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姜栖悦让红杏去厨房吩咐,再做几个简单小菜送到书房来。
今日在太子府宴席上吃的不多,这样一折腾,刚回府她就觉得肚饿。
姜峰喊住转身欲走的红杏,特地点了两个姜栖悦喜爱吃的菜,才让她离开。
见自家公子对小姐这般上心,红杏心底也高兴,蹲身行礼后,忙不迭往厨房跑。
知道今日府上两位主子没在府中用晚膳,听见红杏过来传话,姜府的厨房立刻忙碌起来。
四五个人七手八脚忙活起来。
蒸上米饭,择菜、切菜、装盘,爆炒,不肖半个时辰热络的四菜一汤,随着红杏送到姜府书房。
姜栖悦跟姜峰刚换了常服到书房,饭菜送进来,兄妹俩就坐到桌旁,齐齐提筷。
同往日一样,姜峰先替姜栖悦夹了些喜欢吃的菜,到她面前碟子中,才埋头吃自己的。
兄妹俩在一起吃饭,最是舒适自由,从没有食不言的规矩。
低头喝了口厨房做得蔬菜汤,姜栖悦突然想起今日去太子府的正事。
“哥,你今日去太子府,见到祁爷爷没有?”
祁府的大难迫在眉睫,不知上次的提醒有没有用,祁连文将府中内贼揪出来没有。
姜峰面色不改,摇头:
“并未,今日宴中,我并未见到老师影子。
想来,他应不愿见我。”
姜栖悦拧眉:
“不见怎么行?
现在朝中三皇子跟桓王一党联手对抗太子。
祁爷爷是太子一党,影响力最大的人。
他若被三皇子他们针对出了事,你我不知内情,都没法帮他。”
想着书中祁连文下场,姜栖悦伸手一把抓住姜峰衣袖,恳求道:
“哥,干脆明日,你下值后,去一趟祁府吧。
你问问祁爷爷那边,有没有需要我们兄妹帮忙的地方。”
祁连文跟姜峰虽名为师徒,但姜栖悦感觉得出来,两人情意,说为父子都不为过。
祁连文若真出事,姜栖悦真怕姜峰会直接黑化。
姜峰察觉到姜栖悦浑身紧绷的不安,沉默半晌,终是点头。
“行,明日我去一趟祁府见见老师。
最近朝局的确愈加紧张,拜会老师,交换政见也是不错。”
不管姜峰心头到底作何想,只要他答应去,姜栖悦浑身松懈下来。
不过,光让姜峰去见祁连文还不够,从明日起,她要多费些银子,让人十二时辰守着三皇子府跟桓王府才行。
都说,利益之下,无绝对敌友。
日后争夺皇位的两人,此刻联合起,一道对付太子,也属实让姜栖悦意外。
毕竟,书中这两人,可是从未合作过。
用完晚膳,姜峰便让姜栖悦早些回房休息。
两人回来得时候晚,这会子眼见快到子时,姜栖悦也没多说,跟姜峰道别一句,就回了房。
在外奔波一天,姜栖悦的确疲累。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坐到榻边,任绿柳跟红杏绞干头发时,她眼皮子直往下掉。
“小姐,行了。
奴婢扶您上床歇息。”
见姜栖悦直犯困,绿柳跟红杏手脚麻利,加快速度绞干头发,头发一好,就让姜栖悦上床。
打了个哈欠起身,眼角沁出一丝泪花,姜栖悦摆着手,让两人下去休息。
“时候不早,你们也快些回房睡觉。
明日,我还有事吩咐你们。”
绿柳跟红杏脸上俱是笑意,矮身行礼后,一道退出房间。
次日,姜峰天不亮就出了府。
姜栖悦也起了个大早,佐着小菜,用了碗粳米粥,就去书房忙事。
增派完监视三皇子府跟桓王府的人手,姜栖悦翻阅着账簿,将绿柳唤了进来。
“绿柳,你过来,我有事交待。”
“从今年开始,你让将姜家名下田庄,大肆屯粮。
若价钱合适,其他田庄有售卖粮食的,全都接手过来屯着。”
“小姐,奴婢斗胆问一句,您是想做粮食买卖吗?“
这个决策不小,若姜家下方每个田庄都要屯粮,动辄上万两白银。
担心自家小姐吃亏,绿柳多问了一嘴。
姜栖悦抿笑摇头:“并非做买卖,你让各大田庄屯着就成,我自有他用。”
见姜栖悦坚持,绿柳不得不行礼提醒:
“小姐,大元朝这几年风调雨顺,若您不打算做粮食买卖,奴婢觉得,还是稍屯两三个田庄就行。
这米粮不比其它,屯得太多,容易发霉烂坏。
若不能及时脱手,屯在田庄太长时间,恐怕损耗不小。”
“无碍,你吩咐下去就行。
这些情况,我都预料到的。”
书中作者为推波助澜,成就女主跟三皇子顺应天命的名声。
在祁连文死后,安排一场长达两年的干旱灾害席卷整个大元朝。
大元朝整个版图,有三分之二以上地方,颗粒无收。
超过一半的大元朝百姓陷入饥荒,饿死成千上百万百姓。
在此般绝境下,早有准备的楚辞幼跟