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黄逸秋已经回到座位上,看到并肩走来的儿子与李境和,她甚是欣慰,探头向高升小声说道,“高总,如何?”
都是人精,高升一看,岂有不知道的意思。
他一愣,继而开怀大笑,同黄逸秋说道,“逸秋,境和刚跟阿默结束,虽说两个孩子没有夫妻之实,只挂了四年虚名。但我这女儿也是受了些情伤,如今来讲,全看她心意了。我和阿晓都不敢胡乱插手。”
实则想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丰愚行。
刚刚来参加年会的车上,李境和主动同他说起了丰愚行的事情,“父亲,不知道他如今同高家的生意往来多不多?”
高升说了实际情况。
李境和微叹,“那如此甚好。”
这话,把老父亲搞不明白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境和,你同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其实跟生意无关,只要你喜欢,我同他多年神交来说,丰愚行是个人才。这桩婚事只要你们两情相悦,皆大欢喜。”
李境和微微叹息,“父亲,婚事万不可着急,有些东西我还得再看看。”
高升一听这话,“那爸爸是不是能认为你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那是自然。”
李境和也不藏着,“只是有些复杂,如若是普通人,对于婚姻都需谨慎,何况他这样的人。再看看吧……”
她不能同任何说的是,对于嫁给丰愚行,她心里隐藏着的是深深的不安。
从前的丰赞羽,只会让她觉得安心。
到底是忽略了什么,让她潜意识惴惴不安。
高升点头,安抚女儿,“没事儿,我们家不兴什么联姻,我同你妈只希望你跟阿默都好,至于感情,曾经爷爷做了主,让你和阿默彼此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同你妈除了原则性的东西以外,不会干涉太多。”
李境和心中一片温暖。
“多谢父亲母亲为我和高默操心。”
一句话,说得高升止不住的感叹,不是亲生,又与亲生何异?
廖正阳的节目是反串搞笑的小品,也是网络上的热门小品之一,几乎一上台就把年会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谁能想到平时斯文败类的廖正阳,竟然如此豁得出去。
尤其是他时不时就摸了一下脸上贴着的假媒婆痣,夹着嗓子喋喋不休的讲着神奇的台词。
连李境和都难得的笑逐颜开,原本像冰霜一样的容颜,化成了楚楚动人。
江上云看呆了。
他心头想,完了完了,老子赏过百花娇艳,竟然死在熟人手上。
等到上台领取奖金时,黄逸秋带着李境和和另外一名获奖的男同事上去时,阵仗沸腾到不行。
主持人当然知道眼前端庄大气但非常低调的美人是老板的千金,也看过她的直播节目,见她上来,马上搞怪请安,“微臣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吉祥。”
李境和淡淡一笑,就站在了黄逸秋旁边。
与一身高端晚礼服的黄逸秋相比,她这一身旗袍可太过夺目了,不是高调,恰恰是与众不同的低调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平裁一片式的旗袍,把她完美的身段显露无疑,加上她一张鹅蛋脸,非常具有古典美。
她体态绝佳,礼仪姿态又非常漂亮。
看到她上台短短几步路,都觉得是极致的美感享受。江上云目不转睛的盯着——今晚就回去跟老爷子挑明,这个联姻他可以!
会场人多,空气压抑,李境和有些耐不住。
中间的时候同高升低头说了一声,就出来会场外面透透气,为了避开人,她干脆取了大衣,套上好去了走廊尽头封闭的小露台上,舒缓心情。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李境和——”
她回头,看到一个虽说有几分姿色,但却十分憔悴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嫉妒的眼神看着她,心中顿明,来者不善。
果然,女人开口就是酸涩的语气,“境和,你现在同我倒是生分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往日姐妹的情意,你都不要了。”
说完,盈盈欲泣。
李境和从记忆里翻到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包翎?”
包翎靠过来,口鼻之中喷出来浓浓的酒意,一看就是借酒壮胆,这会儿她有些埋怨,“你不会说忘记我了吧?”还疑问句,李境和是想上天吗?这一刻的她忘了被两个男人的警告,全然只有嫉妒和厌恶。
李境和嗤笑起来,“我不找你,你竟然还敢来找我,胆子不小。”在吊坠里,这个女人可没少从那个蠢女人那里拿走各种好处。
包括不少的珠宝首饰,以及一辆跑车。
“为什么不敢?你都被高默抛弃了,算个什么玩意儿,今天来也不过是做个金孔雀,占着你是高家养女的身份寻个金龟婿,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看了李境和如今在网络上的口碑,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李境和脸色严肃起来,“好,我找律师同你谈。”
呵——!包翎上前一步,很是嚣张,“少他妈的扯,别忘了你还有东西在我手上。”她掏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递到李境和跟前。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