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司机笑呵呵的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他道:“你婶子的鸡被大力偷了,又被你和大力两个误导着去寻小姚的麻烦。
我不知道你和大力想利用她做什么,但你和大力两个把你婶子当枪使这事没跑。
怎么?你们俩是觉得我老吴好欺负不成。
你是不是以为我出来就会碍于面子训斥你吴婶。
我告诉你,你算盘打错了,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爱面子,我自己的老伴受欺负了,她想出口气,我为什么要拦着?
她对不起小姚,她欠了小姚没错,这我会替她还,替她赎罪,但她不欠你们,相反你们还把他当猴耍,她不骂你们骂谁?
区区两个鼠辈,算计她,还不让她出气,想用大义压我,你想得美。”
后辈想要进步,吴副司机完全可以理解。
但这牛大力太心急了,最近上班的时候,牛大力只要有闲暇时间就死死的盯着他,想寻出他的错处自己上位。
说实话每天上班,被一个人这么盯着,他都觉得瘆得慌。
所以,趁着占理,让老伴好好教训一下牛大力给他好好出口气又何妨。
看到谭小厌没能如她所愿后阴沉的神色,吴副司机又道:“谭小厌,别用你那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阴沉沉的,算计完这个又算计那个。
你婶子本来好好的,她都在我的劝解下放下蛋王的事了。
是你三言两语挑起了她的怒火,把矛盾对准了小姚这个无辜的小姑娘。
今天的事情有一大半是你惹的,你还有脸在这充当好人。
你休想。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结束后我会亲自去找你的父母,问问他们,能不能管好你。
这么多年我们给你吃,关心你,对你嘘寒问暖,没得到一点感恩之心就罢了,你还动不动来我们大院施展你那些小心思小算计,我看是我们对你的态度太好了,惯得你。”说完后,他问陆车长,道:“老陆,你不会有意见吧?你不会还想护着她吧?
你看看她做的这都是什么事,
她今天算计的可是我老伴,你要是护着,我可不依。”
“不会。!”陆车长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实话,谭小厌这孩子能长大着实不容易,所以大院里的人都对她多了一份宽容和谅解。
可是最近她越来越过分了,挑事找麻烦,样样在行。
刚刚汪新又过来跟他偷偷说了他自己的猜测。
说他觉得谭小厌很可能跟火车上上次放跑的那个小偷有联系。
还帮着那个小偷陷害他们铁路职工。
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了。
她的这种行为,这种性子已经容不得他再心软了。
谭小厌看到小时候经常会摸着她的头,怜惜的说着:“可怜的孩子。”的陆车长没有替她说一句好话,他望向她的目光里也没有了这一段时间常有的谴责和恨铁不成钢,更没有之前的怜惜。
他这是打算彻底放弃她了?
伪君子,都是伪君子,说什么觉得她可怜,觉得她不容易,可没有一个人为她撑腰,没有一个人带她逃离那个魔窟,没有一个人去震慑她的父母,让她们对她好一点,让他们别打她,她真的好疼。
他们这些伪君子只当她是一只小狗,心情好了扔两块馒头,看她感激的对着他们摆尾巴,满足他们虚荣的同情心。
从来没有人真切的想要了解她,想要疼疼她。
那她自己为自己争一条出路有什么错。
他凭什么对她失望。
他们平常过着的最平凡的日子,没有谩骂,没有挨打,没有看不顺眼,没有诅咒,没有饥饿的平凡日子,却是她怎么都追逐不到的天堂。
他们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究竟能不能理解。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肯为她停驻,了解一下她,理解一下她。
她道:“我骗吴婶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只是不想大力哥被毁了而已。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谁都有脑子犯浑的时候。
大力哥偷了鸡,是他不对。
可是,他偷鸡不是给自己吃,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求爱不成的可怜人而已。
他太想讨好姚玉玲了,所以才做了错事。
他有多大的错。
诸位没有为了一个姑娘抓耳捞腮的想要讨好的时候吗?
没有为了感情冲昏头脑的时候吗?
没有因为一个漂亮的姑娘理智全无的时候吗?
应该有吧,为什么你们做了没有人批判,大力做了却要被大家讨伐?
大力哥想要姚玉玲吃好一点,补补身体,我想要大力哥不受伤害这有什么错。
大力那么努力,我不想他不小心犯的错影响到他的前程有什么错?
再说大力已经赔罪认错了,他已经赔了吴婶一只肥大的鸡,吴婶骂两句可以,她凭什么还要钱,她难道想靠这次事情发家吗?
吴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吴叔冷笑道:“照你这么说,为情所困做的一切事情就应该被宽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