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压下文件。
“愚行,谢谢你的这份心意。”
之余旁的,他没有再说什么,只以年初一不适合谈公事而拒绝再谈。
李境和被丰愚行闹了半夜,好不容易起来,看到丰愚行在陪着父亲下棋。钱晓拉过还有些瞌睡的女儿,给她灌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是不是昨晚失眠了?”
往常李境和都起得很早,今日却破了例。
幸好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李境和脸不红心不跳,“做了噩梦,有些睡不踏实。”当眼神扫过那个在棋桌上的男人时,带着一丝薄怒。谁料女人这样的眼神,莫名取悦了丰愚行。
“境和,以后记得带上昨日我送你的那块石头。”
噩梦,终究跟过往和魂魄不稳有关。
直到吃午饭时,才发现高默还没回来,廖正阳赶紧在高升生气之前出去打电话,还在睡觉的高默接起电话,“干嘛——”浑浑噩噩的声音,让廖正阳哭笑不得。
“老大,你忘了今天年初一了,赶紧回来吃饭。”
高默一个人躺在陶湘的床上,打着哈欠,“少吃一顿不会死!”
“阿默,你成熟点!”
成熟的高默果断挂了电话,一夜欢歌之后,徒留落寞。陶湘去赶年初一的盛会,他睁开双眼,一瞬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下午有年初盛会,需要李境和盛装出席,午饭刚用完,贺秀江就带着化妆师上门来给李境和做妆造,高升同廖正阳密谈了一会儿后,跟钱晓合计,“明日我们回沪市吧。”
钱晓愣了一下,点点头,“好。”
“境和有自己的事情,我们再在这里也没意思。沪市有几个应酬,还是回去比较方便。”同妻子解释后,高升又补上一句,“不是要陪你去国外走一趟吗,如今境和去不了,我让高默陪着一起。”
钱晓点点头,“也好,去法国走一趟吧。”
早早就有的计划,原本想跟境和一起,谁料女儿自杀后又跑到平阳后,就忘了这事儿。
“那……愚行和境和?”
钱晓还是问及两个孩子的事情,高升沉思片刻,“愚行对境和一往情深,高氏跟衡越低调联姻,对双方都没有坏处。”听到丈夫这么说,钱晓也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倒是觉得两人挺般配的,这男人心里装着女人,女人自然过得舒心。我看愚行是洁身自好的男人,三十五六岁,没听说乱搞男女关系,只这一点,比很多成功人士都优秀。”
高升笑了一下,“你这老教授还担忧这些,放心吧,估计过不了多久,境和就点头答应了。”
李境和参加了年初一的游街盛会,这一天放进来的游客较多,李境和以长公主的身份坐在轿撵上了走了一圈,又参加了各种书法绘画、射箭投壶等活动,虽说她扮演的长公主身份尊贵,但如此流程走下来,比较疲累。
“您和父亲明天就走?”
对于高升夫妻准备离开之事,李境和有些惊讶,钱晓说了情况,李境和看了看自己日程,“我的时间好像不能——”
钱晓让她放心,“没事儿,我问了愚行,他在这里陪伴你,只是你生日爸妈可能赶不过来了。”
“我年岁小,不过生日,父亲母亲不必担忧。”
高默回到宅院里时,李境和正在给母亲画扇面,丰愚行做了几把白扇,李境和调了颜料、墨汁,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钱晓喜欢仕女图,李境和就按她的爱好上手。
最后盖上小印,十分雅致漂亮。
惹得陈青青和和西南也眼红起来,李境和索性给两人各画了一幅。
高默满身酒气走进来,没好气的坐在李境和对面,“给我也画一幅。”李境和眼皮都不抬,不理不睬。高默看着这个冷面女人,想到曾经她似乎还拉着自己的衣袖,苦苦哀求过,如今却判若两人。
“喂,李境和,给我也画一幅。”
他伸出大长腿,踹了一下茶几,李境和的墨汁洒了半边,溅在她鹅黄裙裾之上。钱晓立马呵斥道,“你这是喝醉了来闹事呢?”喊着和西南同她一起,要架着高默离开。
谁料高默喝醉了力气挺大,他喷着酒气,对着李境和恶狠狠说道,“如果高家出什么事儿,我一定饶不了你——李境和。”
李境和抬头,冷冷看向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从年三十就看她不顺眼,高默甩开和西南的钳制,“出去!”撵了和西南和陈青青,两人看着钱晓和李境和,怕高默胡闹,也不敢随意走开。倒是李境和挥手示意她们先躲开。
高默又重重的同钱晓说道,“妈,您也去外面走走。”
“我去什么?你这是喝醉了胡来,走,我送你去睡觉。”钱晓上手,要把高默扶走,高默挣脱开母亲,“妈,您就出去一会儿,我跟李境和说事儿,正事儿。”
“她是你妹妹,你欺负她成什么样子?”
“欺负?”
高默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李境和大声说道,“我敢欺负她?是她伙同外面的人来欺负我!”
越说越没有整型,钱晓都准备把正在同丰愚行下棋的高升叫进来时,李境和起身阻止,“母亲,让他跟我说吧,劳驾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