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悦脑子绕了绕,才反应过来步小柔说的夫君是谁。
将银子塞进步小柔手中,姜栖悦唇角弧度上扬,失笑:
“步姐姐,除了银子,我身上还有许多好东西,都可换成钱。
不担心没银子使。
这些,你就先收下。
你若不收,我现在就离开,不叨扰你跟江大哥。”
见她起身欲走,步小柔连忙拦住她:
“哎哎哎,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走。”
步小柔急了,拉住姜栖悦,为难的看了眼手里嫩黄色钱袋,咬牙道:
“行,这银子,我先收着。
明天我让江冬拿着银子,去城里买些更好的补品回来。”
姜栖悦颔首:
“麻烦步姐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
说了别跟我客气,姜妹妹你还是这样见外。”
作势轻拍姜栖悦一下,步小柔将她扶到桌边坐下:
“你等一等,我去做午饭。
做好后,我们一起吃。”
姜栖悦点点头,看着步小柔将银子揣进怀中,走进厨房去帮忙。
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下来,姜栖悦侧头望着院外风景,眸底漫上愁绪。
真希望身体恢复得快些。
步小柔走进厨房,江冬已经将鱼杀好了。
“这里我能行,你去陪那位小夫人说话吧。”
江冬虽是猎户,心中也有柔情。
厨房这套他做得来,不用步小柔跟着一起进来忙活。
步小柔将袖子挽起,上前将砍好的猪蹄放进铁锅中,转去灶台前生火。
“我这不是想快些做好午饭。
我们去城里耽搁一趟,早过午饭时辰。
姜妹妹有身子,身上还有伤,可经不起饿。”
步小柔这么一说,江冬觉得也是,没再多话跟她一起忙碌。
将猪蹄汤炖好,又把鱼煎了,趁炒菜功夫,步小柔把姜栖悦给银子的事告诉江冬。
江冬一听就不赞同,让步小柔将银两还回去。
可听完步小柔接下来解释,就没再开口。
他跟小柔银子刚成亲不久,光给小柔家聘金就花光了手中积蓄。
眼下,这小夫人受伤又需补药,他们家的确没银子买这些。
“好吧。那我明日进趟城,再买些药材跟肉回来。”
江冬妥协让步小柔脸上笑意加深,走上前,挽住他胳膊道:
“你别担心,姜妹妹非富即贵,等她身体一好,我们就将剩下银两全还给她,绝不占她便宜。”
夫妻俩在厨房说着悄悄话,脸上洋溢的笑容,让姜栖悦十分艳羡。
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真好。
若可能,等她跟姜峰料理完楚辞幼,也像这对夫妻一般,过过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
时间一晃而过,姜栖悦在这对猎户家,已待了五日。
体内的伤,在系统药丸帮助下,恢复三分之一。
下地走动这些,已没了问题。
可乘坐马车,长途跋涉,身体还是吃不消。
因此,姜栖悦不得不按捺住回京的迫切,在步小柔家继续休养身体。
几日相处下来,步小柔打心眼里喜欢姜栖悦。
这天傍晚,三人在院中一道用晚膳。
步小柔拉住姜栖悦,兴致勃勃说起今日在城中听来的八卦。
“姜妹妹你不知道,今天我跟江冬去城中卖猎物,听见城中百姓都在传。
说京城有位尚书夫人,为自身泄愤,居然抓了刑部一个官员的妹妹。
还将那位官员妹妹逼死了。
人证物证俱在,那位刑部官员告了御状,还呈上尚书夫人迫害其他百姓商贾的证据,圣上大怒,派人将那位尚书夫人抓了起来。
听说,连那位夫人在宫内的女儿都受了牵连。
啧啧啧,我当时听得眼睛都大了,想不到大元朝那些当官的夫人,居然这样狠毒。
官员家的妹妹,说逼死就逼死,真是吓人。”
说到最后,步小柔心有戚戚,脸上不自主带出一丝惧怕。
心中也对京中之事讳莫如深。
姜栖悦眉头一皱,吃饭的速度缓下来,担忧道:
“步姐姐,这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准确吗?”
告御状可不是闹着玩儿,稍有不慎,就是引火自焚。
姜峰这样冲动,是不要命了吗!
难道祁连文劝不住他?
步小柔没看出姜栖悦脸上不安,笃定点头:
“当然准确。
这件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附近几个大城都传遍了。”
步小柔说得起兴,江冬给她夹了一筷子兔肉,催促:
“朝廷的事少说。
快些吃饭。”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跟朝廷毫无瓜葛,有时间操心朝廷这些事,不如多打两只野兔来得实在。
碗里多了两块鲜嫩兔肉,步小柔嗯了声,热心地给姜栖悦也夹了几块:
“瞧瞧我,刚才光顾着跟你说闲话,都忘了让你吃肉。
这兔子是昨天江冬去山里打的,肉嫩得很,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