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房里两天,这两天蔡小年几次在外问候,请他不要折磨自己,说一切难关,只要交给时间,都会过去的。
可是,汪新不闻不问。
蔡小年办法想尽,最后明知不合适,还是求到了姚玉玲这儿。
请她关心关心汪新,最不济让她想想办法,让汪新吃点东西。
可是,姚玉玲拒绝了,她说:“蔡小年,你要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种事情你再来找我就不合适了。”
蔡小年看着她抗拒的眼神,心底有些发冷,他忍不住问道:“小姚,你真的爱过汪新吗?
还是只是觉得汪新是你碰到的最合适的人,所以就稀里糊涂的处了一段时间。”说完之后,蔡小年就后悔了。
各个机关各个工厂,追求姚玉玲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优秀者。
但是姚玉玲都看都不看一眼,一颗心一直在汪新身上,从未动摇过。
是汪新对不起她,是汪新轻易放弃了这段感情。
他怎能因为汪新表现得痛苦可怜就怀疑姚玉玲的真心。
他立马道:“对不起,小姚,我说错话了。”
“没事。”姚玉玲道:“我可以理解,毕竟你跟汪新更亲近些。
心偏向他也正常。
人的心都是偏的。”
“不是…”蔡小年下意识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觉得百口莫辩。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小姚,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姚玉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道:“你自便。”
“好。”蔡小年拉开门,却在临踏出门的时候看了姚玉玲一眼,透过镜子,他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
蔡小年一愣,他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不痛,而是这个骄傲到极点的女人,这个爱逞强的女人,她连伤心都是藏起来的,一个人消化,一个人承受。
这样算来,其实她和汪新两个人,更痛苦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她无过无错却惨遭抛弃,汪新的痛苦闹得人人皆知,汪新能肆意发泄他的痛苦,汪新有很多人关心和操心。
可是,她不行,她在外面表现得太镇定了。
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可以让她发泄自己的痛苦。
大家说起她时,都和自己一样,觉得她太冷情了。
明明冷情的人是汪新。
可是没有人谴责汪新,而她就因为好强,因为追求体面,就成了被谴责的一方。
蔡小年突然有些心疼这个骄傲肆意的女孩子。
她的好强焉能不是从小缺少人保护,不想被人看轻了才形成这样的性格。
像汪新那样在爱里长大的人,他的痛苦和高兴,从来都是毫不掩饰的。
他感觉得不错,汪新其实不适合姚玉玲。
姚玉玲这样的女孩子,应该需要一个更成熟,能透过她的表面看懂她的内里的男人保护她,爱她,融化她内心被冰封冻着的世界。
她需要一个很爱她很爱她的成熟男人。
而不是汪新这样凭着一腔热血就爱她的男人,汪新的爱,没有深度,触及不到她灵魂的深处。
他说:“小姚,其实你说错了。
我不是更偏向汪新。
不管你信与不信,你和汪新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样重要。”
一个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一个是惊艳了他整个人生的人。
是他时常会偷偷关注,但连妄念都不敢升起的人。
“只不过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蔡小年道:“不管你和汪新的关系怎么变化,我都希望,你们各自能熬过这段严冬,迎来属于幸福的春天。”
“谢谢。”姚玉玲淡淡道。
可是,蔡小年还是发现,她的眼眶红了,只是倔强的不肯让他看见。
哎,要强的女孩子啊。
两天后,汪新形容憔悴的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是中午,大家都刚刚吃完午饭,游离在外面消食。
看到他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身体,大家纷纷关切的问候他。
“汪新,好点了没?”
“好了。”汪新虚弱的说,话一出口,大家听到他的声音干哑的可怕。
“汪新,你不能这么糟蹋你的身体啊。”陆车长道。
“是啊。”大家应声道。
头发凌乱,嘴唇干裂,眼睛红肿,又布满了血丝。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虽然姚玉玲那样的女人难得,可是也不至于把自己作贱成这个样子。
“汪新,喝点水。”有人拿着水杯道。
“谢了。”汪新拨开他的手,并没有接水杯,而是摇摇晃晃的向姚玉玲的休息室走去。
大家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有心想劝,但都被陆车长和蔡小年拦下了。
眼睁睁地看着汪新一步一步挪到姚玉玲的房门前,然后跪下。
“汪新。”大家惊呼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可是,汪新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对着一门之隔的姚玉玲道:“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