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乌拉那拉.柔则都在跟着老师接触惊鸿舞的资料。
她对史书中诗词中对这一舞蹈的大肆赞美的场景非常向往。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
翩若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耳时流盼,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可惜惊鸿舞已经遗落在历史洪流中,不复存在。
但是她渴望重现惊鸿舞的辉煌。
所以她常常缠着老师给她讲惊鸿舞的描述细节。
可是老师对此也所知不多。
最后只能陪着她一起找。
今日她与老师在书房里找史料找的晚了些!
本想着回自己的院子算了。
又想着额娘这几日总是格外的惆怅,脸上常常出现愁苦之色。
她想还是去瞧瞧额娘再休息吧。
奇怪的是,她进去后,院子里鸦雀无声。
往日里不管何时进来,额娘这里总是热闹非凡。
下人来来去去忙忙碌碌。
久不见其歇!
她心觉有大事发生。
举步轻移,几下就来到了正堂外。
她听到大嫂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屋里传出。
“额娘在与大嫂说什么?”她嘀咕道“竟把下人支的远远的!”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
突然,她听到大嫂说“额娘,现在大家虽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
但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讨论不能讨柔则做儿媳妇。
说她忘恩负义,见风使舵,口蜜腹剑。
这该如何是好?”
乌拉那拉.柔则顿时僵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她只是远离了纳兰.慧舒而已。
那天,大家不都是跟她做了同一个选择吗!
谁又比谁能好到哪里去。
凭什么这么说她!
况且,现在这满京城上下,谁不知道纳兰.明珠恶贯满盈。
他的倾覆,谁不是拍手称快
这几日纳兰明珠已经入狱,等候圣上的审判。
这样的罪人,不是应该远离吗?
她忽又想起,同样的事情,为何宜修就能获得阿玛以及族中宗老的交口称赞。
阿玛更是大手笔的奖励了宜修好些东西。
更是应宜修的要求,大肆修整她的小院。
还在宜修的小院里,给宜修配备了小厨房。
天南地北的为她找寻厨师。
只因为宜修一句“她想尝遍大清治下所有土地的地方菜!”
还给她奖励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商铺庄子。
她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记恨,在额娘的补偿里渐渐心平气和。
决定无视宜修的高调。
现在又给她这么大的一个打击。
她对外的名声一向很好。
什么知书达礼,温婉贤惠,貌美绝伦。
何时起,竟然有人用口蜜腹剑见风使舵忘恩负义这样的词汇形容她。
不行,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一直是京城贵女中的佼佼者。
对于很多人来说,她如那高悬在夜空中的皎皎明月一样可望不可及。
只存在于她们的幻想中。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曾经对她仰慕已久羡慕至极的人会怎么想。
她们会不会笑话她,嘲笑她。
她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她就该一直活在天上,被人当做仙女一样的瞻仰。
而不是这样,被人唾弃嫌弃。
她以为这是她听到最让她绝望的消息了。
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事情还等着她!
她听到她的额娘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无望的说“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听了惠妃娘娘的说辞。
已经不允许柔则参加选秀了。
现在各家主母又对柔则多有误会。
让我的柔儿以后该如何是好呀!!!
难道非得找一个低门小户的嫁了吗?”
乌那拉那.柔则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天啦!她都听到了什么!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皇上怎么会那么说了?明明很多次,她哄着慧舒带她去宫里时。
皇上对她总是多有赞誉。
现在仅仅只是这么一件小事,皇上就已经厌恶她至此了吗?
不,不行,这太可怕了!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怪不得这两日额娘整日以泪洗面。
总是盯着她出神。
还不许她出门。
原来她的名声已经被传成这样了吗?
她已经没了进去哄额娘的心思。
她狠狠地拭掉不知何时如泉涌一样流出来的泪水,转身就跑。
她要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要好好想一下对策。
逃跑时,慌不择路的踢到了什么。
随便,她不想管。
她好像听到了额娘和大嫂的呼喊声。
就让她自私的逃离吧。
她现在不想面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