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什么事了?”
快步迎上姜峰,姜栖悦仔细看他脸色,心越发下沉。
果不其然,姜峰面色发冷,直直看着她,压低声音道:
“老师出事了。”
姜栖悦心一紧,望了眼府外浓稠的夜色,飞快道:
“我们去书房说。”
姜峰嗯了声,握住她冰凉小手,快步朝府内走。
绿柳跟红杏,知道两位主子,今夜可能彻夜不眠,将青茶跟花茶送到书房,就去门口守着。
听完姜峰叙述,姜栖悦整颗心高高提起。
原来,今日一早,桓王一党当着满朝文武面,拿出数十封书信,状告祁连文跟别国勾结,共商奸计,意欲卖国。
圣上看完书信,当即震怒,未听祁连文半字辩解,直接下令将他打入刑部大牢。
祁氏一族其他在朝官员,也全都圈禁府中,不得外出。
朝中一时人心惶惶,刑部接连抓了许多人进去,以至姜峰忙到现在都才脱身。
姜峰握着茶盏的手背青筋暴起,姜栖悦心中升起浓浓无力感。
明明她做了那么多努力。
提醒、防范,监视,全都做全了,没想到祁连文还是走了书中老路。
仅仅不同的是,书中,他是被桓王诬陷,而这次他是被三皇子跟桓王一起联手陷害,情况比书中更糟。
想起他凄惨的结局,姜栖悦满面悲凉,快声道:
“那些通敌叛国的信件很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圣上难道不过问,就将祁爷爷打入大牢?”
姜峰满面阴沉,摇头:
“圣上生性多疑,事关叛国,无论老师有无嫌疑,圣上都会将他革职查办。”
姜峰心知此事定会愈加严重,早已做好打算。
“悦儿,这几日你在府中,哪儿都别去。
明日,我去趟太子府。”
姜栖悦心提了起来,瞬间明白姜峰的意思。
“哥,你决定好了?”
这个节骨眼去找太子,无异站队,以后姜峰就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党了。
姜峰黑眸闪烁,摇头:
“暂时合作而已。
我并没打算投诚。”
姜峰从来没想站队当能臣,他只想当个权臣!
若这次太子护不住老师,他根本不会选择太子。
姜栖悦紧紧盯着他,放轻呼吸。
那可是太子,就算现在太子势力不强,也不是姜峰一个小小刑部主事可挑衅的。
若他心急祁连文,冲撞了太子,恐怕……
“哥,你要想好。”
知道祁连文对姜峰重要性,姜栖悦不多规劝,只说了这么一句。
姜峰嗯了声,抬头瞧她。
望着姜栖悦眉间担忧,姜峰眼中冰寒稍散,抬手将人搂进怀中。
“悦儿,我一定不能让老师出事。”
祁连文是他恩师,对他教诲诸多,现在他遭难,姜峰绝不会袖手旁观。
姜栖悦嗯了声,贴着他胸膛,听着沉稳心跳,点头道: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你提前都要知会我。
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们都一起面对。”
说着姜栖悦抬头望向姜峰,看着他俊美的脸,继续道:
“你一定要答应我。”
姜峰沉默着没说话,收紧力道将人拥入怀中:
“这些日子,你在府中早些安置。
不用等我回来用晚膳。”
见姜峰避而不答,姜栖悦权当没听见他后面这话,抬手扯着他耳朵,不悦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少给我转移话题。”
姜栖悦力气不大,姜峰感觉被她揪着的耳朵酥麻发热,半点感觉不到痛。
“好,我答应你。
若有我别的主意,一定提前告诉你。”
伸手握住耳朵上小手,姜峰牵下来捏了捏,心动道:
“这几日你好好在府中待着。
等老师的事告一段落,我再陪你出府。”
祁连文这事一出,京城各个高官闭门谢客,生怕被牵连。
姜峰要把精力放到祁连文这件事上,为此事奔走,无暇顾及府中各事。
姜栖悦是他最珍贵的人,他不希望在救恩师同时,她这边遭受危险。
姜栖悦知晓姜峰意思,轻声答应下来,望着他冷峻的面色愣愣出神。
至这夜后,姜峰一日回来得比一日晚,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可见事情越来越糟。
姜栖悦看在眼里,心越揪越紧。
整个京城都陷入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太子一党为救祁连文出来,四处奔走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
太子多次进宫为祁连文求情,都遭圣上呵斥,最后更禁足一月,非诏不得入宫。
太子都被如此惩罚,朝中其他想为祁连文求情的官员,瞬间蔫了,不敢贸然出声。
三皇子一党跟桓王一党看在眼里,纷纷看起笑话,就等祁连文败落,再对付其他人。
这夜,姜峰又是午夜才归,姜栖悦等在他房中,见他面色难看,衣袍带血,心头一惊:
“哥,你今日审讯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