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提前退出节目,让节目组上下都十分诧异。
年初三,贺秀江看着满脸肿了起来的陶湘,“这是怎么回事儿?”
陶湘低着头,浑身充满了无望。
“有人要整我,知道我对槐花花粉过敏,弄在了我的娟帕上——”她的脸又肿又红,还有几处大鼓包,陶湘说话期间都忍不住要伸手去抓。
这种形象,肯定无法直播。
贺秀江要报警细查,陶湘失魂落魄的摇摇头,“没用的,我问过小曦了,娟帕动过的人很多,怎么查?而且——”她抬头看向贺秀江,“都是孩子,影响搞大了都不合适。”
陶湘是悄无声息离开,像高默一样。
小曦陪着她回到沪市时,打开房门再忍不住一路压抑的委屈,低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贺导说了不会扣劳务费的。”陶湘懒懒的看着小助理,心慢慢的变硬,她看着高默不回的消息,家里人疯了一样换着不同号码打来的电话,两种极致的心情抓着她,让她很是焦躁。
小曦哽咽道,“到底是谁在暗算你,节目都要结束了。”
陶湘低下头,冷笑起来,“人啊,柔弱不成事,算了,希望进组之前能消下去。”她槐花花粉过敏,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亲近的人,她查了又能怎么办!
正月初十,《贺兰郡》开机,她是女二之一,自然要亲临现场。
小曦抹了把眼泪,“真是欺人太甚,要不跟小高总说一声,让他帮帮忙。”
“呵!”
陶湘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头,眼神冷凉,“这样家庭的人,只会觉得我麻烦,我哥的事情他给了处理的办法,那就是把我全家送进监狱。”
最后一晚温存时,高默提起这事儿。
她期许的宠爱全然没有,高默只觉得不耐烦,“如果你不能忍,本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送进监狱一切让国家去教育,至于你,到时候发几个通稿,上几个节目,把事情说出来,还能获得同情。”
两人坦诚相待,陶湘却如遭雷击。
“他们……是我的家人,可不可以——不坐牢?”
因为这一念,高默耸耸肩,“可以,那以后你就忍住他们对你的剥削和榨取吧。”言外之意,自个儿受着。
“不是,我只是想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要来骚扰我,但不想那么极端,直接送去坐牢。”
年初一那种闹法,她迟早会被毁了。
高默看着她,“这度人的事情,还是得找洪山寺的老方丈,我肯定不行。”
之后,埋头睡了过去。
等陶湘知道他离开平阳小镇,还是在高默的朋友圈里,他发了个落地沪市的照片,与平阳小镇年味十足相比,沪市更为清冷空寂。
对比对话框里高默的不回复,她说不出来的痛苦。
小曦听到高默的方案,愣了一下,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那……除了这个办法,小高总就不管了?”
陶湘捂着红肿的脸,摇了摇头。
“我不是李境和,没有那样的公主命。你看衡越集团的老板把她宠爱成什么样子,让人看着就眼红。”
小曦噘着嘴,有几分不解,“衡越集团的那个丰总……会不会也是玩玩而已?”反正现在就她跟陶湘两个人,索性大胆的说出心里的想法,“这李境和是二婚啊,曾经跟小高总闹得满世界都知道,我看那个丰总人财都齐全,怎么可能真正的娶她?”
再说,李境和也就是那张脸能看。
以色侍人,哪里能长久?
陶湘摇头,“你小看这样的家庭了,高家是我们根本够不上的门楣,这样家庭养出来的李境和,别说长得如此美丽,还有才华,就是平平无奇,丰愚行也不敢随便玩弄。”
小曦擦了泪水,“男人可真现实,看重的还是家世!小高总看来是真的靠不住,还好——,拿到了代言和《贺兰郡》的女二……”
“好好休息吧。”
她给小曦放了六七天假,大过年的,小姑娘都没能回趟家。
“姐,那你呢?”
陶湘看着空旷的房子,挤出一丝笑容,只是如今她脸肿眼红的,没那么妩媚,“没事儿,我睡上几天。”
高默再来消息时,是在欧洲参加了几个时尚秀的秀场上,他随意拍了几个限量版的包包照片,发给陶湘,“喜欢哪一个?”
一瞬间,陶湘真想把他拉黑,再也不理会他。
可大脑里的理智和内心深处没有全部掐死的心动,让她秒回,“暂时不用,你上次送我的都还没机会背呢。”
这是事实。
都躲在平阳小镇的直播节目上,古装日日加身,这些奢侈品的包包真没什么机会亮相。
高默嘴角一弯,干脆收起手机。
陶湘等了半天,再没等到高默的下一句话,呵!真是一场游戏啊,有钱人的情感游戏。
秀场出来,江上云拉着黑胖的玉光堵住了高默,“我靠!你不是在平阳过年的吗?”直播镜头里这位大少爷可真是半点形象不讲,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如果不是颜值撑着,恐怕要被观众喷死。
高默眉毛一挑,“呵!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
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