还是不忍心他这副可怜样子。
过去扶着他,慢慢向电话靠近。
汪新将电话回拨过去后,吴沛拿着被他妈处理干净的兔子刚要出门。
他猜测着估计是汪新,接通一听还真是,他道:“汪新,怎么了?”
“她是不是出事了?”汪新顾不得客气寒暄两句,就直接迫不及待的问。
“没有啊。”吴沛掂了掂他手里的兔子道:“我这会要去姚玉玲的家。
她今晚给我们做兔子肉吃。”
“那你…”听到姚玉玲安好的消息,汪新放心了许多。
可是无法避免的,从心底溢出了淡淡的失落。
他希望她好,不要受任何的苦难,更不要受和他一样煎熬的相思之苦。
可是,离开她,她依然过得风生水起的,好像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
他还是感受到了快要将他笼罩的苦涩。
他的心里很不得劲。
“那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汪新问道。
“有个很优秀又很有钱的人,他喜欢姚玉玲,要追她,他已经付诸行动了。
他想尽办法靠近姚玉玲,变着法的给姚玉玲送东西。
就在刚刚,他以让姚玉玲给他做一顿饭的由头,给姚玉玲送了大量的鸡鸭鱼肉各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